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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亭:“童兒在來顧家的路上被人頻繁下毒,幫忙算一下,下手的人是噬陰嗎?” 曉清風用靈力讓扇面立刻干透,用新扇子扇了扇風,肯定點頭:“是。” 顧云起:“能算算他下落嗎?” 曉清風這回卻搖搖頭:“不可?!?/br>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謝蘭亭點頭:“明白,謝謝你了。” 曉清風作為天道,是不能跟普通人牽扯太深的,謝蘭亭和顧云起這兩個氣運之子不算在內(nèi)。 對童兒下黑手的人是噬陰這件事,即便曉清風不說,很快也能得到驗證,軌跡上沒什么變化,所以他可以講,但如果直接說出噬陰的下落,謝蘭亭和顧云起沖過去直接把人宰了,這人的死就跟曉清風掛鉤了,乃是大忌。 但凡曉清風不能提的,謝蘭亭和顧云起不會逼問,做人不容易,做天道也不輕松啊。 曉清風又拿出空白扇面,還要在此地畫畫,謝蘭亭和顧云起往回走,顧云起道:“把童兒護在顧家,噬陰還會露面嗎?” 在外面動手和潛入一個大家族動手是截然不同的,謝蘭亭沉吟片刻:“他既然已經(jīng)盯上了童兒,沒道理簡單罷手,他將藥物和人命都當做玩物,難得有能攻擊他自尊心的地方,必然要跟童兒競到底的。” 童兒把他在路上的經(jīng)歷盡數(shù)說給了謝蘭亭聽,謝蘭亭覺得與其說那人想立刻殺死童兒,不如說他仿佛樂在其中,包括給童兒身邊的人下毒也是,簡直是在挑釁,仿佛在隔空對童兒道:怎樣,他們身上的毒你能解嗎? 他最大的樂趣是在安全的地方知道別人因為自己的藥或痛苦或死亡,童兒的出現(xiàn)讓他終于找到個敵手,藥老人這些長輩都不行,得是同樣年輕且天才的人,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謝蘭亭:“從前抓他費時費力,現(xiàn)在終于能直接把他拽出來了,我們也不用跟他玩捉迷藏。” 顧云起點點頭,他也是同感。 一天后,南林城內(nèi)各個地方都貼出一則告示,說是藥老人的小弟子要向叛出師門的噬陰發(fā)起挑戰(zhàn),以毒做比,眾人看到告示時都很驚訝:“噬陰在南林?。俊?/br> 此人雖然臭名昭著,但名聲有多臭,他用毒的本事就有多響,知道他在,不少人還是挺害怕的。 再說—— 普通人都會這么想:“噬陰常年行蹤不定,這個挑戰(zhàn)告示隔空喊話,怎么看都覺得是陷阱啊,噬陰不可能出現(xiàn)吧?” 混在人群里的噬陰一路尾隨童兒,當然知道他進了顧家,嗤笑一聲,沒錯,怎么看都是陷阱,明目張膽的陽謀啊。 呵,雖然比拼很有意思,但他可是個謹慎的人。 而后周圍討論聲就進了他耳朵里。 “就算不是陷阱,他也不會出現(xiàn)吧,我聽說藥老人的關(guān)門弟子可不得了,《藥典》都傳給他了!” “嚯,就是那個噬陰得不到只好強搶的藥典?!” “沒錯,藥老人不肯教他,卻教了新弟子,高下立見嘛!” “對!而且此人狡詐陰險,如今在三界內(nèi)面都不敢露,不用比了,贏得絕對是新弟子!” “這個新弟子好像出身御劍宗啊,謝童,也姓謝,會不會跟攬月仙君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宣布他出身也贏了!” 好似他們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噬陰原本出身尊貴,在妖族魔族都可以橫著走的那種。 聽完全程的噬陰:“……” 他壓低帽檐轉(zhuǎn)身離開了。 謝蘭亭在府中喝茶,初一來報:“仙君,都按你的吩咐做了,南林城中安插了我們的人手,專門編排噬陰?!?/br> 謝蘭亭點點頭:“辛苦?!?/br> 對這種執(zhí)拗的瘋子,攻心是最好的方式,如果他不出來,謝蘭亭還準備了別的方式。 三天后,在定下的酒樓內(nèi),童兒端坐桌前,桌上有六個空杯,在他等得想起身離開時,窗戶一開,某個穿的嚴嚴實實戴著斗笠的人忽然出現(xiàn),在他對面坐下了。 童兒登時坐好不亂動了:“噬陰?” 對面那人開口:“對,是我。” 聽了三天的議論,他憋了一肚子火:亂編什么都可以,但是絕不能說他用毒不如一個小鬼!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要讓這些人知道,誰才是當世第一毒師! 作者有話要說: 話不可以亂說,比如: 陳竹書:聞人云占仙君便宜! 顧云起:好我知道了 扮成路人的弟子們:噬陰不如謝童! 噬陰:胡言亂語! 第88章 踏碎漣漪魚龍舞,實乃人間美事,快哉快哉 童兒深深吸了口氣, 他還是緊張的,噬陰摘下斗笠:“屏風后面那位出來吧,根本沒隱藏氣息不是嗎?” 一只素白的手抬手推開屏風, 謝蘭亭走到童兒身邊坐下:“知道還敢來, 看來是做足準備了?!?/br> 噬陰饒有興致瞧了他一眼,隨即抬起下巴:“沒錯, 兩個時辰后我要是出不去, 在南林城內(nèi)布置的三件法器就會爆/炸, 里面的毒會殃及周圍百姓,而且我花錢收買的人會散布消息, 說那些人是因為你們而死?!?/br> 噬陰咧嘴笑笑:“我無所謂,但是你們在乎吧?名門正道?” “我們比拼時間頂多只有兩個時辰哦,小師弟。” “小師弟”這個稱呼讓童兒非常反感, 但他忍住了, 說話這方面還是謝蘭亭在行, 他得保證今天進展順利, 不能添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