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9日

    十、女警

    因為沒有交通工具李旭本來只能走到鎮(zhèn)上，不過出村沒多久后面就駛來輛摩托車。這些天里他沒事就四處走走，村民們大都已見過他知道他是李家的孫子。騎摩托車的大叔熱情地招呼李旭，得知他也要去鎮(zhèn)上便主動要栽他同行，這讓李旭省了不少時間。

    李旭來鎮(zhèn)上主要是為了采購點食物，前些天任玲給的一大包蔬菜瓜果眼看就要吃完，雖然任玲說過吃完了告訴她就行，可李旭怎好意思真這么做，況且如今還是他和念兒姐兩張嘴要吃飯。

    前夜的暴雨到昨日清晨已轉(zhuǎn)小不少，但仍持續(xù)到下午才停，拜天氣所賜李念兒昨天一天未出門，這倒合了李旭的心思，兩人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地在床上膩歪了一天。前天夜里因為太黑沒欣賞到的風(fēng)情，昨天白天李旭領(lǐng)略了個夠，李念兒半似嬌羞半是嫵媚地嬌呼好哥哥、情哥哥；趴在床上抬起白嫩的屁股沖著李旭一扭一扭，還不忘回頭拋個媚眼；騎在李旭身上與李旭十指相扣肆意馳騁，胸前兩團大白rou上下翻飛；兩條修長的玉腿筆直展開成一字，小手伸到腿心處分開那誘人的細(xì)縫讓李旭欣賞個夠。

    李旭哪還能忍，從上面、在下面、坐著、側(cè)躺著、架著那雙玉腿、把它們壓在乳rou上，他把能想到的姿勢都試了一遍，射了一次又一次，從濃稠充沛到稀薄如水，直射得下體生痛，晚上清洗身體后兩人又摟抱著度過一夜，

    今天早上吃過早餐李念兒打算繼續(xù)出門尋訪，李旭勸道；「念兒姐，連下了兩天雨山路肯定很泥濘，要不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出門?！?/br>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估钅顑阂浑p水靈靈的大眼望著李旭，一臉笑意道；「我要是再待一天，某人的身體怕是要吃不消了?！?/br>
    「我完全是為你著想沒別的意思，再說我還年輕身體恢復(fù)的快?！?/br>
    李念兒嬌嗔道；「好、好，你可是正人君子，都是小女子的意思?！谷缓竽檬种复链晾钚?；「恢復(fù)的快不快我們晚上就知道了?！?/br>
    李念兒一句話便讓李旭對今晚充滿了期待，但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這兩天都沒在意的嚴(yán)重問題，從想入非非中一下子清醒過來，猶豫再三后還是問道；「念兒姐，那個，就是我這兩天，射了那么多進(jìn)去，不會有事吧？」

    李念兒把頭一轉(zhuǎn)道；「哼！射的時候只管自己爽，怎么，現(xiàn)在害怕了？反正我沒采取任何措施，你可要有心理準(zhǔn)備，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

    李旭的確沒看見李念兒采取過措施，當(dāng)然他知道這應(yīng)該是男人的事，只是這種事他沒什么經(jīng)驗再加上前兩天太興奮，當(dāng)時完全沒想到。不過他也知道李念兒愛逗弄他，這話一時真假難辨。

    難辨就不不辨了，這種時候首要的不是知道話的真假，而是要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愛護(hù)和責(zé)任感。李旭不記得這說法是從哪聽來的，但好像有點道理，他走上前去輕輕環(huán)抱住李念兒，柔聲說道；「念兒姐，我可一點都不怕，我是擔(dān)心你，要是真的有了，生下來就是了，有我呢。」

    李念兒抬頭看著李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了幾下，然后輕推李旭拉開了點距離，說道；「李旭，你這一套這么熟練，和你的年齡不太相符啊，不會是之前對別的女人說過同樣的話吧？」

    「念兒姐，你都想哪去了，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只對你說過?！?/br>
    這一番話果然有效，李念兒笑得很甜，她說道；「姑且相信你，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這幾天在安全期內(nèi)，不用擔(dān)心會懷上?！?/br>
    李旭放下了心，不過嘴上仍繼續(xù)道；「哎！那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br>
    「去去去，想的美，也不問問我愿不愿意?！估钅顑赫f道；「不過這對你也是個提醒，以后和你女朋友在一起時要記得戴套，你是男人，這種事要主動。對了，這兩天下雨都沒看見你那女友，今天還不去看看人家?！?/br>
    剛剛還在說彼此間的親密事，怎么一下子又像個長輩似的教導(dǎo)起自己了，還說到女朋友。李旭直直地看著李念兒說道；「念兒姐，玲姐不是我女朋友，再說人家一天很忙，不像我這么無所事事?！?/br>
    「現(xiàn)在不是，追到手不就是了，那女孩看起來挺不錯的，對你又上心，可別讓其他人給拐跑了。你現(xiàn)在雖然還是學(xué)生，不過明年就要畢業(yè)了，要對自己有信心?！估钅顑喝允且桓遍L輩語氣；「還有，別老是想著我，我們……」李念兒想說什么卻沒說，最后擱下一句我該走了便出門了。

