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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明心珠在水中懸浮著,貼在二人身上游動,沒一會兒,水聲越來越大,桶中時不時也有水花濺出,打濕了周圍的地板。 空間太小了,逃都沒地方去,是真正隨著水波起伏,謝蘭亭忽地扒住浴桶邊緣,驚了一聲。 “等、等等!這珠子在往哪里……啊!” 顧云起笑著吻了吻謝蘭亭的耳朵,笑音吹進他耳朵里:“蘭亭,還沒到時候,你可得忍住啊?!?/br> 謝蘭亭把手探進水里去抓亂游的珠子:“先不用珠子了……呃!” 眼看他正要抓到一顆,某人壞心眼帶著他往后仰,珠子從他指尖溜走,游到了別處,而他也下意識攀住某人的背,指尖留下了不痛微癢的抓痕。 “珠子挺好的,”顧云起氣息也很重,“留著吧?!?/br> 一場雙修結束,修為確實有點長進,但謝蘭亭是被人從浴桶里抱出來的,他已經被磨得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了。 顧云起本來覺得運轉心法雙修可能會束手束腳,但他現在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 疾風驟雨有酣暢淋漓的爽利,細嚼慢咽有繾綣廝磨的滋味,換著來也實在不錯。 還能看到謝蘭亭更多的表情,實在愜意。 顧云起給謝蘭亭套上衣服,謝蘭亭沾到床鋪就朝里一滾,跟被子一起被卷成個長條,只留個后腦勺對著顧云起。 “……留著珠子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把它送進來。”謝蘭亭嗓音還帶著余韻,“罰你去打坐,今晚別上床了。” 顧云起摸摸鼻子,實在是因為珠子貼在某塊皮膚周圍時謝蘭亭表情太動人,他真的是在氣氛使然之下,順手把珠子放了進去。 過于刺激,謝蘭亭被搞得頭皮發(fā)麻……雖然是舒服就對了。 顧云起自知有錯,乖乖聽話,久違地單獨打坐起來,他就在床榻邊的地板席地而坐,沒有讓自己的氣息離謝蘭亭太遠。 謝蘭亭一覺還沒睡醒,顧云起就結束了打坐,早早睜開眼,天邊已然微亮,暗衛(wèi)們取了早餐放進屋中,同時落下聲音:“少主,院外有人。” 顧云起點頭:“我察覺到了?!?/br> 院外站著兩個人,光明正大,沒有隱藏氣息的打算,兩個元嬰。 顧云起收拾整齊,出門去會會兩人。 拉開院門,那二人就等在門口,看見顧云起后恭敬道:“云起少爺,我們是家主派來伺候你的,之后若有需要,請盡管吩咐。” 顧薄似乎是要讓新盟友謝蘭亭看看自己的誠意,昨晚結盟,今早就送人過來照顧起居。 伺候是仆從干的活兒,但是讓兩個元嬰來跟著他,究竟是要服侍還是監(jiān)視? 況且雖然話語內容恭敬,但語氣并無半分尊敬,他們主子依舊是顧薄,不是顧云起,也知道自己來這小院是做什么的。 可惜就算是洗碗燒水,顧云起也用不著他們:入口的和貼身的,怎么可能讓不信任的人碰。 “多謝二叔的好意,”顧云起道,“但如你們所見,我和蘭亭的小院不大,容不下你們貼身伺候,你們回去吧,我會親自和二叔道謝的。” 可他們并沒有挪腳,一個元嬰道:“家主有令,我們就這么回去實在失職,還請少爺留下我們,做點什么都好?!?/br> 這是得了顧薄的吩咐,鐵了心不走了。 顧云起心頭冷笑,有了主意,面上從容道:“那就麻煩兩位看守院門吧?!?/br> 兩人愣了愣:“看守院門?” “對,就你們現在站的位置往旁邊點,一人一邊,挺好,白天看門,夜間想走就走,”顧云起,“既然是看門人,就得堅守崗位寸步不離,二位想盡職,想必能做到?” 尋??撮T人還有輪換呢,他們就兩人,白天必須站在門口寸步不離?開玩笑,他們可是要監(jiān)視謝蘭亭的! 兩人面上虛假的笑都要端不住了。 “我們還能做點別的,可以護衛(wèi),您看……” 顧云起客客氣氣:“多謝,不需要?!?/br> 其中一人轉轉眼珠子:“是否問問仙君,看他需不需要我倆做點什么?” 顧云起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是了,應該問問,但仙君還在休息,等他休息好再說吧,別去打擾他?!?/br> 兩人應下,于是就在院門外等著,謝蘭亭昨日雙修所獲不錯,實在饜足,一覺直接睡到中午才睜眼。 院外兩人見房門終于打開,精神一振,以為終于能見見謝蘭亭,誰料謝蘭亭壓根不踏出屋子,他吃著桌上的菜肴,聽顧云起說過后,嗓音從屋中傳出,傳到兩人耳朵里。 謝蘭亭確實有需要他倆做的事。 “我需要你倆滾,你們照做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連理明心珠:我們雖然對雙修有益,但我們是正經法器,特別用法屬于個人行為,與我們無關 第69章 顧云起收緊手臂,告訴自己他就在這里 在滾蛋和看門之間, 顧薄派來的兩人選擇了后者,老老實實站在院外當起了看門人。 謝蘭亭一覺睡醒,精神很不錯, 他吃著食盒里的東西, 用湯匙舀了一勺甜粥,聽雪突然被他喚出浮在半空, 謝蘭亭沒動手, 用御劍之術, 讓聽雪朝外飛出一劍。 聽雪直直朝著院子一角落飛去,扎進土里, 而后往上一挑,濺起的塵土下是張符咒被挖了出來,聽雪劍“唰唰”兩下就把符咒切成了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