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您如此漂亮，但她在我眼里是最好……”

    “行了。”

    商芙徑直打斷了她的話。

    “她活的時候你跟她這么說過嗎？”

    瑪莎的話戛然而止。

    【？？】

    【？？？？】

    商芙的視線落在瑪莎身后，那里站著一位跟她有五六成像的女孩。

    身高都基本一致。

    商芙的視線緩緩下移。

    幾個呼吸后，她收回視線。

    她再次看向瑪莎：

    “你不配當母親?！?/br>
    商芙這句話實在太直接了，瑪莎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我知道。”

    “我經(jīng)常沒有時間陪她，那天也沒有接她回家…”

    “我的意思是，”商芙冷聲道，“她跟你求救過。”

    “在活著的時候?！?/br>
    瑪莎的心臟狠狠一跳，她似乎可以聽到耳朵的轟鳴聲。

    “跟我…求救過？”

    “沒有?。?！”

    瑪莎慌亂地搖起頭，她拿出手機，不停翻找：“我看過好多遍，那天她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也沒有發(fā)過短信?！?/br>
    “她沒來得及向我求助…”

    瑪莎把手機遞到商芙手機，聲音都磕巴起來：“真、真的沒有，您看看…”

    商芙把手機推到一邊。

    “在那之前?！?/br>
    商芙的視線緩緩掠過這個面容驚慌的女人：

    “在愛麗絲死亡的一周前，她問你，為什么她沒有經(jīng)歷過性教育。”

    瑪莎的身體僵住了。

    她想起了那天。

    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記住那天，可能是那天很不同尋常。

    那天愛麗絲很奇怪，從來不打擾她工作的女兒，第一次推開她的房間，她當時有些納悶，但更多的是煩躁。

    她的工作太多了，難以抽出時間和小孩子玩過家家。

    更何況是這么難以啟齒的話題。

    十五歲的女孩子接受什么性教育，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后天慢慢學會的嗎？

    但還沒等瑪莎細想那天的對話，商芙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如墜冰窖。

    她說，

    “約瑟夫。”

    “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br>
    “我會剜掉你的眼睛。”

    第50章

    【？？？】

    【？？？？？】

    【………】

    【…約瑟夫有問題？？】

    【商芙的意思是….】

    【約瑟夫看她的眼神不對嗎？】

    【再聯(lián)系一下愛麗絲要求接受性教育餓emmm】

    【這他媽, 約瑟夫是變態(tài)？！】

    【現(xiàn)在想來約瑟夫剛才的確有些古怪?！?/br>
    【對對，主動要求共情還有不停摸晨曦的頭】

    【草草草?。?！】

    瑪莎的身子很冷，從指尖開始，蔓延至全身, 她好像被擲在冷柜里。

    她恍惚想起愛麗絲被推進太平間的那天。

    存尸房的氣溫極低, 像是能把時間凍結, 她當時的反應…

    似乎也是這樣。

    不想呼吸, 不想動作, 不想思考，不想存活。

    她哭得幾近昏厥, 是約瑟夫扶起她, 說愛麗絲一定不想她這樣。

    這一年來，約瑟夫總是陪伴著她, 把她不在家時, 愛麗絲的可愛行為講給她聽。

    逗她笑，讓她振作。

    可是如今，怎么會？

    約瑟夫的聲音傳來。

    “抱歉，我剛才以為您是愛麗絲, 所以眼神有些控制不住?！?/br>
    “控制不住地懷念。”

    商芙：“懷念和欲望我還是可以分得清的。”

    瑪莎的身體微微一顫。

    【艸！??！】

    【欲望？！話說，芙芙是不是剛成年？反正歲數(shù)不大?！?/br>
    【我他媽，這不會是個lt吧？】

    “為什么在伯尼精神力枯竭的時候，提出讓他共情你？”

    商芙的身子微微前傾, 瞳孔里倒映著約瑟夫強作鎮(zhèn)定的臉。

    “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污蔑我?！?/br>
    約瑟夫皺起眉：“暫且不討論這個，您這個問題也很奇怪。”

    “我讓伯尼共情我，當然是因為我問心無愧, 我想知道跟著瑪莎的鬼是什么。”

    “這還不足以說明我無辜嗎？”

    商芙嘴角上揚：“是啊, 如此無辜的你, 在知道伯尼精神力透支的時候，提出讓他共情自己?！?/br>
    “你剛才拼命回憶垃圾處理廠的樣子，真的很搞笑?！?/br>
    約瑟夫臉色一沉。

    他還要說話，但商芙已經(jīng)失去對話興趣，她走向了愛麗絲。

    她現(xiàn)在需要看看愛麗絲的視角。

    瑪莎看著走到自己身后的商芙，努力不去看站在身側的丈夫。

    “愛麗絲在現(xiàn)場嗎？”

    商芙“嗯”了一聲。

    “可是那個小和尚說現(xiàn)場只有一個鬼，盲女說是嬰兒?！?/br>
    商芙似笑非笑地瞥了瑪莎一眼。

    瑪莎不相信她。

    此時此刻，瑪莎在深思后，選擇相信朝夕相處的丈夫。

    約瑟夫當即拉住瑪莎的手：

    “謝謝你相信我?！?/br>
    “但這個節(jié)目實在沒有錄制的必要了，所有通靈師答案都不一樣，我不相信他們任何一人的結論?！?/br>
    【好的，確定了，你有問題?！?/br>
    【麻煩你好好調查一下這個節(jié)目再上，ok？】

    瑪莎被拽著走了幾步，她回身看了眼商芙。

    “從外面看的確只有一個鬼?！?/br>
    商芙抱臂站在不遠處，少女的臉在燈光下明明暗暗，看不出情緒。

    “因為嬰兒在愛麗絲的zigong里?！?/br>
    瑪莎踉蹌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約瑟夫大力拽了她幾下，竟然沒有拽動，他伸手扣住了瑪莎的雙肩試圖把她拖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