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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竟殊想要掐死他! 這個念頭在林退腦海驀然生出,或者林竟殊不僅僅只是想,而是一直在等待對他動手的好時機(jī)。 林退掙扎得更厲害了,全憑著本能在反抗。 但很快林竟殊更有力地鉗制住他,在他耳邊用一種壓抑的低沉嗓音說,“哥,別鬧脾氣了,你現(xiàn)在很不對勁?!?/br> “你乖一點,我就送你去醫(yī)院。” 林退沒聽到林竟殊在說什么,只感覺耳邊拂過一團(tuán)熱氣,扣著他脖子的手也沒松開,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力道游走在他的脖頸,最后捏住了他的下頜。 林退厭惡地別過臉,試圖擺脫那只手。 他用氣音罵道:“滾,滾開?!?/br> 正在這時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了,浮動的氣流掀起林退潮濕的頭發(fā),讓他難得清醒了一點。 電梯的轎廂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看到對方高而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緊繃的下巴,以及一截冷白的脖頸。 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林退的眼睫又慢慢垂了下來,大腦陷入空白。 他無意識攥緊手心,筆尖沒入rou的鈍痛再一次拉回他的意識。 這一次林退看清了,電梯里的人是柏原。 原本應(yīng)該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卻跟另一個陌生男人出現(xiàn)在這里,柏原的眉梢略微挑了一下。 他的目光掃向兩人,神色極為不友善。 然后他聽見那個黑發(fā)青年低聲對林退說,“哥,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yī)院。” 意識到這倆個膚色一樣的人是兄弟關(guān)系,柏原不輕不重哼了一聲。 雖然他的確看林退不順眼,但從來沒想過用這種辦法消遣時間。 況且他對他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只是一個beta,他不是虞懷宴那個爛人,什么貨色都要。 見有人來接林退,柏原并沒有阻攔,從電梯走了出來。 跟林退錯身而過時,柏原的余光瞥見他抗拒的神色,肢體也在推拒抱著他的黑發(fā)青年,儼然不想跟這個人走。 林竟殊抱著林退的腰往上顛了顛,半抱著帶他進(jìn)了電梯。 廂門正要閉合,突然伸出一截手,兩片鋼板微微一頓,爾后緩緩打開。 柏原的手撐在轎廂的一側(cè),視線在林退跟林竟殊身上肆無忌憚審視著。 林竟殊詢問,“請問有什么事嗎?” 柏原眼神凌厲地上下打量了林竟殊一遍,轉(zhuǎn)頭看向面色潮紅,明顯神智不清的林退。 他邁著長腿再次走進(jìn)電梯,上前拎起林退的衣領(lǐng),“別裝死,把眼睛睜開?!?/br> 柏原的語氣透著不耐煩,跟那天喂貓,讓小貓把舌頭伸出來舔奶的態(tài)度一模一樣。 林竟殊蹙起眉頭,“我哥在生病,請你尊重一點?!?/br> 看著眼前這個跟他身量差不多高的alpha,柏原冷嗤一聲,剛要開口說什么,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林退用力抓著柏原,像是找到一根可以偷生的救命稻草。 柏原的眼眸閃過一抹驚愕。 “哥,我送你去醫(yī)院。”林竟殊握住了林退伸出去的手腕,力道很大,聲音也很重,“只是去醫(yī)院!” 林退抬起頭,臉上是清楚的嫌惡,“滾。” 林竟殊身體微僵,眼底暈了一層很深的陰影,隨后他慢慢直起身體,松開了手。 林退從林竟殊身上掉下來,軟綿綿的雙腿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即將摔倒時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攬住了他。 柏原并不溫柔地將林退從電梯里拽了出來。 林竟殊站在轎廂,電梯的照明燈打下,在他五官映下一道明亮的白光,卻沒有一絲泄入那雙漆黑的眼眸。 在他面無表情地注視下,林退被人粗暴地拖走,最后消失在走廊拐角。 柏原拎著林退的衣領(lǐng)強(qiáng)勢拖行,根本不管他能不能站穩(wěn)。 領(lǐng)口在林退脖頸勒出一道紅色淤痕,要不是他用手扒著領(lǐng)子,會被柏原活活勒死。 林退倒是很感謝這樣的粗暴,這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只不過身體還是使不上勁兒。 走到自己的休息室,柏原用密碼打開門鎖,將林退拖了進(jìn)來。 重新回到這里,一股森然的冷意爬上背脊,林退寒毛直豎。 他以為是林竟殊找人迷暈他,把他扔到這個房間下了藥,沒想到居然是柏原。 不過林退并不后悔拒絕林竟殊,他這副模樣要是跟那個雜種出去了,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把林退拖回床上,柏原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視著beta。 看出林退的防備跟憤怒,柏原倨傲道,“我對你沒興趣,是他們自作主張把你綁過來的。” 柏原活動了兩下發(fā)酸的手腕,拿出一管注射器,里面是一截淺藍(lán)色的液體。 他拔下針孔的軟塞,俯下身靠近林退。 林退瞳孔震了震,仰身要逃卻被柏原摁住了。 alpha不屑一笑,“怕什么?之前不是很厲害,還往我嘴里塞東西?” 大量汗水從發(fā)間淌下,澆濕了林退整張臉,他睜著眼睛,眸底的驚懼幾乎要溢出來。 柏原拉過林退的胳膊,要給他靜脈注射那管不明液體。 林退抗拒得厲害,柏原試了幾次無法對準(zhǔn)血管,終于不耐煩了。 他鉗住林退的雙手,另一只手掐著林退的下頜,“別動,這個可以稀釋你身內(nèi)的藥物,你想一直這么燒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