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一定要侍寢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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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一定要侍寢》作者:尸姐 文案: 我十七歲入宮,成了皇帝的妃子。 如今二十二歲,還一次都沒侍過寢。 皇帝似乎徹底遺忘了世上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 我甚至連個封號都沒有,因為姓趙,所以就隨便叫了個趙妃。 正文: 我十七歲入宮,成了皇帝的妃子。 如今二十二歲,還一次都沒侍過寢。 皇帝似乎徹底遺忘了世上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 我甚至連個封號都沒有,因為姓趙,所以就隨便叫了個趙妃。 這些年后宮嬪妃們斗得你死我活,唯獨我這兒無人問津。 各位姐妹連斗都懶得跟我斗。 我嗑著瓜子問身旁的遙臨:“我這種情況宮里多嗎?” 遙臨低頭回答:“您是獨一個?!?/br> 我掩面抽泣:“究竟是為什么?難道本宮長得不漂亮嗎?” 遙臨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宮里從不缺漂亮的女人?!?/br> 我繼續(xù)嗑起了瓜子:“真想把你拖出去砍了?!?/br> 遙臨卻徑自端走瓜子盤:“嗑太多會上火?!?/br> 我悲憤交加。 這就是不受寵的下場,連一個太監(jiān)也敢欺負到我頭上。 丫鬟喜荷火急火燎地沖進來分享最新八卦:“聽說皇上昨晚寵幸了一個小宮女!剛才還把她封為憐妃了!” 我倒抽一口氣:“所以老娘還不如一個宮女?” 喜荷拍拍我的肩:“娘娘,習慣就好?!?/br> 好的,連丫鬟也開始嘲諷我。 我傷心欲絕,覺得自己是古往今來最失敗的妃子。 遙臨不聲不響地遞過來一塊桂花糕,頓時止住了我的淚。 我從木椅上跳下來:“哪來的?” 在其他妃子眼里,桂花糕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點心。 然而對于地位低下的我來說,平常是沒資格吃小食糕點的。 遙臨云淡風輕道:“楚妃賞的?!?/br> 楚妃為人善良,有一顆菩薩心腸,這些年時不時就會分給我們一些吃的用的,所以我才不至于被餓死凍死。 我由衷感嘆:“楚妃人真好!” 接過那塊珍貴的桂花糕,我歡欣雀躍地咬下一口,甜味滲進了心里。 想到要靠別人施舍我才能吃上一口桂花糕,甜味又變成了濃烈的苦。 于是,我下定決心,要想辦法勾引皇帝。 老娘一定要侍寢! 喜荷為難道:“可是娘娘,這五年里您都試過無數(shù)法子了,一次也沒成功過?!?/br> 我怒捶桌子:“這次不一樣!這次本宮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然后我拽拽遙臨的衣袖:“遙臨,你想想辦法?!?/br> 遙臨低了下眸:“下個月皇宮設(shè)宴,娘娘可以上臺表演,皇上興許會注意到您。” 我皺眉:“可我什么都不會?!?/br> 遙臨點點頭:“所以您才五年都沒能侍寢?!?/br> …… 最終,我咬咬牙,決定學雜技。 因為喜荷以前正好練過雜技,作為導師兼助演,每日定時授課。 遙臨是唯一的觀眾。 每練完一招,我都要認認真真地表演給遙臨看,然后由他做點評。 遙臨從不跟我客氣—— “爛。” “很爛。” “一如既往的爛。” “娘娘,再這么爛下去您很有可能會惹怒皇上?!?/br> 我練得腰酸背痛,叫苦不迭:“老娘到底造的什么孽?偏偏要練難度最高的雜技!” 喜荷勸道:“因為唱歌跳舞肯定都被各宮嬪妃用遍了,只有雜技比較出類拔萃,有很大機會引起皇上注意,繼續(xù)練吧,娘娘。” 我萬念俱灰,蹲在地上大哭。 又一塊桂花糕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我抬起頭,看見了遙臨那張白皙陰柔的臉。 我冷哼:“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本宮原諒你的毒舌!” 拿過桂花糕,仔細掰成三小份,一塊自己塞進嘴里,另外兩塊分別遞向遙臨和喜荷。 喜荷笑容燦爛地接了過去:“娘娘最好了!” 遙臨輕輕搖頭:“奴才不喜歡吃桂花糕?!?/br> 我佯裝不悅:“你每次都這么掃興?!?/br> 然后喜滋滋地吃下了他那一份。 真甜。 這五年里,陪在我身邊的只有遙臨和喜荷。 身邊伺候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只有他倆不曾離開。 比起主仆,我們?nèi)烁袷腔茧y與共的伙伴。 喜荷是明媚的光,給我這間凄涼的寢宮增添一絲活力。 遙臨是守護神,盡管他清冷又毒舌,卻一直護我周全。 遙臨與我同歲,年幼便入了宮,深知人心與規(guī)矩。他教給我如何在這宮中安穩(wěn)生存,如何在不受寵的情況下明哲保身。 那些懵懂迷茫的歲月,因為有了遙臨的幫助,才能平安度過。 我這種入宮五年還未侍寢的妃子,一直是所有人的嘲笑對象。 下人們肆無忌憚地議論譏諷我,見到我甚至都懶得行禮。 我裝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故意去偷聽那些刺耳的對話。只有遙臨看穿了我瀕臨崩潰的心,伸出手輕輕捂住了我的耳朵。 那一刻,我從遙臨眼中看見了濃到化不開的溫柔。 就算全世界都瞧不上我,他也一定會擋在我身前,無條件維護我。 有一年冬天,我不小心染了傷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交代后事,叮囑遙臨和喜荷把我的遺物收拾收拾分了后,各自去跟個好主子。 喜荷趴在我床上大哭:“娘娘,說什么傻話呢?您哪還有什么遺物?。≡缍急粩」饬?!” 我一氣之下咳得更厲害了。 只有遙臨始終保持冷靜,從楚妃那兒拿了些藥,沒日沒夜地守在我床邊照顧。 我以為遙臨天生就那么鎮(zhèn)定自若,卻在一次半夜醒來時,發(fā)現(xiàn)他正用掌心溫柔地試探我額頭的溫度,臉上寫滿憂愁。 見我睜眼,他猛地收回手,表情恢復鎮(zhèn)靜,仿佛我剛才只是做了個夢。 不久后我終于痊愈,遙臨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似乎比我這個病人受的折磨還要多。 一日我睡醒后,發(fā)現(xiàn)寢宮里只剩下了喜荷一人。 我以為遙臨終于受不了我這個拖油瓶,也像其他人一樣離開了,外衣都沒穿就瘋了般沖出去。 見遙臨正站在院子門口,我毫無形象地撲過去死死摟住他的胳膊:“遙臨,我再也不跟你亂發(fā)脾氣,再也不生病給你添麻煩,再也不好吃懶做了,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如果那一幕被外人看見,然后傳到皇帝耳朵里,我一定會被當場杖斃。 但我當時管不了什么生與死,一門心思只想留下遙臨。 遙臨沉默許久,才輕輕嘆了口氣:“奴才只是去辦點事。” 我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那你答應(yīng)我,永遠都不離開?!?/br> 遙臨無奈地勾起嘴角:“奴才絕不離開娘娘。” 我松了口氣:“突然很想嗑瓜子。” 遙臨低聲道:“奴才這就去楚妃宮里拿,您先回屋,外面冷。” 我笑嘻嘻地松開他的胳膊:“我等你!” 每每想起那個痛哭流涕摟著遙臨胳膊的自己,我都恨不能鉆進地縫里。 簡直丟盡了一個妃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