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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承立馬瘋了似的從里面躥了出來,跌倒在地以后還不住地嚷嚷著:“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四人面面相覷,等他稍微冷靜下來以后,方知有才蹲下身子問道:“應(yīng)承,發(fā)生什么了?” 可他還是抱著腦袋,瑟瑟發(fā)抖,一直在重復(fù)著“我不知道”。 林讓有些惱了,“你明明知道,你說不說!” 聞言,應(yīng)承便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會死…” 這是什么意思?方知有竟然也莫名有些焦躁起來。 “你說什么?什么叫你不知道他們會死…”林讓顯然也感覺不對勁。 突然間,應(yīng)承就開始大哭起來,“他說如果我把熏香點上就帶我去找小倩…” 一時間,四人的心里頭百味雜陳,竟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應(yīng)才對。 “你媽的!”林讓的眼眶漲的通紅,“你要找小倩你自己去死?。£P(guān)他們什么事!”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應(yīng)承又開始重復(fù)那一句話。 方知有拍了拍林讓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后才對著應(yīng)承問道:“你說的‘他’是誰?長什么樣?” 應(yīng)承嗚咽了幾聲以后才回道:“他手上有和小倩一樣的花,戴口罩……” 那無疑就是原先住在他們隔壁的那人,可應(yīng)承注意到了紋身,卻不覺得那人就是小倩,這又很奇怪。 林讓實在憋的慌,干脆跑外頭去了。 而方知有看著依舊在地板上痛苦的應(yīng)承,竟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自殺未遂的人變成了瘋子,然后害死了四個想回家的人… 上帝想必是個杰出的劇作家。 四人徐徐地往回走,氣氛有些沉重。 “早點把他們找出來,好好打一頓。”方知有打破了沉默。 林讓點了點頭,“可是,怎么找?” “找找看有燒傷痕跡的人,總會有……”方知有正說著,迎面便走過來一個臉上有燒傷痕跡的男人,一時都忘了詞兒。 “這位大哥?!狈街辛ⅠR伸手攔住那人。 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地將他打量了一番,“什么事?” “您知道排第二的都市傳說嗎?”方知有客客氣氣地問道。 大哥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方知有訕笑幾聲,“您臉上這傷是…” 所幸這位大哥不是個暴脾氣的人,當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回道:“這是被排第三的那位害的。” 第三?第三不是扒皮的那位嗎? “排第三的是?”祝涼立馬問道。 大哥納了悶了,“就‘火場里的小丑’啊。” 火場里的…小丑? 四人怔住了。 “哥,您忙嗎?能不能給我們說說那五個都市傳說?”方知有露出了生平最和善的笑容。 大哥摸了摸腦袋,“忙倒是不怎么忙…不過都市傳說只有四個…” 四個?? “那…您給說說?”方知有的笑容快僵硬了,心里已經(jīng)把這鬼地方給罵了千遍萬遍。 大哥點點頭,“第四是‘全城監(jiān)控’,喏,不知道哪個傻子弄了這滿大街的攝像頭;第三是‘火場里的小丑’,這我還真見過,那家伙人不人鬼不鬼的,剛開始戴了個口罩,揭下來還嚇了我一跳,你們沒見過,他那嘴巴,快裂到耳根子了?!?/br> “裂、裂到耳根子?”林讓試著想象了一下,實在可怖。 大哥也有些后怕,臉色白了幾分,“對,但我后來仔細一看,那其實是燒傷,遠看就跟裂了似的?!?/br> “第二的是‘千人一面’,我不怎么熟,據(jù)說是有人見過很多不同的人長了同一張臉?!贝蟾缑掳驼f道。 “那排第一的呢?”方知有問道。 “叫‘騙子寡婦’。這我也不是很了解,大概就是個喜歡騙人的寡婦?”語畢,大哥便干笑了幾聲。 直到回了酒店,四人還遲遲不能緩過神來。 這時,萬麗突然有些崩潰,抓了抓頭發(fā)以后對著剩下三人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想再呆在這了…” “麗姐?”林讓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 萬麗癟了癟嘴,“我、我想回那個村子里去…” “你不回家了?”林讓問道。 萬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命都要沒了,再說,我哪還有家…” “那你爸媽呢!”林讓又問道。 提到父母,她的眼眶立馬紅了起來。只見她吸了吸鼻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這是我的卡,我寫文多少也攢了點,你要是…你出去以后幫我?guī)Ыo我爸,密碼他知道?!?/br> “麗姐…”林讓輕輕喊了一聲,可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攔她,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可萬麗則是直接把卡放到了他的手里,鄭重其事地跟三人道了個謝以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認識路嗎?”祝涼問道。 “原路回去就行了?!狈街谢氐馈?/br> 于是乎,四人隊伍又縮水成了三人隊伍。 林讓小同學(xué)看起來有些沮喪,攥著銀行卡的手指有些發(fā)白。 可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走什么路還得人家自己的腳決定。 況且,這鬼地方確實嚇人。 目前,他們只需要找到縱火犯和輪椅姑娘,四個都市傳說就完成了,可是,為什么題目說是五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