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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有種想把他藏起來,不給別人瞧見的沖動。 顧云起喉頭動了動,輕輕移開了視線。 沒找到寶物和線索時,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屬于浪費時間,兩人決定先找找看,沒走出多遠,忽的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哭聲。 顧云起手已經(jīng)按在劍柄上,謝蘭亭卻道:“等等,這聲音有點耳熟,我們靠近一點看看,收斂氣息,不對就跑?!?/br> 兩人悄悄靠近,謝蘭亭定睛一看,還真是熟人——陳竹書和他師兄葛聞。 自從上次茶攤一別,大概是由于自己這段時間人生變動挺大,再見竟是覺得已過了很長的時日,看見故人分外親切。 他在東陽給陳竹書帶的話本至今還沒送出去呢,這不巧了嗎。 只見陳竹書也長出了魚尾巴,火紅火紅,還挺好看,他人卻在嚎啕:“完了我變成魚了,我會不會被我爹煮了啊他最討厭魚了!” 葛聞:“冷靜一點,這只是秘境效果,出去后就——誰???” 葛聞警惕轉(zhuǎn)身,謝蘭亭大大方方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兩位好?!?/br> “攬攬攬月仙君!?” 陳竹書驟見偶像,萬分激動,倒是不嚎了,可惜變成了結(jié)巴,“我我我叫陳竹書,是你的是你的——” 書迷?不對,話本又不是仙君寫的,該說什么好?憧憬了這么久,終于可以跟修真界第一美人說上話了!平時那條能翻蓮花的舌頭居然打了結(jié),心緒大起大伏加上變魚刺激太大可能影響了腦子,陳竹書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我是你的狗啊!” 顧云起/謝蘭亭:“……” 葛聞面無表情,心說這師弟不能要了,丟了吧。 “啊不是,”陳竹書臉蛋爆紅,“額,我的意思是我很憧憬你的顏……啊啊,旁邊那位顧家少爺,你也長得很好看,我去參加過二位的成婚大典,我是說,我很欣賞兩位,真的!” 陳竹書是難得的赤子之心,謝蘭亭想了想,也不準備瞞著他了,摸出倆話本遞過去:“之前茶攤一別,答應好路過東陽時給你帶話本,正好兌現(xiàn)諾言?!?/br> 陳竹書呆了呆,視線停留在謝蘭亭帶著笑的臉上,下半張精致的臉很熟,語氣也很熟—— “曲道友?。俊?/br> 曲流觴居然就是謝蘭亭! 謝蘭亭:“當時用假名情非得已……陳道友,你沒事吧?” 陳竹書虛弱地趴在葛聞肩膀上,顫巍巍抬起手:“沒、沒事……” 他不僅跟仙君一起吃過飯,還跟仙君本人聊過話本!啊啊??!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葛聞對陳竹書的模樣見怪不怪,替陳竹書將話本接了過來,陳竹書看著書頁上的標題,知道這是謝蘭亭當初答應自己的,清風攬明月的話本。 當著本人的面拉郎什么的—— 陳竹書收下話本,扭扭捏捏:“仙君,當初不知道你和顧少爺才是真愛,實在不好意思,為表賠罪,請你們收下這個?!?/br> 陳竹書也摸出兩本書遞過去,很新,顧云起見謝蘭亭抬手接了,他便也接過。 書名大字:云拂月裳花間舞;小字:攬月仙君和顧家少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很有東陽書局的風格,原來曉清風當日說換個路子寫是這個意思。 顧云起道了謝,默默將書收好,放在了芥子中很顯眼的位置,妥善保存,準備有空好好觀摩。 謝蘭亭愉快地收下了,并且在心里敲算盤,等出去后,是不是該找曉清風分分錢。 有了謝蘭亭和顧云起出現(xiàn),陳竹書可算不哭不鬧了,他道:“仙君你們是來找寶貝的?我其實就是進來玩,我們一起走吧,真有寶物,讓給你們——額!” 葛聞屈指在陳竹書額頭上一彈,打斷了他的慷慨,不咸不淡道:“找到寶貝,各憑本事。” 陳竹書委屈地撇撇嘴。 謝蘭亭沒說好或不好,他指了指自己的尾巴:“方才無意中聽到,葛道友好像對眼前的現(xiàn)象有所了解?” 葛聞倒是沒藏私:“秘境與鮫人有關(guān),鮫人擅幻術(shù),入口處的水域是保護也是引子,進來的人都會中招,整個秘境都籠罩在幻境下,目前還沒感受到惡意?!?/br> 鮫人詳細的記載不多,葛聞直接一口斷定,證明他了解的東西不少,謝蘭亭忽然有點好奇這倆孩子師承何方了。 謝蘭亭輕輕朝顧云起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顧云起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略頷首。 謝蘭亭是說:暫時跟著他們看看也無妨。顧云起也覺得可行。 兩人之間通過無聲交流達成一致,謝蘭亭對陳竹書笑得十分親切:“你方才哭那么大聲是在做什么?” 提起這個陳竹書就憋屈,奮力甩了甩尾巴:“還不是因為這個,為什么偏偏是魚,我還從來沒做過魚!” 從來沒做過魚,難道做過別的? 謝蘭亭記下了這句話,對陳竹書道:“沒事,大家都是第一次做魚,按你師兄的說法,出去就好了,也算是一種別樣體驗。來來,我教你用尾巴怎么走路,方便等下我們一起行動。” 仙君說什么都是好的,陳竹書愉快地學起了尾巴的使用方式,他天分不錯,學得很快,就是在走路方式上,比起甩尾前行,他選擇了勇敢蹦跶。 謝蘭亭表示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你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