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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能跟因陀羅和阿修羅說月亮上還有自己的兄弟,那自己兄弟三人來到大陸,就應該能迅速認親而不是向現在這樣,打個昏天黑地還吃了那么多苦頭。 找到罪魁禍首之后,大筒木佑人瞬間就給因陀羅洗脫了罪名。 他甚至開始替父親大人覺得委屈。 父親大人那么惦記自己的哥哥,可這個做哥哥的,卻連跟自己的孩子提一句都吝嗇。 太可惡了。 怎么會有這么冷酷無情的人呢? 還說要救我們呢,你甚至都沒有跟他們說過自己有兄弟。 連兄弟都不愿意承認,怎么可能會想救兄弟的孩子呢? 這個理由也太可笑了。 想騙人也得走心點,難道真把他們當沒見識的小孩子么! 若是剛來大陸上的時候聽到他這么說,那大筒木裕人可能真就信了。但現在經歷了開頭的毒打和后面這么長時間的勞動教育,大筒木裕人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過去的自己了。區(qū)區(qū)誘騙,看他一眼看出盲點! 哥哥,我們一定要跟父親大人說明這件事!大筒木裕人跟哥哥同仇敵愾。不僅是因陀羅組長,我們把阿修羅也帶走吧,讓他孤零零跟著這樣的父親,今后也一定會受傷的! 沒錯。大筒木佑人點頭。 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那為什么不一起帶走呢?這樣他們兄弟兩人在上面作伴,也不會寂寞。 大筒木佑人自己就不想跟弟弟們分開,推己及人,他覺得因陀羅阿修羅肯定也不會想跟弟弟分開,那不如一起打包帶走,他們三兄弟加上因陀羅兩兄弟,到時候想切磋也不用排隊。 豈不美哉。 兄弟三人憑著血親的默契,你一言我一語,迅速的就給安排了。 只留下大筒木羽衣一人,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他們口中的壞人和惡毒的父親。 大筒木羽衣無法理解。 他們明明沒有受到寫輪眼的影響,為何卻如此堅定地站在因陀羅這樣冷酷的孩子那一邊。 最后還是千手扉間站出來,才結束了這一場狗血鬧劇。 白發(fā)忍者木著一張臉看著圍在一起的眾人。 本應在各自崗位的人這么半天都沒動靜他才跑來查看,沒想到一看就被放了這么大一個炸彈。 好刺激的家庭倫理劇。 因為在戰(zhàn)國時代忍者們都是以家族為單位行動,極為重視家族內部的事物。所以千手扉間本來是沒打算參與進來的。畢竟這非常不禮貌。 但后面這個發(fā)展越來越不對勁,眼看可能會演變出更麻煩的展開,他只得趕緊站出來阻止了這一切。 只是阻止歸阻止,對這個明顯是老糊涂了大筒木羽衣,他仍然沒有多少尊重之心。 千手扉間尊重強者,但強者和好的領導者是兩回事。 從他的了解來看,這個大筒木羽衣顯然就是那個糊涂的領導者。 自己統(tǒng)治時沒個規(guī)章制度,出門在外也不尊重別人,反而自以為是。 確實因陀羅是他兒子,但同時因陀羅也是他們工作組的組長。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 大筒木羽衣的所作所為就等同于去兒子的工作單位鬧事,把家里的私人問題,帶到工作上去的攪事精。 但凡有點常識禮貌,都不會這么做。 只是見人畢竟須發(fā)皆白了,他作為外人也不好指摘什么。萬一弄不好人出點什么事了怎么辦?到時候不好做的還是因陀羅和阿修羅。 千手扉間嘆息。 多少好好地人才,就是這樣被所謂的至親連累,毀了前途呢。 鬧成這個樣子,工作自然也要進行調整了。為了不停工,今天的工作就從實地考察變成了材料整備。 挖山洞當然不能只挖一個洞就完了,還制作相應的骨架去支撐、穩(wěn)定住開鑿出來的隧道才行。不然前面挖著后面一震就塌方了,那挖半天又有什么用。 所以兩個組的組員留在這邊制作支架用的材料,因陀羅等當事人則是回去村子里面解決問題。 因陀羅作為主要當事人沒有意見,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尤其身心俱疲的大筒木羽衣,更是人生第一次有了解脫了的虛脫感。 他心緒一片混亂,其實還有很多想要說想要問的,現在卻是再也不敢貿然開口了。 萬一再哪里被人抓住錯誤,那就真是徹底說不清了。 然而他的沉默,在被人看來卻跟心緒無異。于是回去的這一路,大筒木三兄弟都以毫不掩飾的警惕視線看著他。 得知親哥回來的阿修羅非常興奮,雖然離得不遠,但因為兩邊都工作繁忙的原因,他跟哥哥也好幾天沒見了。 他顧不上聽完傳話,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自然就沒聽到后半句的羽衣大人也一起來了。 陽光青年沒走尋常路,踩著房頂三步并作兩步就沖了過去。 哥,你回來咦?父親,你怎么也來了? 他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親哥,終于還是決定先招呼親哥。 反正爹不干活,又不會累,那不是什么時候招呼都沒關系么。還是辛辛苦苦工作的哥哥比較重要。更何況他挺好奇那邊的進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