    李旭在鎮(zhèn)上四處逛了逛，很快就看見了擺攤賣菜的地方，一條有些坡度的窄街，兩邊的菜攤又占去一小半街面，買菜的人走走停停，有的還推著自行車或電動車，因此顯得有點擁擠。李旭從坡底走到坡頂，大致看了下都有什么，正在考慮要買哪些，這時街道另一頭有個女聲大喊道；「站?。〔灰??！?/br>
    李旭和所有人一樣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穿得不倫不類的男人拼命向上面跑來，身后幾米外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緊追不舍，女子身后又隔了幾米還跟著兩個年輕男子。李旭多看了那女子幾眼，不只是因為她漂亮的臉蛋在劇烈運動下像熟透了的蘋果般分外迷人，還因為胸前那兩個大饅頭隨著跑動一跳一跳很有節(jié)奏感。

    那女子一邊追一邊喊抓小偷，可惜世風(fēng)日下竟沒有一個人出手幫著攔一下，不

    僅如此，街道上本來有點擁擠那男人應(yīng)該跑不快才是，但情況卻是，眾人見那男人跑來唯恐避之不及，使勁往兩邊靠，硬是給騰出了一條跑道，那男人還邊跑叫著讓開，給老子讓開。囂張至極。

    十米，八米，六米，那男人越來越近了，李旭在猶豫要不要出手，他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看熱鬧的樣子，李旭覺得自己至少還在考慮猶豫，比這些人要強，可再一想，沒出手就是沒出手，想再多沒有行動屁用都沒有，自己和這些人沒啥兩樣。

    那男人已經(jīng)來到李旭身前，李旭看準(zhǔn)時機伸出右腿。期望的結(jié)果，那男人倒向地面。李旭在男人倒地前抓住他一側(cè)肩膀，既避免了他猛撞上地面又順勢把他按住。緊追的女子也跟了上來，她抓住男人另一條胳膊膝蓋頂上男人的背，使勁壓住還在掙扎的男人。跟在最后的兩個男子也氣喘吁吁地到了，李旭把位置讓給他們，自己站了起來。這兩個男子和李旭年齡差不多，抓賊竟跑不過一個女孩，李旭不禁又多看了眼女子。

    四周看熱鬧的群眾此時也圍了上來，都想看看三人要如何處置這小偷。人群里各種聲音四起，有人說自己前兩天來買菜時丟了錢包，肯定是這男人偷的；有人說老早就看見這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這條街上閑逛；有人感慨這男人年紀(jì)輕輕怎么不學(xué)好；還友人義憤填膺痛斥這男人的罪行，不過也都止于彼此間的小聲議論。李旭退到人群外朝坡下走去，他已經(jīng)想好要買些什么了。

    李旭蹲在一處菜攤前挑揀著西紅柿，拿了幾個熟透的，再挑幾個不太熟的可以多放幾天。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李旭回頭看見一張紅潮尚未褪盡的俏臉。

    「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女孩的語氣帶著點埋冤；「害得我找你半天?！?/br>
    李旭沒想到她還會找上來，一時不知要說什么，愣了兩秒開口道；「做好事不留名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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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好事一定得留名，走，跟我去派出所?！古⒌氖忠呀?jīng)攀上了李旭胳膊，說著就要拉李旭離開。

    「啊？派出所？用不著吧?！估钚裾酒鹕淼珱]跟女孩走，他聽見要去派出所心里可不情愿，嫌太麻煩；「你們把他帶去交給警察就行了，又不少我一人?！?/br>
    女孩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不行，人是你抓住的，你一定得去，否則警察問起來怎么辦？」

    「這有什么好問的，抓住就行，誰抓住的不都一樣，警察才不會關(guān)心這些呢。」李旭就是不愿去，一再推脫。

    「誰說警察不關(guān)心這個，你可是關(guān)鍵人物。」

    「什么關(guān)鍵人物，干脆你就說是你抓住的，本來也是你們一直在追，這么說也沒錯?！?/br>
    「你這可是在教人欺騙警察?！古⒌闪搜劾钚?；「做好事就要做到底，別磨磨蹭蹭的，趕快跟我走?！?/br>
    這女孩真是不依不饒，拉著李旭的胳膊就走，李旭已經(jīng)詞窮了，只能不情愿地被拽走。女孩見他不情愿的樣子還笑著安慰道；「派出所就在前面，很近，你去也就是被問個很簡單的筆錄，用不了多長時間?！?/br>
    派出所的確不遠(yuǎn)，四五分鐘就到了，女孩把李旭帶到一間像是接待室的屋子就離開了，過了有一分鐘，進(jìn)來一個穿警服的男子，又把李旭領(lǐng)到了另一間辦公室讓他等著。

    這間辦公室就一張辦公桌一臺電腦和幾把椅子，李旭坐下來等候著要來問詢的人。李旭倒不是第一次進(jìn)派出所，之前有去辦過身份證和注銷過戶口，不過那都是去戶籍室，和這次的感受自然不同，也不知道待會兒是個什么程序。

