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游客覬覦已婚飼養(yǎng)員 第14節(jié)
男人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 “沒有?!?/br> 葉斯廷慢慢收緊力道,俯身,高挺的鼻尖蹭到了簡塵的頸側(cè)。 眼看著那一小塊皮膚變得更紅,伴隨著主人的微抖,灰金色的眼睫愈發(fā)深諳,低沉的嗓音道: “連一分鐘都沒有。” 簡塵忘了自己是怎么和男人告別的了。 從馬路回到住宅,走進電梯,開門進屋,換睡衣上床,這些過程的具體步驟,都記不太清了。 總之,簡塵躺在床上,給自己嚴嚴實實地蓋好了被,這樣就能把熱度隔絕在內(nèi),不讓冰冷的空氣察覺到。 然后閉上眼睛,腦袋放空,強迫自己入睡。 但是心臟有點快,平復不下來。 簡塵翻了個身。 好丟人。 不就是抱了一下嗎?至于么! 都已婚人士了,監(jiān)護人也當了,這點小風浪都經(jīng)不??? 快點睡覺。 快點。 …… 被人抱到腿軟,可還行? 簡塵徹底抑郁了。 所幸第二天起床,簡塵來到鏡子前,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好,沒睡出黑眼圈,只是眼睛朦朦朧朧的,像沒睡醒一樣。 今天是個大日子。 是他和葉斯廷舉行婚禮的日子。 這個婚禮簡塵沒有插手,由葉斯廷全程辦管,兩天前,家里還郵寄來一套衣服。 漂亮的領(lǐng)結(jié),白色的套裝,整體華麗又精致,落款是葉斯廷。 簡塵猜測這就是婚禮要穿的西裝,他剛把衣服換好,又翻出了一束昨天去禮品店買回來的紅色彩結(jié)。 墩墩坐在客廳的茶桌上,圓滾滾的身體靠在茶杯上,翹著腿,看著爸爸忙來忙去。 簡塵在彩帶的內(nèi)圈墊上柔軟的細墊,俯下身,怕勒到墩墩脖子,接著,他圍繞著墩墩的脖子,給小熊貓戴上紅色束帶,在脖子前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我家墩墩真漂亮。” 簡塵看著精致的小熊貓,被萌到心肝直顫,毫不吝嗇地贊美:“像小少爺一樣。” 墩墩茫然地低頭,小爪子摸了摸紅色的系帶,輕輕叫了一聲,意味不明。 簡塵把小熊貓抱起來,放入保溫箱,準備出發(fā)。 樓下的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 來接他的人并不是葉斯廷,簡塵想,估計是要遵守傳統(tǒng)?新人在婚禮當天不見面,等到走上紅毯時看到彼此盛裝出席,感動落淚。 簡塵擺擺手,不存在的。 別忘了,他們是莫得感情的協(xié)議夫夫。 到了等待的房間。 簡塵坐下,一位自稱副執(zhí)行官的男人和他一項項交代流程,還有婚禮上的一些注意事項,晚上他和葉斯廷要入住的房子地址,簡塵的東西需要放哪,還有熊貓的房間等等。 簡塵邊聽邊點頭,心想,這就要同居了? 他和葉斯廷的進度,簡直像坐了火箭一樣。 簡塵還是有一點緊張的,畢竟和室友一起住那叫合租,而葉斯廷… 他們是要即將一起共度余生的人。 簡塵問:“我的東西不多,但要提前回家一下,婚禮結(jié)束后可以嗎?” 副執(zhí)行官非常彬彬有禮:“可以,不著急,如果您不想親自打包,我們會派人幫您打包行李,再將您護送回新住宅?!?/br> 簡塵擺擺手,禮貌地婉拒了,聽著這一口一個的“您”、“親自”、“護送”,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首領(lǐng)夫人一樣的待遇。 不愧是葉斯廷的副執(zhí)行官,這儀式感他給滿分。 簡塵由著化妝師整理頭發(fā),他忽然有點慶幸,早上自己撫平了睡出來的呆毛,要不怪丟人的。 隨后,副執(zhí)行官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從他的軍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水果糖。 他又翻另一個兜,幾塊奶糖便出現(xiàn)在他的大手中。 “葉斯廷先生讓我給您的?!?/br> “您看看想吃哪個?” 簡塵:“……” 這是、把他當小孩兒了嗎?? 而且,從一本正經(jīng)的軍官口袋里翻出糖果,這個畫面也十足的視覺沖擊,簡塵感受到了網(wǎng)上所說的‘反差萌’是種什么體驗。 不過還是乖乖地挑了一個水果糖,和第一次見葉斯廷的時候一樣,橘子味的。 