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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翰帶著買好的口罩和墨鏡回來的時候,邱柯宇就捧起一束玫瑰慢慢地朝他走近,他也沒說什么,牽起了白翰的手,帶著一頭霧水還很擔心他的白翰去吃飯去了。 那天……那天是邱柯宇和他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 在那天,白翰干了相當多不太聰明的事。比如因為太緊張被水嗆住了,主動結賬發(fā)現(xiàn)沒帶夠錢,給邱柯宇送的領帶顏色太過窒息、以至于邱柯宇還專門訂做了西裝來配那條難看的領帶。 那是直到今天,都讓白翰記憶猶新的一天。 白翰艱難地喘息著,從口鼻溢出的血讓他脖子都濕漉漉的一片,他的眼眶有些發(fā)紅,但咬緊牙關讓自己緩過一口口的氣。 他真的太喜歡邱柯宇了。 失去的所有記憶都慢慢的回來,那些錯過的時間,都還沒來得補上。 他不會舍得。 看白翰突然這樣,下層塔的不少人也著急了起來,罵著沈汀—— “你干嘛?!有病啊,人都說了要帶我們出這里,你現(xiàn)在害了人家就是害了我們所有人,你的心腸未免太壞了!” “我這暴脾氣……真的無語,臭煞筆。” “怎么辦啊……王后人真挺好的,無論幫不幫得了我們我都不希望他死?!?/br> 沈汀還在笑,他前所未有的暢快,在歐嚴和溫水笙他們的責罵聲中,他笑得甚至更加愉悅了,但是突然,他覺得胸口一涼,發(fā)現(xiàn)那里伸出了一只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 隨后就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劇痛鋪天蓋地而來,他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那只手就抽了出去,然后他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鮮血四溢,他抽搐著,吃力地往旁邊看去,是……是沒戴面具的K從他身邊匆匆走過,直接往白翰的方向奔去,只留給了所有人一個背影。 沈汀捂著自己的傷口,卻無法阻止鮮血的流出。 而這個時候,甚至都沒一個人問問他現(xiàn)在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 杜銀居然還在笑,樣子就像沈汀之前的瘋狂:“死得好!沈汀,你殺了我的兒子,你也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沈汀,你活該。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究竟在哪兒,回到我身邊來……” 她像是有些精神失常,前一秒還在大笑,后一秒就成了痛哭。 沈汀也仍然想哭,但他身體里的水都變成了血,現(xiàn)在連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在這個世界,沈汀是氣運之子,一旦出現(xiàn)生命危險,這個世界就有坍塌和被抹殺的可能。 但現(xiàn)在任務已經(jīng)完成,書中世界坍塌了反而是好事,還能讓白翰從規(guī)則的懲罰中被摘除,松一口氣。 邱柯宇身后跟著很多人,都是來逮捕蕭重慎,并且來善后的。 在經(jīng)過第八層的時候,邱柯宇想也沒想,抬腳就直接往蕭重慎的胸口踹了下,也沒回頭,急匆匆地趕第九層去了。 在看到白翰渾身有數(shù)不清大大小小的傷口的時候,邱柯宇臉色簡直差得嚇人,把從蕭重慎那里奪回來的水晶權杖往白翰手里一塞,輕輕地摸了下白翰的臉,叫著他的名字:“白翰,你醒一醒,是我?!?/br> 他咬著牙,手上青筋爆起,臉上是根本無法掩飾的怒意。 蕭重慎被邱柯宇帶來的部下臉朝下按在地上,只能感受得到邱柯宇的滔天憤怒,后知后覺地開始感到害怕。 隨著邱柯宇的到來,歐嚴也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能碰到東西了,周圍的所有人都在恢復實體。 歐嚴這個時候捏著拳頭,直接就下了塔,上去就給了沈茂鴻一拳把他揍翻在地,然后又走到了沒剩幾口氣的沈汀面前,氣得根本不想說話,對著沈汀的臉又是一拳。 瀕死的沈汀吃痛,但卻動彈不得,渾身都冷。 他想過自己有很多結局,但最差也就是拿著沈茂鴻給他的錢被趕出沈家,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死得這么早。 他長大了嘴,想求白翰,求邱柯宇,想道歉,但他太過虛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真的要死了。 他希望,至少有一個人能關心一下他的死活。 但是沒有,直到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都沒被一個人過問過。 歐嚴和陸陽赫沒管要死的沈汀,還在輪番給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沈茂鴻放著狠話。 歐嚴冷笑:“三分鐘過后,你就會出現(xiàn)在之前的那個療養(yǎng)院,說下你的獲獎感言?!?/br> 陸陽赫說:“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年紀大就有惻隱之心的。” 沈茂鴻活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是又害怕又說不出軟話,他更沒想到,孟璇居然說到做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都不幫他。 歐嚴還抽空轉(zhuǎn)頭對白忠強和杜銀他們說:“你們也跑不了,我還會定期進來拜訪一下你們的,時間那就可隨機了,上廁所的時候你們也留意點。” 杜銀已經(jīng)瘋瘋癲癲說不出話,倒是白忠強聽了臉色非常不好看,卻又敢怒不敢言,憋屈到了極點。 和歐嚴他的狂野畫風相比,塔上那就要安靜太多了。 塔上的白翰睜眼看見是邱柯宇,才剛緩過來一口氣,就急著要坐起來。他咳嗽著,一動起來渾身都挺疼,但仍然固執(zhí)地要去抱邱柯宇。 邱柯宇摸著他手臂上的傷,攬過他的雙臂,然后把頭埋到了白翰的脖子那里:“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