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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巧合?!必悹柲Φ轮鲃酉蚝笸肆艘徊剑φZ盈盈。 “我不信?!贝ê腿障蛘伦约旱闹犉鳎f給了貝爾摩德,“我們不是搭檔了,是你先提的。” 貝爾摩德沒有接過助聽器,川和日向隨即松手,東西掉到了地上,他轉身就走。 —— 助聽器里沒有定位器,他已經拆掉了。但是狙擊槍里有,其實川和日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他們?yōu)槭裁匆獔?zhí)著于給自己的東西裝這些小物件,他們明明知道自己一上手就會發(fā)現。當然,正常情況下,除了拆掉這個可能會影響手感的東西,川和日向并不會做什么,這個定位器依然好好地放在他的琴包里。 但是他真的不理解貝爾摩德,就像他不知道,為什么貝爾摩德這次要來見他一樣。 剛拿到代號的時候,他曾經和貝爾摩德短暫地搭檔過。事實上,最開始貝爾摩德經常坐在車里和他電子通訊從來不出手,對此川和日向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貝爾摩德負責情報他負責行動,這很合理。 貝爾摩德的任務頻率很低,或者說,需要和川和日向一起行動的頻率很低,很多時候,川和日向都是蹲在豪華的別墅里,看著電視上貝爾摩德到處活躍的身影或者泡在別墅的粉紅色健身房里充當一個天天摸魚的小助理,直到貝爾摩德主動提出了中止搭檔。 當川和日向獨立出來自主接任務之后,他突然發(fā)現,大多數的任務朗姆都會提供相關大體情報。除卻保密性太強需要實時情報的危險任務,需要他們自己收集的很少。從那時候起,他對貝爾摩德的摸魚行動終于有了一個模糊的認知。 所以他不理解,他為什么會被換掉,這跟他被剝削這件事無關,只是他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自信。 更深刻的體會,可能是在多次的聯(lián)合行動里,貝爾摩德經常會像今晚這樣,突然給他一個訊息。然而他就要配合這個女人,盡快完成任務。如果他不配合,也并不會怎么樣,但是同時,這次任務多半就要延期。 深感自己被白嫖的川和日向對貝爾摩德日益警惕。特別是發(fā)現他跟其他代號成員在一起行動就不會這樣的時候,只有貝爾摩德會這么對他。 而這樣的警惕,在某次酒吧集合期間,到達了頂峰。 川和日向酒精不耐,這本來是個人物創(chuàng)建的小彩蛋,就算是對于進了組織的野格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問題,他有足夠的印象值可以消減這一BUFF。 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可以忍受有人刻意給他掛BUFF然后消耗他的印象值,貝爾摩德簡直就是個中翹楚。 酒吧集合并沒有喝酒的慣例,那天的川和日向喝著檸檬水看著琴酒在傳達任務,本來是毫無波瀾的一天。 然后貝爾摩德湊了過來,給了他一個吻。 是生命之水。 烈性的酒液何止給他上了一個BUFF簡直就是BUFF堆疊,川和日向那是第一次知道,其實他是可以喝醉的,而不是每次都像個局外人一樣,控制著不聽話的人物行動、說話。 但是川和日向沒有斷片,第二天早上,他像每一個宿醉的人一樣,頭疼欲裂,也清醒地記得自己干了什么。 或者說,是他的每個馬甲都干了點什么。 川和日向自不必說,他晚上像個洋娃娃一樣,被貝爾摩德哄得團團轉,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這兩個狠人甚至還帶他去做了清掃任務。但是同時,神代誠那天正在一座暴風雪山莊里破案,本來聽到兇手的復仇剖白時哭得真情實意的神代誠的情緒卻莫名感染了所有人。 矢野優(yōu)依本就眼中含淚自不必說,獨居睡覺的九重千秋淚沾濕了枕巾,但是麻煩的是橘佑介和川和日向。 以為只是小孩子做了噩夢而叫醒橘佑介的石田達也,收獲的是一個哭得更加大聲的孩子,手忙腳亂安慰了好久卻遲遲不見進展;一人滅一門的川和日向,卻跪倒在自己造成的血泊里,掩面哭得真情實意。 后來,橘佑介的工作暫停,開始頻繁接觸心理導師,基本杜絕獲取印象值的途徑;川和日向也因為情緒不穩(wěn)和酒精不耐被評判不適合任務,進入實驗室呆了很久。在那期間,為了通過各種測試,川和日向別談印象值獲取了,簡直就是印象值消耗大戶。 那時候的川和日向,簡直想自裁謝罪。 從那以后,貝爾摩德,就是川和日向的黑名單。 更別提她時不時給川和日向搞的某些小驚喜了。 他不理解,貝爾摩德這樣每次變著法讓他攝入酒精的行為,除了招惹他有什么樣的意義嗎? 但是除此以外,川和日向喜歡貝爾摩德,他喜歡這個女人瀟灑的作風,喜歡她在所有人面前游刃有余的樣子。即使在她手里吃過虧,也不妨礙川和日向也想變成這樣的人。況且貝爾摩德確實教會了川和日向很多東西。即使什么都不做,跟著她耳濡目染,川和日向成功進階了自己的社交用語,橘佑介仿佛自帶天賦的表演技能也是從她那里學來的。 貝爾摩德熱衷于曖昧的交流與調情,川和日向旁觀過也體驗過,作為一個好學生,在通過神代誠和矢野優(yōu)依的不斷學習和打磨下,他也回饋給了貝爾摩德。 他記得貝爾摩德的驚訝,他握住她的手腕難得地感受到她皮膚下涌動著的情緒,那是貝爾摩德貢獻的最多的一次印象值,也僅此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