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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不敢”——準確的說,是莫詔淵不想賭,也不必賭。 他不需要去賭這個可能,既然不想讓布萊恩因為自己的死亡而死亡,那就不要讓自己死掉好了。至于說原本打算的,哄著氣運之子和自己同歸于盡什么的 咳,人有親疏遠別,為了親愛的小騎士能夠繼續(xù)活下去,他也只能很遺憾地在與貝內(nèi)特探員同歸于盡之后,“十分幸運”地死里逃生了。 心念微轉(zhuǎn),莫詔淵看著面前嚴肅著一張臉、一副“跪求先生別作死不然我也跟著死”模樣的布萊恩,輕輕笑了起來。 “我不會出事的,布萊恩。要你先離開,也是想讓你到新地方處理好那些,嗯,房子啊,身份啊之類的東西?!蹦t淵的聲音十分溫柔,淺灰藍色的雙眸瀲滟生輝,很好地安撫住了布萊恩“即將被先生拋棄”的不安,“到那邊去等我,好嗎?” 面對這樣一個微笑著的、溫柔得不可思議的先生,布萊恩根本無法拒絕對方的任何要求。 他像是被迷昏了頭一般,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似醒非醒似夢非夢的情況中。引以為豪的意志力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尚且清醒的理智也沒能堅持多久,很快就節(jié)節(jié)潰敗,只剩下由情感cao縱著身體,傻乎乎地點了頭。 第65章 65.4.11 親自送布萊恩離開后, 莫詔淵終于可以集中精力去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行為分析組。 在一個人對一個小組的情況下,莫詔淵不覺得自己能夠當(dāng)著那么多fbi探員的面, 哄氣運之子和他同歸于盡。所以,想要達成所愿,他必須要主動出擊,趕在行為分析組確定他的身份之前, 先一步聯(lián)系基諾。 如果是從前, 對黑客技術(shù)一竅不通的莫詔淵想要避開fbi眼目與基諾“暗通款曲”, 無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但有了伊恩·斯特林那稱得上舉世無雙的黑客技術(shù)后, 這點小事根本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 莫詔淵很快就得到了基諾的私人電話,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nèi)容相當(dāng)簡潔,除了一個準確到秒鐘的時間和“獨自赴約”的要求外, 就只剩下一個可以定位的位置信息。為了確?;Z赴約,莫詔淵特意備注了自己的身份——指導(dǎo)者。 以基諾的性格,一個自稱指導(dǎo)者的家伙約他見面, 即使無法肯定對方究竟是不是指導(dǎo)者本人, 只要有一絲可能,基諾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該說是責(zé)任心過剩嗎?不管怎樣,這是莫詔淵可以利用的地方, 莫詔淵也就不客氣地利用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基諾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抓到指導(dǎo)者的機會。即使這個邀約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甚至對方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指導(dǎo)者, 基諾還是去了。他說服了擔(dān)心他的同事, 按照對方要求的那樣獨自赴約。 “指導(dǎo)者”發(fā)過來的位置信息是一處山谷, 定位在最高的那座山峰?;Z沿著山路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個要他繼續(xù)向上的指示牌。基諾順著指示牌所指的方向一路往上爬,最終登上了山頂。 這座山實在很高,即使基諾體力不錯,爬到頂端時也有些氣喘吁吁。直到他登上頂峰后才發(fā)現(xiàn),這座山的另一邊竟然是陡峭的石壁,像是被什么人從中劈開一般。 懸崖邊不遠處,站著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看身型是男性。他逆光而立,金色的頭發(fā)披在肩上,在日光下顯得璀璨奪目。 “我到了?!被Z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fù)了氣息,他注視著男人的身影,出聲問道,“指導(dǎo)者?” 隨著基諾的話語,那個疑似指導(dǎo)者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男人的打扮很考究,好像下一秒就能去參加宴會一般。銀灰色的細紋西裝,純白襯衫,領(lǐng)口處系著一條同色領(lǐng)帶;胸針的樣式簡潔大方,鑲滿了鉆石,足夠炫目閃耀。 男人的穿著無一處不得體,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也絲毫不顯累贅,反而恰到好處地為他增添一抹斯文氣息。然而,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基諾卻驚駭?shù)乇牬罅搜劬Γ骸耙炼???/br> 沒錯,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正是曾經(jīng)“阿曼達·泰勒被殺案”兇手所犯下的另一起案件的受害者,家住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城金波萊頓別墅區(qū)的伊恩·布魯斯。他剛剛看到的“金發(fā)”,也只不過是日光導(dǎo)致的色差而已。 “你怎么會在這里?”基諾很難說自己內(nèi)心是怎樣的感受,但此時此刻,他仍然無法相信對方就是那個“指導(dǎo)者”。他很勉強才擠出一個笑容:“真巧啊,伊恩你是過來登山的嗎?” “不是啊,”莫詔淵彎了彎唇角,對著基諾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一如曾經(jīng)那般,“約你見面的人就是我,貝內(nèi)特先生。” “這是一個玩笑嗎?”基諾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下去,他的嘴角無力地垂下,看向莫詔淵的目光卻嚴肅起來,“還是說,你真的是——” “‘指導(dǎo)者’?”沒等基諾說完,莫詔淵就率先接過了話,“你們那邊,似乎是這樣稱呼的吧?” 看來是真的了。 看到莫詔淵臉上依然如舊的微笑,基諾心中的僥幸全部消失不見,一顆心直直往下墜。 基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按理來說他和對方也只不過是有過交集的探員和受害者——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受害者估計也是假的。 不管怎么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最多也就是這樣了,他完全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因為“伊恩·布魯斯就是那個犯罪指導(dǎo)者”而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