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馬 第415節(jié)
又跟著陸闖出海沖浪、海釣、看海豚,順便在海上過了一夜。 之前陸闖帶她進山游湖時,沒能在湖面上干的事情,這回他得償所愿地在海面上干了。 無風無浪的三更半夜的海面,他們在游艇的甲板上肆意妄為,喬以笙沾了一身的紅酒,很快紅酒就被陸闖全部舔走,天上的星星又多又燦爛,游艇在平靜的海面上震蕩出波紋,而所有的動響,只有穿行在游艇附近的海洋生物們才能窺聽到一二。 第四天離開“甜甜圈”之后,夫妻倆開啟了自駕游,目標是橫穿澳洲大陸。 這是喬以笙提出來的。 當初陸闖生日時,她就有過和陸闖兩個人駕著輛車漫無目的地開到哪兒是哪兒的想法。 那么索性借著蜜月旅行,來實現(xiàn)。 陸闖便帶著她一路駕駛一路游玩,邂逅海濱小鎮(zhèn)、造訪葡萄酒廠,與天上的云朵并行,同地上的野生動物賽跑。 對于喬以笙而言,是領略了澳洲無數(shù)充滿視覺沖擊的風景。 對于陸闖而言,是整片澳洲大陸留下了他們make-love的痕跡。 ……喬以笙真的快被陸闖臊死了。 他們這回自駕游所開的不是房車,就是一輛帶車頂帳篷的越野。 整個自駕游的行程里,他們一半的時間住酒店、旅館,一半的時間睡車頂帳篷。 而睡車頂帳篷的情況里,他們大多數(shù)時候在ye戰(zhàn)…… 喬以笙就知道不能給他一次嘗鮮的機會。最初他們倆還在“甜甜圈”上面的時候,她沒架住陸闖在她耳邊的吹風,和他搞了次秋千play,陸闖的癖好徹底對她敞開了。 二十天。 他們在外面暢快地“漂泊”了整整二十天,喬以笙都曬黑了一圈,兩人回到了墨爾本,回到了陸闖的那棟房子里——準確來講,如今已經(jīng)成為他們兩人在澳洲的家。 陸闖把家里的裝修布置交由喬以笙做決定。 陸闖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想在前院的樹下也安一個秋千,和“甜甜圈”島上差不多的秋千。 喬以笙堅決反對:“安什么秋千?。壳霸菏浅ㄩ_的?!?/br> “前院敞開就敞開的,和安秋千有什么沖突?”陸闖一臉狐疑的表情,“你以后不想玩秋千嗎?你不想玩秋千,我們以后帶女兒來度假,女兒也能玩。” 說罷陸闖轉(zhuǎn)而露出恍然的表情,別有意味道:“噢……喬圈圈,你想歪到哪里去。我只是很單純地要安個秋千而已?!?/br> 喬以笙:“……” 呸,他單純個鬼。 不過比起秋千,此時喬以笙更在意的是:“八字還沒一撇呢,怎么就女兒了?” “你想要生兒子?”陸闖問。 喬以笙說:“我不是在跟你討論生男孩女孩,而是你想得會不會太遠了?你連復通手術都還沒去做?!?/br> “喂喂,現(xiàn)在說我想得太遠了?距離你懷孕只剩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我已經(jīng)跟醫(yī)生預約好時間了,一回去就體檢,然后安排手術。我們可以開始考慮給孩子取什么名字了?!标戧J完全是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的語氣。 喬以笙迅速喊停:“還取名字呢,男孩、女孩都不知道?!?/br> 陸闖說:“所以我剛剛問你想要生兒子還是女兒。” 喬以笙無語的地方是:“怎么說得好像我們想要兒子就能是兒子、想要女兒就能是女兒?” 陸闖:“心誠則靈?!?/br> 喬以笙:“……” “所以,你到底更喜歡兒子還是更喜歡女兒?”她不給個答案,陸闖好像不罷休似的,追問到底,“這決定了接下去我每天心里的意念,好讓送子觀音聽見我們的強烈愿望?!?/br> 得咧,這種時候他又神神道道搞封建迷信了。喬以笙被逗樂,老實回答他:“我無所謂的,男孩子、女孩子都行?!?/br> “你呢?”她反問陸闖。 陸闖說:“我聽你的,你生什么就是什么?!?/br> “……”他這措詞怎么聽怎么怪……好像她會生出“人”以外的生物似的…… 陸闖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笑著補充道:“反正都是我們的小孩?!?/br> 喬以笙戳穿他:“兩分鐘前你不還把‘女兒’掛在嘴邊?” 陸闖并不否認:“如果最后生的是女兒,我確實會更高興一點?!?/br> 他握在方向盤的手指輕快地叩了兩下,微微瞇起的眼睛里閃爍期待的光芒:“我有預感,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和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喬以笙難為情地強行終止這個話題:“醒醒,先別做夢了,專心開車?!?/br> 其實也就差個兩百米,他們就到了。 然而恰恰這個時候,有人攔車。 