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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名元嬰本來聚精會神,然而突然間他們所有人眼神都恍惚了下——他們齊齊陷入了幻境之中,然而可怕的是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 一口氣把六個元嬰全部拖入幻境里,對目前的謝蘭亭來說也很費力,但只要爭取到一瞬間的機會就夠了,一瞬間,足夠暗衛(wèi)們和傀儡竄上去,悄無生氣將六人立刻打暈。 “嘭!”“嘭!” 顧景平眼睜睜看見六名護法者瞬間倒地,大喝道:“什么人!?” 他手里已經(jīng)摸出了傳訊玉牌,然而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傳訊玉牌失效了! 周圍肯定布下了陣法! 幾個戴紅蓮面具的人出現(xiàn),顧景平看清后咬牙切齒,:“玄機閣的殺手?我記得你們只接針對惡人的單子,我做過什么事?” 其中一人上前走幾步,緩緩道:“七歲那年,你切磋時殺掉了兩名弟子;一不順心,就會殘害貼身侍從,傷的傷、殺的殺,服侍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殺了何家主的兒子,卻嫁禍給周家,導致兩家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傷亡慘重;你如果想聽,我這里還有很多?!?/br> 挑起何周兩家反目,那是顧薄定下的計劃,為此顧景平還跟何家少主成了朋友,結(jié)果反手背后就是一刀。 顧景平還沒亂了陣腳,他必須得給自己爭取一線機會:“你們接了何家還是周家的單子?無憑無據(jù),玄機閣就這樣查消息的?” “證據(jù)當然是有的,就不用給你展示了。而且你在顧家里的所作所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敝灰娔侨苏旅婢撸冻鲆粡埵煜さ哪榿?,“要問為什么,因為我也在顧家?!?/br> 顧景平看到他的臉,不可置信,比起憤怒,一股寒意直沖他腦門兒,仿佛骨頭被扔進冰天雪地,凍了個透心涼。 “顧云起???怎么是你??!” 顧云起對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堂兄,我來親自送你上路?!?/br> 他們之所以選擇打暈而不是直接殺掉給顧云起護法的人,是因為這些人都在顧家點了心火,人若死則心火滅,心火堂每隔三個時辰就有人巡查,要是先殺了他們,本家那邊就能猜到顧景平這邊出了事。 “你!好啊,好??!”顧景平一連說了幾聲,才指著他道,“你可真會裝啊,這么多年,連我爹都信了你是個軟腳蝦!你居然還進入了玄機閣,出息了!” 他掃過顧云起身后幾人,咧嘴笑了笑:“想憑他們殺了我?哈,渡劫期間你們沒法對我動手,等我渡過雷劫,成了元嬰,顧云起,我第一個殺了你!” “你是覺得,哪怕有他們在,你起碼也能拉我一個筑基陪葬。”顧云起輕輕笑了,而后在顧景平的注視下,讓自己的氣息恢復到真實水平。 顧景平睜大眼,感受到顧云起修為氣息從筑基一路暴漲到元嬰,他那可惡的堂弟對他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br> 想直接拉他陪葬?做什么夢呢。 傀儡也出現(xiàn)了,他道:“我是大乘,殺你我一個人就夠了?!?/br> 顧景平終于感受到了恐懼,他抖著手,在顧云起改變的氣息中明白了什么:“秘法,你果然繼承了顧家的秘法……” “秘法傳家主,我爹和我從來都沒承認過顧薄的家主身份,顧景平,你又算什么呢?” 顧景平氣血上涌,已經(jīng)紅了眼:“我早該殺了你,早該殺了你!” “你做的惡還不止這些,”謝蘭亭辦完了自己的事,走到顧云起身邊,“你暗地里瞞著顧薄對云起不是沒有下過殺手,但都‘好運’地被他躲掉了?!?/br> 謝蘭亭冷冷道:“你以為真的是他好運?” 每一次的“恰好”躲掉,都是顧云起費心謀劃的結(jié)果,要保證自己不死,還不能讓顧薄起疑心,有時避免不了會受傷。 人都是血rou之軀,受傷自然會疼,有好藥也不敢明著用,顧云起都咬牙扛過來了。 從來不是好運,是他忍辱負重,努力活著過來。 顧景平往后退了兩步:“你們、你們……” 謝蘭亭:“還有一點,你不會以為你真能平安渡劫吧?” 生死之局,顧景平腦子里也在瘋狂思考著對策,但全都是基于自己能順利渡劫的前提,看著顧云起元嬰期的修為,他心頭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極致,無論如何,他決不會輸給這個廢物! 顧景平冷笑:“渡劫時你們不能出手,我當然可以順利渡劫,顧云起我告訴你,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勝過我!” “渡劫時是不能出手,但是渡劫前可以啊?!敝x蘭亭擦了擦手指,“感受一下,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對勁?” 他們埋伏了半天,自然不是什么事都沒做,趕在雷云聚集之前,他們不僅布置了陣法隔斷傳訊玉牌,還干了點別的。 比如說,拿出某些藥包,用一用。 不舒服?顧景平愣了愣,伴隨著第一道雷劫砸下,他突然覺得,周身皮膚好像有點癢。 第62章 嫁你不如養(yǎng)條狗 顧景平穿著護甲, 第一道天雷平安無事挺過,他覺得皮膚有些發(fā)癢,意識到自己大概沾上什么, 破口大罵:“卑鄙無恥!” 修為高的人其實對毒的抗性也要強些, 顧景平如今好歹是要沖元嬰期的人了,但童兒這藥跟普通的毒不太一樣, 搞人心態(tài)非常合適。 rou眼可見的有效果。 渡劫本是逆天而行, 若意志不斷被瓦解摧殘, 本來能抗住的可能也就扛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