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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嗯,我知道了?!?/br> 他沒有惡意,只是先合理揣測下。 一個惡毒女配通常不會跟著惡毒男配來療養(yǎng)院這么奇怪的地方。 更何況來療養(yǎng)院完全就是個突然到不能更突然的決定。 居然還有消息。 顯然就是上頭有人,而他們被監(jiān)視了。 秋珂雨不是普通人,還是接到上頭的消息和他見面的。 選擇在這么偏僻的地方見面,目的是—— 要和他們動手! 果然,白翰看著秋珂雨站了起來,還用兩根手指搓了下身上帶著亮片的裙料,動作戲謔感十足,看起來傲慢又精致:“有沒有多余的衣服,這身我待會兒萬一辦事很不方便?!?/br> 這身衣服還沒被他撕了,秋珂雨自己都覺得很奇跡。 更何況這個地方不安全,要帶著小笨蛋的話,這身非常不方便。 但這突然神來一筆的一句話,直接給陸陽赫聽愣了。 是這樣沒錯。 白翰覺得眼前的一切和他的猜想嚴(yán)絲合縫地扣了起來。 果然。 談到要脫衣服,所以果然是要動手的,畢竟穿這件衣服打架確實不方便。 他對著秋珂雨點點頭:“我沒衣服,你脫吧” 又說:“干這種事我們就是一體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我不分。你別把我當(dāng)男的,我也不會把你當(dāng)女的?!?/br> 秋珂雨聽完這句話卻猛然抬頭,不悅地皺起眉頭,眼眸中一片翻涌。 像是沒能理解白翰在說什么。 陸陽赫放花瓶的也手一頓:“……” 陸陽赫:“我覺得不太行?!?/br> 在他的印象中,白翰確實一直自制又禁欲,為了占有欲極強的溫水笙,其余的男女色碰都不碰。 現(xiàn)在和溫水笙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是僵了,但立刻就能叫來女人,玩這么色\\情的嗎? 他完全可以送翰總?cè)プ罱木频辍?/br> 但萬一這是種情趣呢? …… 也正好解釋了翰總為什么會陪他來療養(yǎng)院。 陸陽赫沉默了片刻:“我還是先出去守著好了?!?/br> “不用?!卑缀舱f:“你遲早都要知道,在旁邊看著吧。這事不小,我就先準(zhǔn)備告訴你一個人?!?/br> 陸陽赫:“我覺得不用……” 白翰疑惑地皺起眉頭:“很安全,我應(yīng)該有經(jīng)驗,反正不會讓你參加的。當(dāng)然,如果你看著看著突然想加入也不是不可以?!?/br> 怎么,原來陸陽赫害怕鬼的嗎? 那以后可怎么辦? 陸陽赫:“……” 我真的覺得尺度過于大。 秋珂雨眉梢下壓,瞇起了眼睛。慵懶而自帶貴氣的眉眼一旦冷下來,就會顯得戾氣很重。 她等白翰把話說完,盯著他,終于開了口:“我是誰你知道嗎?” 白翰點頭:“當(dāng)然知道,你是秋珂雨?!?/br> 聽完這句話,秋珂雨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她瞳孔微縮,整個人瞬間崩緊了,但又很快詭異地平靜下來,聲音莫名有些沙啞:“嗯?!?/br> 白翰意外她直接坐下了:“來嗎?” 陸陽赫:“!??!” 開始手忙腳亂地翻耳機。 “不來,誰知道你的神奇小腦袋在想什么?!?/br> 秋珂雨垂下眼眸,身上的氣質(zhì)在一瞬間發(fā)生了非常奇妙的變化,整個人看上去冷淡又疲憊,但說出的話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找了好久了,你接下來去哪,帶上我?!?/br> 而陸陽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真的有從秋珂雨的語氣中聽到委屈。 他下意識抬起頭,卻直直地對上了秋珂雨的眼睛,然后后背倏然僵住。 確定了,是錯覺。 秋珂雨從坐下起就一直在打量他,眼中一片寒涼。 對著這樣一雙森然一片、而且異常邪氣的眼睛,陸陽赫有種從里到外都被秋珂雨看得清清楚楚的錯覺。 尤其是…… 陸陽赫:“我實在忍不住?!?/br> 陸陽赫:“秋珂雨,為什么你的眼睛在反光?” 陸陽赫繼續(xù)問:“而且還是豎瞳?” 秋珂雨打量完了,像是比較滿意,又或者是確定陸陽赫不能造成威脅,身上的敵意驟然消減了下去。 但她仍然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yīng),面不改色地隨便敷衍了句:“美瞳,不行嗎?” 反應(yīng)異常冷淡,差別對待過于明顯。 陸陽赫擺手:“那你們繼續(xù)?!?/br> 他轉(zhuǎn)過了身,干脆不想別的,整理起了剛才記錄的數(shù)據(jù)。 白翰沒說話也沒動作,同樣也在打量秋珂雨,和她對視著。 所見眼眸是深紫色,眼眶狹長,瞳孔細(xì)長,有種詭異的美感。 確認(rèn)過眼神,不是正常人。 但他也沒能看出更多的信息。 虛無是沒有氣味的,而秋珂雨給白翰的感覺就是純粹的虛無,像是塊不容許探究的禁地。 失去記憶的鬼,沒有雜念的靈魂,無欲無求的靈體,又或者是更神秘、不可窺探的東西。 雖然秋珂雨身上的敵意消失了,但白翰仍舊覺得她是一團迷。 他還在和秋珂雨對視,門就被猛然撞開了。 秋珂雨勾起的嘴角瞬間僵掉,她嘖了一聲,極其不悅地看向門口。 溫水笙保持著開門的姿勢,領(lǐng)結(jié)完全散開,他后面還跟著氣喘吁吁的季曙鳴,兩人看起來都異?;艁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