第667章 番外:蜜月5 是陸闖要往家里拐,突然緊急剎車了。 喬以笙的身體猛地摜了一下。 “沒事吧?”陸闖立刻問。 喬以笙扶著額,搖搖頭,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路中央的有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一個看起來應該是澳洲土著,另一個應該是亞裔。 攔車是因為剛剛陸闖和她講話,沒注意,差點撞上他們。 確認喬以笙無恙之后,陸闖降下駕駛座的車窗,和兩個男人說抱歉。 兩個男人倒也好說話,擺擺手表示沒事,就走了。 陸闖重新升上車窗之后,卻沒有啟動車子,盯著兩個男人離開的方向,眉心漸漸地皺起來。 喬以笙狐疑:“怎么了嗎?” “……那里進去,只有我們家一棟房子?!标戧J的兩片薄唇輕輕嚅動,面色略微凝重,“但我很確定,我不認識他們。” 喬以笙愣了兩秒,正要說,也許他們是有其他事情走那邊,或者可能走錯地方了。 但陸闖已然警覺性非常高地將車子往后倒行。 同一時刻,喬以笙看到方才的兩個男人也重新走了出來,顯然他們反應過來,陸闖原本是準備開車進去的。 見陸闖的車子倒行,他們跑了起來,來追車子。 陸闖加快了調(diào)頭的速度,踩著油門就要離開,嘴里不忘提醒喬以笙“坐穩(wěn)了”。 喬以笙第一時間抓緊車內(nèi)的把手。 可陸闖的車子沒能飆起來,因為原本停在路邊的兩輛車橫出來,擋住了去路。 陸闖果斷地又一次倒車,不顧撲在他車尾上的那兩個男人,硬生生通過倒車的行為將兩個男人從車尾甩開了。 突如其來的狀況,喬以笙整個消化不及,心提到嗓子眼,生怕陸闖一不小心鬧出人命。 緊接著喬以笙就發(fā)現(xiàn),比起擔心別人不小心被陸闖弄死,還是得先擔心她和陸闖的處境——又有兩輛車攔截,將陸闖的后路也堵死。 現(xiàn)在陸闖除了把車開進家里,沒有其他選擇。 陸闖沒動,停在原地,面色生冷,迅速拿出手機。 喬以笙下意識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報警是嗎?” “別怕?!标戧J回握她的手,拇指輕撫她的指緣,沒回答她的問題。 陸闖是在用英文和電話那頭的人對話,喬以笙聽到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明白過來,他并不是在報警,應該是在聯(lián)系他在澳洲這邊的……兄弟? 而車窗外面,之前那兩個人正在客客氣氣地叩他們的車窗。 左右夾擊,一個叩陸闖那邊駕駛座的車窗,一個叩喬以笙這邊副駕的車窗。 喬以笙本能地朝陸闖傾去身體,并縮了縮:“什么人?。磕阍诎闹捱€有仇家?” 結(jié)束通話的陸闖似乎比方才放松些:“哪來的仇家?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那這是怎么回事?”害怕是肯定的,但比起害怕,喬以笙更多的也是擔心。 陸闖:“等我問一問。也許是誤會?!?/br> 喬以笙:“……” “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标戧J拍拍她的頭發(fā)。 喬以笙一口氣還沒呼出來,就聽他貼在她耳邊道出下一句話:“槍藏在你的座位底下,你還記得吧?” 呼吸卡在鼻間,喬以笙的眼皮猛一跳。 - 他們的車上確實有把槍。自駕游的第一天陸闖就展示給她看。 喬以笙驚得沒掉半條命。 陸闖笑話她半天,很平常地告訴她,他在澳洲有持槍證,在車里藏那把槍要沒其他意思,就是以防萬一,為他們自駕游期間的安全多上一把鎖。 后面他們自駕游的過程中,有一次停留住宿的地方有射擊場,陸闖還帶喬以笙去玩了會兒。 玩之前喬以笙心里想:玩什么不好玩射擊。 玩之后喬以笙心里想:有點意思是怎么回事。 彼時因為陸闖射擊的命中率特別高,喬以笙又好奇他玩射擊干什么。 陸闖的回答和她問他干什么學開飛機,是一樣的。 生活太無聊了,富家子弟的娛樂消遣——喬以笙無言以對,說實話,確實貼合富家子弟的娛樂消遣。故而她愈發(fā)認為,陸闖從前的“敗家子”形象并非偽裝出來的。 喬以笙又好奇了:“你一會兒學開飛機,一會兒學射擊,又得假裝玩女人、游戲人間,還偷偷在澳洲開公司、置辦產(chǎn)業(yè),真的有那么多時間?” “怎么沒有?我不是失眠?”陸闖是以戲謔的口吻講出來的,“其實人如果不用睡覺,是挺不錯的?!?/br> 是的了……在澳洲的兩年,是他病得最嚴重的時候,他治療失眠的藥,她還吃過……喬以笙心里默默嘆氣,吐槽他道:“怎么?難道你還想失眠?” 陸闖似笑非笑:“如果失眠的時間全用來和你開發(fā)新姿勢,我確實挺愿意的。” 喬以笙惡狠狠送他一字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