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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詔淵成為齊相五年之后,魏云稷終于決定征戰(zhàn)天下。 彼時寧國已經(jīng)吞并了許多小國,褚國陷入與外族的戰(zhàn)爭中暫時無暇分身。若以國土來看,寧國已然成了當世第一大國。 “孤志在天下。”御書房內(nèi),魏云稷屏退侍從,只留下莫詔淵一人,“丞相以為,孤當如何?” 御案上鋪著一張輿地圖。 這張輿地圖是魏云稷費盡心思、派遣無數(shù)暗衛(wèi)得來的,含括了整個天下,不僅僅有大國者如齊、褚、寧,那些個只有幾個城邦的小國也都一一畫了出來。 莫詔淵以指為筆,在齊國疆域的西北處點了點。 齊國的西北,接壤處是兩個不算強盛的小國。即便是雙線作戰(zhàn),以齊國如今的實力,想要拿下這兩個小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莫詔淵想要的,并不僅僅是這兩個小國。 丞相修長白皙的手指又轉向南邊。 “春國?”魏云稷微微瞇起眼眸,“如果孤記得不錯,這是朗國的友邦吧?” 春國和朗國,世代交好。在莫詔淵剛剛成為祁汝硯的那天,龐聞蘇還提議過去往春國求得庇護。 但那又怎么樣呢? 莫詔淵看向魏云稷,眼中帶著笑意,眸若春水漾波,頗有種君子如玉的溫潤。 但魏云稷卻覺得有些可怕。 春國和朗國世代交好,眼前的男人身為朗國皇子,想來曾經(jīng)也和春國有過往來,說不得在春國亦有親厚之人。 然而,即便如此。 他卻可以毫不猶豫地算計春國,連神情都沒有半點糾結不舍。 這是怎樣一個冷心冷肺的男人! 莫詔淵笑容越是美好,魏云稷就越是覺得他可怕。 “那便依丞相,先從這三國開始?!蔽涸起⒍硕ㄉ?,“丞相以為,該用什么名目出兵?” 要按照莫詔淵的想法,什么名目也不用,直接派遣軍隊去打就好了。不過,既然魏云稷想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說法,杜撰一個也無妨。 反正,聰明的人總能看出來魏云稷意欲天下的心思,那些個看不出的蠢貨也沒必要去理會。 莫詔淵提筆,在紙上寫道:‘邊境摩擦?!?/br> 這個理由真的是很敷衍了。 邊境會出現(xiàn)問題,大多是出現(xiàn)在兩個實力等同的國家之間——譬如褚國和草原游牧民族。 一個小國和一個大國之間,即使接壤,也基本是不可能出現(xiàn)邊境問題。沒有哪個小國會做這種昏頭的事,這根本就是給對方送出出兵的理由,兩個實力等同的國家也就算了,面對大國,難道不怕自己就這樣被吞并? 魏云稷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大情愿。 莫詔淵又寫:‘其實王上無需名目?!?/br> “無故出兵,或許會引起其他國家的警惕?!蔽涸起⒄f。 ‘王上有何可懼?’莫詔淵眉梢微挑,看向魏云稷的眼神便帶上了戲謔。 魏云稷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孤自是無懼,只是擔心......孤不想這么快和寧國對上?!?/br> 諸國中,如今唯有寧國表露出想要吞并天下的野心。魏云稷不想成為出頭鳥,擔心自己會引來寧國的針對。雖然魏云稷不怕寧王,但他不想先在和寧國的戰(zhàn)斗中消耗過多的國力、甚至被人“漁翁得利”。 莫詔淵和魏云稷相處了五年之久,對魏云稷已經(jīng)頗為了解,自然也看出了魏云稷的擔心。他又是一笑:‘齊國遠勝寧國?!?/br> 言下之意是魏云稷完全沒必要瞎幾把亂想。 “丞相就如此篤定?”魏云稷忍不住質疑,“還是說,丞相是想要報仇?” 魏云稷這話原本也是脫口而出、沒有細想,但話一出口,便不由得覺得有些可能。 齊國和寧國對上,若是齊國能勝,自然就報了朗國的滅國之仇。他盯著莫詔淵,不愿意放過對方任何神色變化,哪怕只是細微的變化。 莫詔淵剛開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魏云稷說的是什么。 朗國的亡國之仇。 說實話,盡管用著朗國皇子祁汝硯的身份,但他根本就沒有把朗國的仇放在心上。 在這個亂世,小國家總是要被吞并的。即使朗國沒有被寧國所滅,莫詔淵為了幫助氣運之子成為天下共主,也會讓朗國成為齊國的一部分。 ‘臣與寧國原本無仇。’莫詔淵一字一頓地寫道。 魏云稷不信。 “丞相母國被滅,父母親人皆因此而死,也失去曾經(jīng)貴為皇子的尊崇,”魏云稷看著他,“國破家亡,怎么會和寧國沒有仇呢?” ‘天下終將一統(tǒng)?!t淵寫道。 “若是丞相成為朗國的君王,或也可一統(tǒng)天下。”魏云稷像是在開玩笑,“孤相信以丞相的能力,想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br> 這個試探......真是太有趣了。 莫詔淵實在沒想到,魏云稷身上的天真竟然還沒有完全洗去。 朗國已滅,魏云稷所言的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無論祁汝硯是否想過以朗國君王之身一統(tǒng)天下,如今也絕不會承認。所以魏云稷的這個試探,根本稱不上試探。 他忍不住笑了:‘臣意之所鐘,唯王上一人?!?/br> 抬頭,便看見魏云稷臉上明晃晃的驚訝。莫詔淵甚至還從魏云稷眼中窺見了些許動容,這讓他唇角笑意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