    一個人就這么坐著，感覺把時間拉長了許多，其實也就過了三四分鐘，但李旭已經(jīng)有點心煩了。終于，有人走進(jìn)了房間；「我換了下衣服，沒讓你等太久吧？」

    那人走到李旭面前遞給李旭一杯水，李旭接過杯子站起身看向來人，淺藍(lán)色的襯衣上有警徽和警號，雙肩上有肩章，短發(fā)、大眼睛、尖下巴，臉上的紅潮還有一絲殘留。李旭一臉驚訝道；「你……是警察？」

    「怎么，不像嗎？」女警滿意地笑著說道。

    「不是，只是你剛才沒穿警服，我……我沒想到你會是警察?！?/br>
    「抓小偷得抓現(xiàn)行，穿著警服可抓不到那家伙?！?/br>
    李旭這才明白過來，他想了下問道；「那跟在你身后的那兩人也是警察嘍？」

    「他們是所里的輔警，我讓他們先把人銬回來，我才去找你?！古f道；「坐吧，別站著了」

    李旭重新坐下，女警也坐到了辦公桌前。

    李旭注視著女警，她看起來不比李旭大幾歲，人長的本來就漂亮，再往下瞅瞅，那里也很突出，再配上這一身制服，更是給她增添了一股特殊的魅力。一些畫面在李旭腦中飄過，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喂，喂，發(fā)什么呆呢？」女警在李旭視線前揮了揮手問道。

    「嗯？沒，沒想什么?！估钚褚庾R到答非所問，為了掩飾尷尬趕緊又說道；「我是想說，除了在電視里我還第一次見女警抓賊，之前看見女警都是在戶籍室和辦證大廳?！?/br>
    「所以你也覺得女警就抓不了賊，破不了案，只能去你說的那些地方？」女警越說越激動，到最后差一點要站起來。

    李旭只

    是隨口那么一說，又沒說她不行，搞不懂她干嘛這么激動，難道是經(jīng)常被人性別歧視？那些人也真是的，這么漂亮的妹子，可以夸她穿上制服很……算了，還是說點別的吧。李旭說道；「我可沒這么想，你剛才抓小偷時就很厲害，巾幗不讓須眉，比那兩個男的跑的都快?！?/br>
    恭維的話誰都愛聽，女警也不例外，從表情上看她挺受用的。她說；「要沒你不還是抓不到。」

    李旭繼續(xù)發(fā)力道；「怎么會，你當(dāng)時離那小偷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我也是多此一舉，要不然再有個三五米你準(zhǔn)能按住那小偷?！?/br>
    「好了好了別說了，越說越假?！古焐线@么說，臉上已經(jīng)露出笑容；「開始辦正事吧，你剛才來的時候一臉不情愿，趕快辦完正事你就可以離開了?！?/br>
    「你要早點說你是警察，我早就來了?！?/br>
    女警沒搭話只是望了李旭一眼，接著又看回電腦屏幕，手上也在忙碌著。一分鐘后她開口問李旭：「姓名，身份證號，或者有沒有帶身份證，直接拿來?！?/br>
    出門在外，李旭一只隨身帶著身份證，他掏出省份證遞給女警，女警照著身份證上的信息錄入著。

    「李旭，不是本地人啊，還挺遠(yuǎn)的，說吧，流竄到我們這來要干嘛？」女警看著身份證說道。

    「警察同志，我可是見義勇為的模范公民，全身散發(fā)著正能量，走到哪都是在傳播正能量，我……」

    「停，算我輸行不行，我重問，為什么來C鎮(zhèn)？可以說嗎？」

    「回鄉(xiāng)探親，我爺爺家在長水村?！?/br>
    ………………

    的確只是個簡單的筆錄，十分鐘不到就結(jié)束了，李旭確認(rèn)過打印出來的筆錄，簽字按上手印后就完事了。

    「好了，全部搞定。走之前你有什么要問的嗎？」女警問道。

    「我還不知道警官你叫什么名字呢?！估钚裥χf道。

    「我叫宋瑤?！古鸬?。

    「宋瑤。」李旭重復(fù)了一遍又問道；「那宋警官今年多大了？」

    宋瑤直直盯了李旭兩秒，答道；「我今年26歲。」

    「那……」

    「你要是再問這些，我可要走了?！顾维帗屧诶钚裰罢f道。

    李旭說道；「我是想問那小偷會怎么處理？」

    「哎！還能怎么處理，無非就是關(guān)幾天唄。」宋瑤嘆氣道。

    「那他出來后呢，接著偷？就沒辦法治的了他？」李旭不解地問道。

    「這些家伙都是派出所的常客，一個個都精得很，就算人贓并獲他也只會承認(rèn)這一起，今天這個專偷買菜人的錢物，你想能有多少，只能拘留幾天。要是把他們偷的都算進(jìn)去肯定夠判刑，可菜市場的那些人就算看見也不會出來作證?！顾维幠托牡亟o李旭解釋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李旭才知道派出所對付這種慣偷也很無奈，他點著頭說道；「沒有了?！?/br>
    「那就回家去吧，噢，你不是說你還要買菜嘛?！?/br>
    「哎呀！我把這事都給忘了，我走了，再見了宋警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