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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串亂七八糟的事下來,歐嚴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也多多少少也知道邱柯宇的心情一定糟糕到了極點。 好在還有白翰能給哄哄,雖然白翰失憶了,但他人是不錯的,看到誰心情不好都會問幾句。 當(dāng)時的歐嚴離,做出假約白翰和自己吃飯實則讓他和邱柯宇見面的決定,就差陸陽赫一個v信的距離。 陸陽赫突然來的一個v信,把幫他公司理的文件發(fā)來了,歐嚴看了幾眼文件,就忘了要偷約白翰和邱柯宇吃飯的事。 事后得知當(dāng)時白翰和邱柯宇在冷戰(zhàn)的歐嚴,反手給了陸陽赫一個深情堅定的擁抱。 “好兄弟,謝謝你?!?/br> 面對歐嚴突如其來的感激,陸陽赫一頭霧水。 —— 白翰是被一陣驚雷聲驚醒的,閃電在漆黑的夜色中炸開,拖出長長的白光,落到海里。 周圍在劇烈地顛簸,白翰恍惚著坐起來,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的。 周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耳邊的陌生的風(fēng)聲和不明的呼嘯聲,白翰下意識地想摸手機,卻什么發(fā)現(xiàn)口袋是空的,他身上穿的衣服也變了,質(zhì)地非常粗糙,深灰色的短袖和寬褲,完全談不上舒適。 他還是在發(fā)燒,非常不清醒,連眼睛都睜不太開,一時完全分辨不出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扶著墻推開門,咸腥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外面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浪花翻涌,白翰稍微瞇了下眼。 他在一艘通體雪白,異常巨大的船上。 船駛在深海里,像一條有生命的白鯨,破開水面,和潔白的水花似要相融。海面非常不平靜,有巨大的波浪。雷聲雨點還在不斷往下落,好像要把船擊沉。 甲板都是和他一樣,穿著粗布水手服正在忙碌的人,他們面色嚴峻,分工明確,面部輪廓異常深邃,看起來很像混血,不過說的語言都是白翰能夠聽懂的。 幸好,全世界都在說當(dāng)?shù)卦挕?/br> 不遠的地方有小孩、女人、男人的歌聲傳來。 白翰透過各色的玻璃,看見船里面是各種在歌舞的貴族,他們衣著華麗,端著酒杯,奏著樂器。 是和船外截然不同的畫面和氣氛,宛如極樂世界。 這不是夢。 因為有人在背后粗暴地推搡了白翰一下,痛覺還挺明顯的。 那人臉非常尖,五官結(jié)合在一起看有種說不出的刻薄,穿的和周圍普通工作的人都不一樣,級別顯而易見的要高他們一截。 他瞪著白翰:“既然不干活,那就滾開,不然我讓船長今晚把你丟到海里去?!?/br> 白翰愣了下,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動聲色地低著頭,混到人群中幫忙去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又進到APP里了,但這次任務(wù)很特殊,手機不在身邊,就連歐嚴、陸陽赫他們也不在自己身邊。 信息太少,對手沒有明確地公布出來,任務(wù)沒有公布,也不知道是否存在任務(wù)倒計時。 這次任務(wù)簡直比上次還要離譜。 白翰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暴露身份,最好連臉都不要露。因為他真的倒霉,一睜眼就是船上最底層的水手身份,明顯只有被針對的份。而這次進來替季曙鳴的人要么是沈茂鴻要么是秋墨石,都是挺聰明而且又挺討厭自己的人。 白翰敢肯定,他們拿的身份肯定比自己好。 雷聲越來越大,船劇烈地顛簸了起來,讓人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甲板上濕透了,白翰也差不多要濕透了。 外面沒辦法呆人,除了幾個人留下以外,其余的水手們都被趕回下層船艙里。 十幾個水手擠在狹小潮濕的下層船板,樓上的人仍然在載歌載舞,腳步聲很歡快,就踏在他們頭頂,給人沉悶的壓迫感。 甲板下的人凍得快要死了,多的是渾身濕透的,但這里沒有爐火,更沒有美酒。 但仍然沒有人敢出口抱怨。 等那個尖臉看起來非常嚴厲像是管事的人從船艙里出去后,周圍的人才松了口氣,逐漸開始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和抑制不住的壓抑咳嗽聲。 “cao了,在海里謀生活真不是人能干的事,等這次回去后,我就再也不來了?!?/br> “我才是,珠寶沒撈到幾根,人瘦了一圈。” “沒辦法,危險是危險了點,但你們都看到了,從海里撈上來一個箱子就夠我們這船人分的了?!?/br> 有個看上去像是重病的年輕人就在白翰的旁邊,歪斜地依靠在墻邊,咳嗽聲就是他發(fā)出的。 他的聲音非常微弱,只有離得比較近的人才能聽到:“我、我們,還有幾天到?” 男人的吐息非常沉重,他非常冷,但內(nèi)臟像是要燃燒一般干燥,肺里像有砂礫一樣,每個字都像是帶著血吐出來的。 白翰豈止是回答不上這個問題,他知道的比男人還少,連自己待會兒要去哪兒都不清楚,所以干脆不動聲色地闔起眼假寐。 男人沒得到回應(yīng),又稍微加大聲音重復(fù)了一遍,但還是聲如蚊吶。 好在,在離他第二近的一個非常肌rou健碩的男人聽到了他的話,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那邊只有一個病弱的男人,和一個臉色蒼白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白翰,不由得嘆了口氣:“老兄,還有三天,下了船日子就好起來了。但如果死在船上,船上沒有人會給你收尸,你只能被扔下去喂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