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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一看,劍冢內(nèi)起碼扎著千百來把劍,要讓所有劍都認(rèn)同? 謝蘭亭和顧云起因為等了一下徐柳玉,因此耽擱片刻,有人先他們一步到了此地,謝蘭亭還在沉吟的時候,有人飛到劍冢上空,舞起了劍法。 顧云起抬頭看著:“想用劍術(shù)來得到劍的認(rèn)同,是個方法?!?/br> 謝蘭亭點點頭:“不過其實是個隨緣的法子,各類劍輕重長短不一,拿著不同的劍即便用同一套劍法,也得稍作修改,要用一種劍法討所有劍歡心,有難度?!?/br> 謝蘭亭分析得不錯,此人一套劍法使完,劍冢中有數(shù)把劍發(fā)出輕微嗡鳴,其余劍卻依然沉寂如初,而后一柄劍從冢內(nèi)飛到了那人手中。 謝蘭亭眨眨眼:“安慰獎?” 的確,而且不僅是安慰獎,那人剛把劍捏到手里,就發(fā)現(xiàn)根本松不開,這柄劍氣勢洶洶地拖著人直接出了劍冢,宛若一道流星劃過天際,速度很快,除了空中驚叫聲,什么也沒留下。 看來是沒有第二次才藝展示的機(jī)會了。 有了此招,剩下的人都謹(jǐn)慎許多。 可萬一被人搶先拿走劍法怎么辦,因此再謹(jǐn)慎,大家也還是要抓緊時間上的。 第二個上前打了一套,劍法太爛,沒有劍為他轉(zhuǎn)身,直接被一塊石頭送了出去,連個安慰獎都沒有。 大家伙絞盡腦汁,也只想著怎么讓自己劍法展示得更好看。 謝蘭亭和顧云起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后一個人說實話劍法很不錯,有大半的劍都在嗡鳴,但他得到兩柄劍后,仍舊被客客氣氣送了出去。 現(xiàn)在劍冢面前只剩下他們二人外加一個玄機(jī)閣記錄員。 這位玄機(jī)閣弟子很務(wù)實,他知道自己劍法不如方才最后一人,連那人都不行,那他更不可能打動劍冢中所有劍,希望只能寄托在身邊兩人身上。 在謝蘭亭說過那番話,又看了這么多人失敗后,顧云起也思索許久:“或許有別的什么方法。” 可還有什么辦法呢?他又把石碑上的內(nèi)容讀了一遍,發(fā)現(xiàn)比起之前的石碑,最后的石碑上沒有限制每次上前人數(shù)。 顧云起:“一人舞劍不夠,那兩人過招能不能行?” “或許可以,不過……”謝蘭亭又仔細(xì)看了看劍冢中的劍,其中不乏上品好劍,但是常年在這劍冢中,各個身上都是灰撲撲臟兮兮的,寶劍蒙塵,別說上不了戰(zhàn)場了,連個清洗保養(yǎng)都沒有。 謝蘭亭緩緩道:“我有個想法,不一定成,我去試試,要是不行,你倆就來個雙人過招吧。” 顧云起和玄機(jī)閣弟子就看到謝蘭亭飛到劍冢上空,他將雙手背到身后,完全沒有拔劍演示劍法的打算。 正常玄機(jī)閣弟子無比好奇謝蘭亭會怎么做之時,謝蘭亭周身靈力浮動,“唰唰”幾下,頓時有百來柄劍憑空出現(xiàn),被謝蘭亭的靈力托著浮在他身邊。 玄機(jī)閣弟子:? 這些劍都是謝蘭亭用靈識cao控,從他的芥子空間中取出來的,謝蘭亭低頭看著劍冢中灰撲撲的劍,開口道:“這些都是我的藏品?!?/br> “他們有些在精細(xì)打造的武器架上。” 一句話,劍冢里居然已經(jīng)有劍發(fā)出了小聲的嗡鳴。 玄機(jī)閣弟子:??? 這也可以?。??? 謝蘭亭話還沒說完:“有些躺在鋪著上好養(yǎng)器石的劍匣中?!?/br> 又有劍給了反應(yīng)。 “我曾有第一劍修名號,時常拿好劍或練武或殺敵,絕不辱沒名劍。” 這回嗡鳴的劍更多了。 謝蘭亭盯著劍冢的劍,說完了最后一句:“并且在我手上,所有劍都好好保養(yǎng),絕沒有蒙塵撲灰,它們所有都是自己最美的樣子?!?/br> 謝蘭亭藏品劍在他周身漂浮,果然把把都光鮮亮麗,一看就是有人疼的模樣,跟灰頭土臉的劍冢之劍完全不一樣! “嗡——!” 整個劍冢發(fā)出劇烈嗡鳴,所有的劍都震顫起來,灰撲撲的它們望著干凈漂亮的寶劍,瘋狂心動?。。?/br> 玄機(jī)閣弟子目瞪口呆:“這都能行?。??” 他突然覺得之前一心給劍冢表演劍法的諸位好可憐,而一本正經(jīng)卻想不出辦法的自己也很可憐。 不過攬月仙君這腦回路也太清奇了! “云少爺。”他咽了口唾沫,“您平日與他相處,步調(diào)能完全跟得上?” 顧云起在劍冢振奮的嗡鳴聲中感慨:“仙君厲害,我自愧不如,還得加油。” 比方說剛才他就沒想到這種方式。 玄機(jī)閣弟子默:倒也不必朝著這種方向努力。 劍冢正中地面在嗡鳴聲中發(fā)出亮光,一本書飛到了謝蘭亭手上,正是《幽天劍法》,他剛要把自己的藏品都收起來,卻見劍冢中剩下的劍齊刷刷飛出,爭先恐后擠到他眼前。 有的劍甚至為了搶正中的位置,還跟別的劍打了起來。 如果它們有嘴,大概已經(jīng)喊了出來:選我,選我! 別的安慰獎都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到了謝蘭亭這里它們居然還要爭! “哎哎別打?!敝x蘭亭得到了劍法,方才說了那么多優(yōu)點,這會兒終于肯說一句缺點,“想跟我走的,我事先申明,跟我出去打架,也有可能被折斷?!?/br> 顧云起想起了謝蘭亭在東陽對上剝皮郎時被損壞的劍。 然而這些劍根本不怕,與其在劍冢里扎一輩子,它們寧愿轟轟烈烈逗上一場,粉身碎骨也無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