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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不僅溫水笙愣住了,連歐嚴和陸陽赫表情都是一滯,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 溫水笙很快回神,張了張嘴:“你不要亂說!” 沈汀睜大眼睛瞪著他,狠狠地甩了下手,聲淚俱下、聲嘶力竭地說著:“我沒有!不信你自己去問白翰!你不要不相信,我們現(xiàn)在都在一本書里,本來在書里,我和你才是走到最后的那一對。但他白翰就是拿了橫刀奪愛的任務,他要拆散我們?!?/br> 后來的杜銀、白忠強還有孟璇和沈茂鴻、秋墨石他們站在門口,聽了沈汀的這一番話,臉上的表情都是驚的不輕。 杜銀接收的信息量最大,只感覺眼前冒金光,就像是要暈倒了一樣。 沈汀看著突然沉默的溫水笙,是覺得自己似乎是已經(jīng)將他勸說成功,往前走了一步,幾乎湊到溫水笙的眼前,死死地抓住這最后的機會,對他說著:“他完成任務了就會離開,根本不會在意你的想法,也根本就不會想起你!他就是來攪亂我們正常生活的,小笙哥哥,你不要信他!他就是個狐貍精!他之所以接近你、勾\\引你,是因為他必須完成任務,不然他就會死!我是這個世界最后的一條人魚,我才是主角!不是我嫉妒他,是他一直在嫉妒我,小笙哥哥,你不要不信我的話!” 他恨恨地盯著歐嚴,腦袋里想起的卻是K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心中恨意翻涌,尖利指甲幾乎陷入皮rou:“要不是我們兩個是這個世界主要的氣運之子,殺了我們這個世界都會崩塌,他們怕是早就不會讓我們活下去。我是在救你小笙哥哥,你不要被他迷住了心智!” 這都是之前,蕭重慎給他說的關于白翰的一切秘密。 杜銀腿一軟,跌在了地上,面如金紙,魂魄都離體了一般。 沈汀剛才親口說他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條人魚,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 杜銀根本沒有力氣再起身,雖然她現(xiàn)在恨不得沖上去掐死沈汀,但實際上,她連分開自己的嘴唇都很困難。 “我……我的兒子,他究竟……在哪兒?!” 但聲如蚊蚋,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說什么。 所有人都在聽沈汀哭訴。 在看完了一整天的神仙打架后,被這點家長里短的瓜深深地吸引了。 那邊和蕭重慎交手的白翰實在沒忍住,突然笑了下:“雖然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但突然被人叫做狐貍精,我覺得好新奇?!?/br> “白翰?!笔捴厣麝帎艕诺嘏e起了手里的水晶權杖,直接削向了眼前那根細白的脖頸:“這個時候分心可不是一個好習慣?!?/br> 白翰感覺眼前銀光一閃,急退一步,捂著自己脖子上的那道傷口,在心里開始默默地感激陸陽赫,要不是他提前罩了個絕對防御在他身上,他的脖子可能不會好了。然后他也不再分神,專心地投入到了和蕭重慎的交手之中。 那邊的沈汀情緒激動,尖叫了起來,指著白翰說:“你聽見沒有,他承認了!小笙哥哥,我沒有騙你,這是他親口說的。” 許久,溫水笙才突然嘆了口氣,抬頭揉著自己的眉心,極其疲憊地掀開眼皮,看著沈?。骸八阅??” 沈汀往后退了一大步,幾乎退到了門那里,他滿臉的難以置信,死死地看著溫水笙的臉,崩潰地朝他大吼著:“什么叫……什么叫所以呢?白翰他才是最壞的那一個啊,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br> 歐嚴實在沒忍住,上去懟了句:“你可別張嘴放屁了,要是一切都因白翰而起,前幾關他至于倒霉成那個樣子?” 沈汀朝他吼著:“你閉嘴!” 聽得歐嚴當場就來了火。 要不是蕭重慎這個狗東西設置了這個隊友不能動手的狗屁規(guī)則,他都絕對不可能受得了這個委屈。 陸陽赫勸他:“算了算了?!?/br> 溫水笙重新開了口,又說:“即使他真的有目的而來,但他沒害過我們?nèi)魏稳?。沈汀,白翰從來都沒有勾引過我,有些事情都是我在自我反省中發(fā)現(xiàn)的。我沒你想象的那么無辜和任人宰割,除非我自己主動意識到,哪怕再有一百個人在我面前說白翰的好,我都一定不會信。我很固執(zhí),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對白翰印象的改觀,也全都來自我親自的認識?!?/br> 一直沒說話的孟璇也上前了一步:“對,沈汀,你應該反省一下,為什么我和溫水笙之前明明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最后都根本不想再面對你。這一切都和白翰毫無關系,之前在船上,你身份比我們好我,我在門外想見你,你是個什么反應,你憑什么又以為事情過后我還會像以往一樣接納你?之前和你親近是因為我們都瞎了眼,但是沈汀,我們現(xiàn)在清醒了?!?/br> “你們鬼迷心竅了?!鄙蛲M臉眼淚,眼神空洞,喃喃地說:“你們真的都鬼迷心竅了?!?/br> 孟璇皺起眉頭,說:“不可理喻?!?/br> 這個時候杜銀才終于攢足了力氣,往前撲去,想去抓沈汀的腳踝,但她現(xiàn)在只是個半透明的虛體,根本摸不到沈汀的一根手指。 她跌跌撞撞地去貼沈汀的臉,問他:“我的親生兒子呢?沈汀,我問你,你把我的親生兒子究竟藏哪兒去了?!我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騙我?你說啊!” 她老白家,不能沒有后,血脈不能不延續(xù)下去啊…… 沈汀騙她,沈汀居然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