副執(zhí)行官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似乎充滿憐愛,問:“還有什么需要我的嗎?” “……沒有了,謝謝您。”簡塵點頭致禮。 “哪里,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隨后,他目送高大的軍官離開。 寬敞的房間瞬時只剩簡塵一個人。 簡塵低頭看了眼表,離婚禮開場還有二十分鐘,不急。 于是站起身,在屋里慢悠悠地走,他環(huán)視著墻壁,窗沿,從窗外的風景,又轉(zhuǎn)回到地板。 簡塵指尖有些涼,這是他神經(jīng)緊繃時的表現(xiàn),不過,那顆水果糖,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緊張感。 和葉斯廷結(jié)婚這件事,確實讓他感到緊張。 但按理說,他們連證都領(lǐng)了,婚禮也是走個儀式,這種莫名而來的壓力的確不太應(yīng)該。 簡塵正愣神著,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稱得上是一群人的腳步聲。 簡塵頭皮一麻,忽然沒由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房間雖然寬敞,既沒有里屋,也沒有廁所,只是一間寬大華麗的長方形客廳。 所以沒處躲。 簡塵有點莫名地慌亂起來,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想躲的理由是什么。 最后,他側(cè)身靠到巨大的古董鋼琴旁,雖然不能藏身,但起碼能一定程度地遮擋,進屋的人第一眼應(yīng)該會看不到有人存在。 做完這一切后,門開了。 腳步聲的主人們走進房間,接著,最后進來的人轉(zhuǎn)身,把厚重的門鎖牢牢扣上,發(fā)出咔噠一聲。 簡塵心頭一緊,不妙的預(yù)感愈發(fā)濃重。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為首的人笑了一聲,聲音可以稱得上是溫和: “不愧是能預(yù)知危險的天才?!?/br> “我們還沒表示來意,您就已經(jīng)開始警戒了?!?/br> 簡塵微微一怔,沒吭聲。 一切都發(fā)生的很突然,且莫名其妙,對方說的話也讓人摸不著頭腦,總之,就兩個字,離譜。 “那么,簡塵先生,出來吧?” 看來對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從沒離開房間這個事實,簡塵嘆了口氣,從鋼琴后走了出來。 隨后,有些詫異地發(fā)現(xiàn),眼前的幾個人,竟都穿著賓客的服裝,似乎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但真實身份絕不會是賓客。 難怪這么輕易地混進來。 簡塵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途多舛,問:“你們都是…哪位?來參加婚禮是想做什么?” 為首的人用指腹擦了擦手里的腕表,儒雅且平靜,他淡淡地說:“我們不是來參加婚禮,因為這個婚禮不會如期舉行?!?/br> “簡先生,我就直說吧?!?/br> “這婚你結(jié)不了?!?/br> 簡塵瞳孔微微一縮,疑惑道:“為什么?” 另一個人忍不住道:“你也看到新聞了吧,以你的預(yù)感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了,為什么還要留在這兒?” 簡塵捕捉到了一個詞:“預(yù)感力?” 為首的人踢了一下他的腳,疼得那人嘶了一聲,迅速閉嘴。 為首的人似乎是他們的老大,留著長發(fā),不急不緩地說: “總之,那顆名為‘雷速’的彗星,會在三年后撞擊地球,也就是說,三年后的今天,地球會是人間煉獄,或者你們地球人稱作……世界末日?” 簡塵忽然明白了。 他們是那批移民計劃中的人。 簡塵聽出了那話里的優(yōu)越感,于是無奈道:“移民之后,你們忘了自己也曾是地球人嗎?” 長發(fā)笑了笑,戴著手套的修長手指抬起,指向肩頭,是一個鄭重而臣服的姿勢:“當然,現(xiàn)在我們是塔爾星人,我們塔爾星的最高首領(lǐng)是簡郁先生,我深深以此為榮?!?/br> “簡郁先生和龍血脈完美地融合,他是注定的君主。” 簡塵明白了:“原來你們是簡郁派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