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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謝蘭亭實話實說,“主要是現(xiàn)在比較閑?!?/br> 反正逃婚嘛,沒有目的地,也沒別的事干,既然碰上了,能幫就幫啊。 行駛的車輛停下時,兩人又立刻裝暈。 本來,按照謝蘭亭的計劃,到了匪徒老巢后,先把其余關(guān)押的人放了,就能立刻把他們一窩端,一路打過去就行了,誰知在被帶到牢房的過程中,他們在眾匪徒的聊天過程中得到了一個消息—— 他們家老大居然還是個修士。 被抓來的人關(guān)到牢房中,其余人醒了之后要么憤怒要么害怕,只有謝蘭亭和顧云起很淡定,坐在那里分析。 謝蘭亭:“兩種可能,一是那修士本身沒什么本事,修為稀松,來山匪的窩當(dāng)老大?!?/br> 顧云起:“還可能是他心術(shù)不正,走了邪門歪道,抓凡人有別的用處?!?/br> 謝蘭亭給了他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如果全是普通人,我們這就可以打出去了,但居然有個修士……就算他是前者,再沒本事,我們與旁人動手時也會打草驚蛇?!?/br> 總之得想個辦法見見這個匪徒頭子,再依情況而動,不過要怎么辦呢…… 就在他們思索辦法的時候,牢房的門被人打開了,幾個匪徒走進來,徑直走到顧云起面前。 “就是他?不錯,果然長得好看?!睅兹顺櫾破鹦Φ孟铝麾?,“小子,能伺候我們頭兒是你的榮幸,以你這張臉,沒準能留下做壓寨夫人,以后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哈哈哈!”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見他們老大的方式這不就來了?不過謝蘭亭可不能讓小筑基一個人去,他當(dāng)即裝作慌張的模樣:“你們要帶我弟弟去哪里!” 匪徒把視線落到他身上:“弟弟?” 盡管帶著半截面具,完全不影響謝蘭亭發(fā)揮,他嗓音情真意切,聽起來可憐極了:“求你們放過他吧?!?/br> 莫名多出個哥哥的顧云起有被他充沛的情感震撼到。 顧云起自己算是個很會演的,在顧家裝弱賣傻功夫那是一等一,傳聞攬月仙君高冷勝雪,百聞不如一見,如今一見,方知傳聞都在瞎編。 哪家高冷仙人是這種款式? 匪徒們這才注意到謝蘭亭不僅穿著很好,身段看著也不錯,露出的半張臉膚白如雪,輪廓分明,是美人的骨相。 于是一人伸手去摘他面具,捏著面具邊緣往外拉——沒拉動。 那人懵了:“怎么回事?” 謝蘭亭作出害怕的樣子縮了縮:“我這面具可是仙人賜的,說是有緣人才能摘下?!?/br> 旁邊有人道:“身段看著也行,既然是親兄弟,應(yīng)該長得也不差,那面具老大應(yīng)該有辦法,就一起帶過去吧?!?/br> “也好?!?/br> 于是兩人都被拉了起來,威脅著往前走,顧云起忍不住想,他是逃婚出來的,結(jié)果不僅遇上了自己未婚夫,還被一起綁了要給別人當(dāng)壓寨夫人,這可真是從未設(shè)想過的道路。 可惜謝蘭亭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也只有他一個人感慨。 不過短短時間,他算是對謝蘭亭多了些了解:會路見不平,費功夫來救這些無辜人;還會護著自己,不讓自己單獨去面對危險,即便他們都不認識。 若非心善,是做不出這些舉動的。而且謝蘭亭這個人,比他想象中有意思。 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老大是他們預(yù)判中的前一種情況,這人就是個練氣修為,在修士中算入門,連筑基都不是,面相也顯老,估計知道自己這輩子作為修士得不到什么成就,就干脆回到凡人中。 回到凡人中沒什么不好,但仗著自己比普通人多幾分本事就行兇作惡,那就很有問題了。 于是他剛盯著顧云起的臉咽了咽口水,就被顧云起一腳踹了出去。 匪徒們瞬間驚了:“老大!” 謝蘭亭手上微微一動,繩子就斷了,既然只是個練氣的,那么這位筑基期的后輩完全可以解決,于是他擺擺手:“道友,那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去把其余人放出來?!?/br> 顧云起點點頭,其余匪徒不怕死地掄起刀朝謝蘭亭砍來:“想走???” 謝蘭亭都不用出劍,他仿佛只是正常又普通地繼續(xù)往前走,卻不知那里來了罡風(fēng),不僅把他們手中的刀全部震了個粉碎,還把所有人都拍了出去,撞在墻上,骨頭咔咔聲不絕于耳,聽著就很疼。 謝蘭亭閑庭信步走出去:“我要走,你們能奈我何?” 匪徒的頭兒吐著血從地上抬起頭,知道自己這是碰到了硬茬,趕緊想溜,可惜還沒爬起來,就被顧云起一腳踩了回去。 “想走?” 匪徒們方才朝謝蘭亭說了同樣的話,而且橫眉怒目架勢十足,結(jié)果一眨眼就被謝蘭亭打了個七零八落,這會兒顧云起說同樣的話,聲音不大,但成功冷得匪徒頭子打顫。 “道友!不,大人饒命啊!” 解決一個練氣根本不用費勁,但顧云起裝成筑基嘛,也不能打得太快,等他算好時間出來,謝蘭亭已經(jīng)把全部關(guān)押的人放出,順便把其余匪徒都給解決掉了。 一些人因為被關(guān)久了,身體有損,走路很慢,眾人都對兩人千恩萬謝,謝蘭亭和顧云起自然是說不必,顧云起看著謝蘭亭的身影,走上前:“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謝蘭亭:“曲流觴,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