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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終,變得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沈汀問:“她們對你做了什么呀?” 溫水笙已經(jīng)走了,因為他雖然是守門人,但行為太過詭異的話仍然會被其他守門人察覺。 聽到沈汀的話后,孟璇的呼吸變得非常粗重,很緊張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第81章 外面又有人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隨后就是‘撲通’——人被扔到水里的動靜。 嶄新的軀體落入水中,鬼鮫似乎在爭搶新鮮的殼子,海水里泄出愈發(fā)讓人心驚的碰撞。 船艙內(nèi), 歐嚴(yán)本來昏昏欲睡地耷拉著眼睛,余光突瞄到白翰后,整個人心頭都跳了一下,一個激靈清醒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白翰已經(jīng)動作輕輕地站了起來, 罪惡的手還悄悄地搭上了門把。 歐嚴(yán)腦子里警鈴大作, 在白翰背后大喝一聲呔, 把他得渾身都抖了一下后, 立刻拔腿快步上前攔住打算單刷的白翰:“祖宗,你這是要干嘛去,咱們就不能好好坐著嗎?這幸好是我沒瞇著, 我要瞇著醒來沒見到你我能直接嚇?biāo)篮貌缓?!?/br> 他都沒說,剛才那一下,他背后的汗嘩的一聲就下來了不少。 之間被歐嚴(yán)的目光鎖定, 自覺在另一邊離得挺遠(yuǎn)的溫水笙聽到這邊的動靜, 也緊跟著湊了過來,看著白翰有些不知所措的背影,皺起了眉頭:“阿翰, 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該亂跑。船外巡邏的守門人隨時會扔人下去, 而且海里還全都是鬼鮫,非常危險?!?/br> 白翰偷溜失敗被當(dāng)場逮住,只能轉(zhuǎn)過身,還抬手拍了拍歐嚴(yán)的肩膀安撫他, 繼而挺輕松地來了句:“沒事,你們先睡會兒吧,其實我不亂走,就出去看看?!?/br> 說完他才猛然覺得,自己怎么就像出去偷玩被家長捉現(xiàn)行的小孩一樣。 明明他是有正當(dāng)理由,并且還是要去干大事的。 對啊, 明明在船上的這么一些人中,他才是最靠譜、最能打的一個。 白翰想著想著還有往前站了一步,整個人都有底氣起來了:“況且我就是出去看一看而已。” 歐嚴(yán)把cao心兩字差不多寫了一臉了,聽著他云淡風(fēng)輕的口氣,是當(dāng)時就難以置信到了極點(diǎn)了:“這是說能出去就能出去的情況嗎?” 白翰抬起頭,還能據(jù)理力爭:“我……” 但他才動了動嘴唇,視線落到溫水笙的臉上的時候,就猛然愣住了。 歐嚴(yán)覺得奇怪,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瞪圓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溫水笙,拋去之前的個人恩怨和你的不喜歡,我這里誠實地說上一句,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那可就太嚇人了?!?/br> 溫水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下意識抬手用力地一摸,就帶下了一塊人皮。不見鮮血,只是一張完整的剝落下來的干燥人皮。 他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明顯的細(xì)小裂縫,像是破碎的瓷器一樣,露出里面黑色的部分。人皮徹底落下的地方,下面是鬼鮫那種特有的、帶著鱗片的皮膚。 溫水笙也能差不多想象出自己臉現(xiàn)在四分五裂的模樣,猶豫著往后退一步,看著白翰,又擋住了自己的臉。 他知道是因為自己拿著鬼鮫的魚鰭,所以正在變成鬼鮫。 白翰還在對溫水笙的臉直直地發(fā)愣,像是在震驚,又像在思考。 是太嚇人了嗎? 溫水笙察覺到他的視線,擔(dān)心自己的手擋不完全臉,又實在不敢讓白翰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只快速地背過去對他,有些緊張地說:“阿翰,不要出去,那我……我去那邊待著,你們……” 但他的話沒能說完,就被一陣突然響起的急促的拍門聲打斷了。 溫水笙盯著門口,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難看。 按理說他現(xiàn)在是守門人,又占據(jù)了一處地方,其余的守門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不會來打擾他的。 歐嚴(yán)把白翰往自己身后一攔,有些警惕地用口型問他:“能猜到是誰嗎?” 白翰點(diǎn)頭,自信地說:“都不能算是猜,我基本能肯定沈汀?!?/br> 歐嚴(yán):“……” 歐嚴(yán):“那不就真完犢子了?!?/br> 溫水笙皺起了眉頭,也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在逐漸猛烈地敲門聲中,打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沈汀、孟璇、杜銀,最初的那個尖臉管事,還有許多的守門人,只是不見船長。 沈汀因為下半身是魚尾不方便行走,就由一個守門人抱著,另一個守門人手里還幫忙抱著那個臉和沈汀有幾分相像的人魚雕像,是遠(yuǎn)比他們更好的眾星捧月的待遇。 氣氛凝滯。 看著對方全員惡人的陣營,歐嚴(yán)自額角滑下了一滴冷汗。 都不需要白翰張口,連他都能推測出這回是杜銀給人帶的路。 而在看到溫水笙破碎的臉后就一直在發(fā)呆的白翰,不知道為什么,在見到門外的幾個人后,發(fā)呆得更厲害了。 但說他在發(fā)呆也不完全準(zhǔn)確,因為很難得,他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似乎在極其認(rèn)真地思考回憶著什么。 溫水笙長出一口氣,努力用聽不出有什么異常的語氣說:“他們在打掃房間,我在監(jiān)督他們,有什么事嗎?” 沈汀的目光在溫水笙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又饒有興趣地從白翰身上流轉(zhuǎn)過,最后飽含惡意地輕輕地笑了。 他避開溫水笙和歐嚴(yán),指著白翰說:“就是他,偷偷地進(jìn)過了船長的房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