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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最喜歡爸爸了?!遍儆咏檗D過身,抱住了月影將吾的腰。 很好,又沒信。 “搬回來住吧,悠亮,”月影將吾說,“爸爸想讓你回來住?!?/br> “好?!遍儆咏榇饝?。 如果是這樣半帶命令式的要求,小朋友倒是會很開心地答應。 起碼會說原因了,這大概是個好現(xiàn)象。 —— “所以,兇手并非利谷彩,而是他們樓下的住戶,正垣美禮?!焙胧劳卦占t著眼睛斷斷續(xù)續(xù)說道,“而且,這個兇器,可能已經(jīng)殺過一個人了。” “沒事吧,弘世君。”小野寺茜擔憂問道,“你哭得好厲害?!?/br> “嗚,沒事,眼淚自己掉下來了。”弘世拓哉不停地用手背抹去眼淚,哭聲和利谷彩不相上下,“我、我就是忍不住?!?/br> “不要這么揉,會容易發(fā)炎的。”小野寺茜掏出手絹,遞給了弘世拓哉,“我們出去一會兒吧?!?/br> “我、我還沒說完。”弘世拓哉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解釋手法,引得原本在哭泣的利谷彩都停下了抽泣。 而被指認為兇手的正垣美禮在聽完手法之后,也供認不諱。 “她還有未來,可是我沒有了。”正垣美禮雙眼無神,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坐在一旁抹眼淚的利谷彩,“我殺他之后,第一個反應,是我自由了,我第一次睡了個好覺。但是沒過多久,我開始做夢,在夢里,他還是在打我,他嘶吼著我沒用,問我為什么沒錢了。不管我搬家去哪里,要債的總會找上門,帶上這跟電話線會讓我覺得安全?!?/br> “我不停地搬家,住到這家公寓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正垣美禮看著利谷彩,“她害怕所有成年男性,所有鄰居都告訴我,她是個有些笨拙的女人。所以總會讓自己受傷,她的丈夫對她很好,還會給他買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跟曾經(jīng)的我一樣?!?/br> “那些傷口,得有多不小心吶,”正垣美禮開始顫抖,“我看著她,就覺得好疼,我知道會有多疼才會有那樣的傷痕,每一天,傷痕都在變多,我越來越疼,我受不了了?!?/br> “我又動了手,我不疼了,那天,我也睡得很好,”正垣美禮突然笑了起來,“真好啊?!?/br> 利谷彩掛著眼淚怔怔看著正垣美禮,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 “你以為他們都不知道你被打了嗎?”正垣美禮對著利谷彩說,“誰都知道,但是沒有人會幫你,因為你自己都在隱瞞,你也知道,他們在躲著你們,對不對?你都不好奇為什么我會突然找你交朋友嗎?還是說,因為除了我,你一個朋友都沒有了,所以你不敢問呢?” “呃……”利谷彩蠕動了嘴唇,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看,只有我?guī)湍懔?,因為我是個多管閑事的殺人犯,”正垣美禮偏偏頭,“那下次呢?” “中莊谷太太,既然您已經(jīng)承認了,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本瘑T走上前,拿出了手銬。 “我叫正垣美禮,不是中莊谷太太。”正垣美禮把手背了過去,盯著警員說道。 “那么,正垣美禮小姐,請配合調查。”警員重新說道。 “好啊,我也不想替他還債了,真是的,陰魂不散。”正垣美禮伸出手,配合地戴上了手銬,“最后,果然還是這樣。” “謝謝你。”利谷彩突然啞聲說道。 “卡,”導演招呼人上前布置下一個場景,隨后又非常關心地走到了橘佑介的面前,“橘君沒事吧,眼睛都揉紅了,快別揉了,先歇一會兒。要喝水嗎?哭了這么多,累了吧,來來來,喝點溫水?!?/br> “川本導演?!敝破死死瓕а荩嵝阉纯磁赃吥樕皇呛芎玫氖镞_也。 “哦,石田老弟啊,”川本直太郎并不介意自己過于殷勤的樣子被看到,“橘君也辛苦了,需要我調整一天時間讓他休息嗎?” “不用,少排點夜戲就行。”石田達也說道,接過了導演手里的水杯。 “不排,不排夜戲,你放心?!贝ū局碧纱笫忠粨],“在我的片場里,橘君絕對一場夜戲都沒有?!?/br> 租借場地的費用都免了,主演還給力,誰要加班? 至于以后,小小安排一下,不成問題。 第40章 “哭得真好看?!笔敢皟?yōu)依看著電視劇, 評價道,“跟阿誠比起來,果然還是他哭得比較好看?!?/br> “嗯?!鄙翊\翻著膝蓋上的書, 時不時在書上記上幾筆,“你把兇器改成電話線了?” “正垣美禮隨身帶著刀這件事寫出來不適合啦,”矢野優(yōu)依盯著屏幕,“再說了,萬一有人對應到相應案件了呢,她可是已經(jīng)放出來了,還和利谷彩住到了一起?!?/br> “手法也改了, 那個作案方案也根本實行不了?!鄙翊\將書翻了一頁,“為什么說是我的自傳體?” “書店說,這樣好賣, ”矢野優(yōu)依眼疾手快按下截屏,“你的名聲不就是我的名聲嘛,再說了,案件案件,真的能實施才有問題,再說了也不是完全不能啦,如果天時地利人和, 應該也是可以的?!?/br> “天時地利人和, ”神代誠默默念了幾遍,“那這半年的案件,巧合真的很多啊?!?/br> “是吧,天時地利人和, 捧出一個沉睡的小五郎?!笔敢皟?yōu)依依然專注地看著屏幕,“還是, 江戶川柯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