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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無表情地扯了扯領(lǐng)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 Beta沒有發(fā)情期,但在承受過多的alpha釋放的信息素時,依舊會受到影響,當(dāng)信息素的濃度過載,beta會陷入假性發(fā).情。 由于不像Omega那樣有很好準(zhǔn)備,beta在這種時候往往會更加敏.感而無法承受。 安靜的房間里,醫(yī)療機器人和兩個醫(yī)生在幫項真檢查身體并注射抑制劑。 他全身被汗浸濕了,沉.淪在半夢半醒之間,因為不斷掙扎,機器人想給他上束.縛帶。 明聿拒絕了,將人攬進懷中,看著尖銳的針管扎進他的白嫩皮膚下的血管。 項真喃喃道:“哥哥,難受……” “嗯,我知道,”明聿撩開他濕熱的頭發(fā),低聲安慰,“忍耐一下,項真?!?/br> 項真哭了:“我不想活了……” 明聿的手抖了一下:“別說傻話項真,很快會好的?!?/br> 項真睜大被淚水模糊的眼睛,無助地望著明聿。 明聿上過戰(zhàn)場,經(jīng)歷過生死,目睹過慘烈,是個絕對堅強的人,卻在此時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心痛。 他知道,項真在求救。 指尖在他的臉龐和脖頸處游移,捧著他的臉低頭將嘴唇印上去。 柔軟的觸感讓項真一震。 清新的柑橘味信息素充斥在他的鼻間,撫慰他躁動的心臟。 明聿溫柔得罕見:“乖孩子,別著急?!?/br> 房間里的醫(yī)護人員眼觀鼻,鼻觀心,井然有序地做著手上的工作,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屋內(nèi)的Omega對養(yǎng)弟所做的事。 屋外蘭斯和路江嗅到淡淡柑橘味,臉色驟然改變。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 項真醒來時人已經(jīng)回到明家,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淡藍(lán)色的天花板。 耳邊傳來小碎步的聲響。 女仆麗莎跑到床邊,驚喜地叫道:“小少爺,您總算醒了?!?/br> 項真艱難地?fù)纹鹕眢w,又因為脫力而躺回去。 “麗莎,我怎么了?”剛開口,項真就聽到沙啞如老人的聲音。 項真:…… 然后,他死機的大腦總算開始運轉(zhuǎn),他想起自己是去殺利昂的,出發(fā)前特地用人格擔(dān)保向系統(tǒng)賒了個百發(fā)百中的技能,誰能想到系統(tǒng)不靠譜,他差點被利昂反殺了。 那個狗東西一下關(guān)燈嚇?biāo)幌箩尫判畔⑺孛{迫他,他最后…… 想到那個絕對不能發(fā)生的場景,項真渾身的血液在這瞬間逆流,像被抽干了一樣。 他.媽的那個臭傻.逼不會真的對他做了什么吧? 這暴脾氣,項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跟那貨同歸于盡。 什么狗屁任務(wù)什么垃圾,他受夠了! 麗莎看到他忍辱負(fù)重的表情,料想小少爺是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過這些都不是她一個傭人可以關(guān)心的,只好擔(dān)憂地問:“小少爺,您昏迷了好幾天,現(xiàn)在是不舒服嗎?” 項真吐了口氣:“我是怎么回來的?” “是少爺抱您回來的……”麗莎小心翼翼地說。 明聿抱他回來? 他怎么毫無印象? 等等,明聿抱他回來,也就是說他全都看到了? 項真把臉埋進枕頭里,深深吸了口氣。 然后。 他缺氧了。 麗莎慌亂地叫起來。 “小少爺,您別做傻事!” 項真感覺肩膀被人捏住,有股力道輕輕扳開了他。 “要憋死自己嗎?” 明聿不知何時進了臥室。 項真緊閉雙眼,單薄的胸膛起伏著,在跟自己置氣,過了半天才睜開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明聿。 快哭了。 明聿忍住親吻他的欲.望,冰涼的手捧著他的臉,故作粗魯?shù)厝嗔巳啵骸绊椪?,平時欺負(fù)我的勁兒哪去了,就這點志氣?” “我哪里欺負(fù)你了!”項真瞪他。 明聿好笑道:“來的第一天就踹我箱子的是誰?!?/br> 項真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其實他是故意的,但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認(rèn),何況他委屈,心里委屈死了,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真的沒志氣只會窩里橫。 明聿嘆了口氣,輕輕抱住他,手掌在他的腦袋上撫慰著。 “我又沒怪你,哭什么?” “怎么沒怪?你嘴上沒怪,心里怪了,當(dāng)著我的面給行李箱消毒。” “這也能怪我嗎?我那時候……” 那時候,項真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 那時候,他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喜歡項真呢。 在他懷里抽氣的項真過了好久才平復(fù)下去,他推開明聿,認(rèn)真地說:“哥哥,你突然變得這么溫柔,該不會是——” 明聿等著他說些膽大妄為的話,倘若項真問了,他也不是不能承認(rèn)。 項真卻問:“該不會我真的被那個畜生給糟蹋了吧?!?/br> 明聿愣住,有些失落,又有些好笑:“你真是……”他本是覺得項真的稚氣無奈,然而想到他口中的可能性以及項真當(dāng)時的決絕,他心里便掠過一抹陰霾,“沒有的事,有我在,不會有那種時候。” 項真心里的大石頭落下,如釋重負(fù)地笑了,他從床上爬起來,跪在明聿身邊:“我說,當(dāng)時我是不是特別帥,直接把那家伙搞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