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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哇塞了一下。 項真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爬起來戴著耳塞繼續(xù)睡。第二天早晨過了約定時間喬會寧都沒有下來,一直到快十一點,項真打了兩個電話他都沒接,雖然項真沒經(jīng)歷過,但也知道如果事后處理不干凈很容易生病,不禁擔心起來,連忙去摁了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里有了動靜,喬會寧才來開門,他穿著黑色高領毛衣,整個人透著種過度蒼白的病態(tài),一點也不是一夜春宵后狀態(tài)。 喬會寧先道了歉:“抱歉,我忘記定鬧鐘了?!?/br> “沒關系沒關系。” 項真跟喬會寧進了房間,很擔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然而喬會寧的房間十分整潔,絲毫看不出絲毫激.情的痕跡。項真甚至懷疑昨晚的聲音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直到看到喬會寧頸側的紅痕才確定不是。 項真有點不好意思地掉開眼。 喬會寧沒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他的彎腰去收拾茶幾,背對著項真說:“向長冬晚上會過來?!?/br> “欸?”項真以為自己聽錯了,“你……” 喬會寧轉過身來,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說:“項真,我和向長冬復合了?!?/br> 第111章 chapter111 復合, 什么復合? 跟條狗在一起都比跟向長冬在一起好吧? 項真想這么說,但這話說出來就太傷人了,比起折辱向長冬更像是在折辱喬會寧。 喬會寧成功在項真臉上看出了緊張和反對, 緊縮的心臟有種自虐的快感, 他坦然地迎接項真的目光,做好了他生氣的準備。項真對兩人復合當然是反對的, 也許是目睹過向長冬是怎么欺負喬會寧, 這么多年來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壓他,項真對喬會寧始終懷有一種憐弱的心情。 從前的喬會寧很單純也很軟弱,一個人無力反抗時選擇依附甚至斯德哥爾摩地愛上欺負他的人,在項真看來并不是錯誤,但他以為喬會寧已經(jīng)蛻變了。 這大半年來他到處幫人打官司,見慣人情冷暖性格變得堅毅, 事業(yè)穩(wěn)步上升, 跟著項真薅完一票, 經(jīng)濟獨立有了不小的積蓄,項真不理解他為什么要和向長冬復合。 也許是為了愛情? 這個恐怖的想法一出現(xiàn), 項真心底就發(fā)寒。他無意于對別人的感情生活指指點點, 但他和喬會寧是朋友, 他不希望他和一個不知道尊重他愛護他的人在一起,這跟跳火坑沒區(qū)別嘛。 項真擰眉問:“他找你麻煩了嗎?” 喬會寧沉默。 項真明智地沒有刨根問底,低聲說:“會寧, 按理說我不該多嘴,但我認為你還是應該認真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你和向長冬這么多年的感情固然可貴, ”項真斟酌了一下, “人格和尊嚴同樣珍貴。如果他學不會好好對待你, 你就該慎重點,最起碼保護好自己?!闭f到這里,他看到喬會寧纖長的身體像是遭到重擊般沒站穩(wěn),臉色完全失去血色,于是有點懊悔地抓了抓頭發(fā)。 得,說重了。 他不喜歡死氣沉沉的氣氛,用力給了喬會寧一個擁抱:“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咱們先去吃飯,待會兒呼蘭教練要帶我們去滑雪,你不是一直想學嘛?” 綿延的雪山分外壯觀,項真穿戴好雪具跟喬會寧找了個小坡練習。他高中的時候參加學校組織的游學,世界各地到處跑,滑雪潛水什么的不在話下,搞了塊單板自己玩,教練在不遠處教喬會寧。教練叫呼蘭,是當?shù)氐目酀h子,因為國語不標準跟喬會寧溝通還挺費勁,喬會寧剛開始學,學的雙板,結果連路都不會走了,滑起來平衡感不是很好,沒上雪道就平地摔,項真笑死了,笑完了怕喬會寧覺得丟臉不肯練,就叫教練去休息自己帶著他滑。 項真讓他把滑雪杖扔了,拉著他的手帶他溜了幾圈,雖然滑的很慢,但對初學者來說簡直就是要起飛好嘛,項真看喬會寧高興得臉都紅了,心里還挺滿意的,沒想到下個坡就倆人一起摔了。 救命啊,帶不動啊。 “喬律師,你小腦真不行啊!” 項真要起來,結果喬會寧直接把他摁下去了,兩個人鬧了一陣,喬會寧忽然把臉埋進他的圍巾里,項真感受到他的失落,也就沒掙扎了。 “項真,你太好了?!彼麗灺曊f。 “嗯,你以后的男朋友要比我對你好才行。”項真戴著滑雪鏡,明晃晃的太陽還是很有存在感,他半瞇著眼,大咧咧地說,“至于向長冬,讓他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吧?!?/br> 從雪山回酒店的路上,項真看到了昨晚的借火大哥,他和幾個朋友在酒店花園的露天咖啡館閑聊,項真下意識觀察喬會寧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甚是平靜,也就不說什么了,一場秘而不宣的艷.遇罷了,項真還沒傻到開口去問這種事。 “ROM,看上人家了?那個男孩的確很驚艷,我注意他好幾天了。” 目送兩人離開的ROM收回目光,他知道好友說的那個不是他想的那個,他看的是喬會寧。昨晚兩人嘗試了一下,喬會寧表現(xiàn)得宛如躺尸,給不了任何回應,在他親到脖子的時候讓他離開了。 “我沒辦法和不喜歡的人做?!?/br> 喬會寧是這么說的。ROM都有點佩服喬會寧了,跟喜歡的人做好朋友根本就是自虐。 . 當天晚上,被爽約的向長冬直接飛過來了。他一臉鐵青地出現(xiàn)在酒店房間門口,雙目泛紅氣得失去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