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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英俊漂亮的青年擁吻的畫面立刻引起不小的歡呼。 如謝霜所言,項真膽子是有點小的,雖說是興之所至但還是怕怕的,沒想到謝霜并不在意,甚至摁著項真脖子又親了一下。 謝霜明亮的雙眸令項真肝顫。 不管了,及時行樂吧。 這場球賽看得人熱血沸騰,兩支金字塔頂端的勁旅都賽出了風(fēng)采,最終皇馬4:3獲勝,看得項真快哭了。直到球賽結(jié)束,他拿著小旗子依依不舍地走了,邊走還邊跟謝霜回顧剛才的精彩瞬間。 謝霜很少看到他這么激動,臉頰和鼻尖都泛著濕紅,眼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顯得特別純情。 他喉頭微動。 不過這時候表現(xiàn)出獸.欲鐵定被罵。 謝霜忍耐了一下,兩個人手牽手準(zhǔn)備回酒店。 出體育館的時候,忽然看到另外一行人正在馬路邊等車??吹绞煜さ拿婵?,項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裝傻無視掉了。 “項真。” 路一塵和朋友聊了兩句,徑直走來。聽到這個聲音,謝霜握著項真的手緊了緊。 謝霜是體面淡然的性子,雖然冷冷淡淡的但很有風(fēng)度,哪怕項真跟他商量“真寧”的股份分給喬會寧,他都是淡淡一笑讓項真自己做主。但面對路一塵總會不自覺露出敵意。 好比現(xiàn)在,項真感覺身邊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路一塵走近了,看到項真,大約是太久沒見,乍一看到他,竟有重恍如隔世的錯覺,他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嘴角顫了顫:“這么巧,你也來看球賽?” “額,是啊?!?/br> “皇馬贏了?!?/br> “嗯?!?/br>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br> 項真震驚于路一塵的沒話找話??偹忝靼仔r候路一塵怎么那么煩他在耳邊聒噪講些沒營養(yǎng)的爛話了。大概是路一塵的爛話帶出了他的爛話,他下意識回道:“我跟男朋友一起來的,那個,我男朋友謝霜,你認(rèn)識的?!?/br> 說完項真就后悔了,額,這也是句廢話,剛才兩個人在場內(nèi)那么親,傻子也知道他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了??梢詮娬{(diào)好像顯得他很在意路一塵知不知道似的。 路一塵是在意的。昏黃的路燈下,他有一瞬間失控,眼瞳大睜,血色迅速褪.去。 “哦。”他說。 可他沒看謝霜,謝霜當(dāng)然也沒打算跟他打招呼。路一塵漆黑的眼珠盯著項真,項真被看得有點心虛,他想這尷尬到腳趾摳的修羅場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呢。 這時,身邊的謝霜適時地提醒道:“路先生,你朋友好像在等你?!?/br> 路一塵尖銳的目光刺向謝霜。 謝霜微微一笑:“我們是白天直接飛過來的,真真一直沒休息,現(xiàn)在就先走了。倫敦的夜晚多是些可憐的流浪漢在游蕩,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路一塵被激怒了:“你不用陰陽怪氣,我怎么樣不需要你管!”這話脫口而出,他自覺落了下乘,冷聲說,“我和項真從小一起長大,他的作息我比你了解,不到兩點睡不著,現(xiàn)在恐怕正亢奮?!?/br> 哦漏,兄弟你可以閉嘴了。 項真說:“我現(xiàn)在改了改了,家里有個醫(yī)生盯著我早睡早起身體好?!闭f完他覷了謝霜一眼,謝霜看穿他的心虛,了然地笑了笑。 路一塵看著兩人的互動,一股涼血往胸口涌。他和項真二十年,不曾有過這樣兩情相悅、默契十足的時候。項真眼睛亮閃閃的,里面都是光,沒有一點點他想看到的傷情和失落。 而這樣的眼神,從前是屬于他的。 項真跟在他身后跑,一口一個路一塵地叫他。 他會生氣,會撒嬌,會滿心滿眼都是他,可是現(xiàn)在,都變了。他不再見他,不與他聯(lián)系,就連他發(fā)消息給他,都石沉大海,最后留給他的只有一句“您不是對方的好友”。 “項真……” 項真你看著我。 你看著我。 路一塵突然有了毀滅一切的沖動。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今天這個樣子。 他明明早就放棄做項驊的兒子,決定和項真好好在一起,可最后,什么都沒有了。 站在項真面前的不是他。 和項真親密,被項真所愛的也不是他。 二十年,他和項真二十年。 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在路一塵看到那個吻的瞬間,他就明白了。 他惡狠狠瞪著項真身邊的男人,嫉妒和絕望催促著他一拳砸在謝霜臉上。 “謝霜!” 誰都沒想到路一塵會突然發(fā)難,項真甚至來不及攔。謝霜嘴角出血了,俊俏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項真先是心疼,然后怒從心起,一手推開路一塵:“路一塵,有病了吧你,你打他做什么?” 項真憤怒的模樣太鮮活也太可恨,像毒液在腐蝕他的理智:“我打他,你心疼了?你們才在一起幾天,你就這么護著他!” “你動手還有道理了?” 謝霜還想息事寧人,拉住項真:“算了,我們走吧?!?/br> 項真完全上頭:“算什么算,你站好了?!彼ゎ^命令路一塵:“道歉?!?/br> 路一塵不敢相信他的話,他眼眶深紅地低聲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道歉?項真,他cao.你了嗎?cao.過了吧,睡過就是不一樣,我和你這么多年你卻護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