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
如果不是必須,阿緣其實不是很想動用那份力量。但比起人出問題,用不用反而是小事了。 阿緣動了動手指,帶著瑩瑩粉色光芒的飄帶就順著手指憑空纏繞在了她的手臂上。跟那一整身好看單沒什么特殊的天之羽衣不同,這個她從夢幻城帶回來的天女的羽衣,只要給予力量,就可以實現(xiàn)各種功能。 然而沒等她行動,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她們面前。 沒有遮擋的街道上,陽光筆直的照在對方身上,讓對方淺色的頭發(fā)看起來像是黃金色。 Giotto?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即將飛出去的羽衣也被她生生拽了回來。 青年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張不算陌生的清俊容貌。 你是 是我,但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他說著,表情也逐漸冷淡嚴(yán)肅起來,我攔在這里,你們快去避難。 說話間,他頭頂燃起了橙黃色的火焰。 不知何時帶上的手套也一并被火焰包圍。 四處可見的墜落物全都被他擋住。 快走。 是是的!阿緣旁邊幾個被他救下來的行人迅速撤離。 迎擊的少年固然很強(qiáng),但顧忌著周圍無辜的人群,難免放不開手腳。 而對方卻是毫無顧忌,不管是周圍的建筑還是無辜的人群,他都沒放在眼里,只顧著自己痛快。并且隨著戰(zhàn)斗的升級而更加肆無忌憚。 可惡,別跑啊,怎么像個跳蚤一樣到處亂跑? 紅發(fā)男人緊緊追著中原中也。 每次攻擊都會對地面造成破壞。 柏油馬路、路燈電線桿、墻壁。 他就像是人形拆遷機(jī)一樣不知疲憊的破壞著,甚至因為總沒法抓住對方而開始惱怒。 比打不著更令人討厭的,是有勁兒試不出來。 好比一拳打進(jìn)了棉花。 石榴變得越來越不耐煩。 小跳蚤就只會跑么! 你說誰是跳蚤??!少年忍不了了。 有個天天蛞蝓\'蛞蝓的青花魚已經(jīng)很煩了,再來個跳蚤這誰受得了? 注意到下面有人幫忙保護(hù)疏散人群,中原中也活動了下拳頭,開始反擊。 向前是顧忌著下面的人才以閃躲為主的,現(xiàn)在他可不會客氣了! 少年的身形高高彈起,重重的砸向下方的男人。 男人獰笑著抬起一只手臂去遮擋,另一只手卻瞄準(zhǔn)了少年的身體,準(zhǔn)備給這個跳來跳去讓自己心煩的小跳蚤一點教訓(xùn)。 然而就在他抬起手臂的一瞬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格外的沉重。 并且以他為中心,周圍數(shù)米的地面都像是被重物猛擊一樣碎裂開來。蜘蛛網(wǎng)狀的碎痕不斷向外蔓延下陷。 沒有人能夠逃開重力。 少年俊秀的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 他的拳頭也像是有千萬斤重。就算是石榴,突然受到數(shù)噸重的壓力也一時難以脫身。 然而他卻并不慌張,反而露出了癲狂的笑容:這才對嘛。 他身體微微弓起,嘴角溢出鮮血,但人卻顯得更加亢奮。 要不是這種水平,我才會很困擾?。?/br> 他渾身的皮膚開始泛紅,接著紅色的火焰溢滿,讓他生生脫離出了重力的捕捉。 來啊小跳蚤,繼續(xù)啊。 石榴戰(zhàn)意上頭,早就將來的目的丟到了腦后。 那就來啊。 少年,中原中也早就滿肚子的火氣。 現(xiàn)在能放開了他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搗亂還罵自己矮的混蛋。 空曠的街區(qū)響起乒乒乓乓,宛如有人用重型武器對轟的響動,很快原本整潔的地方就變成一片狼藉殘骸。 黑衣戴墨鏡的港口黑手黨們也開始從各處涌來。 然而比他們更快的,還是不走尋常路過來的人。 石榴,你再鬧下去就別怪我報告給白蘭大人了。 淺綠色長發(fā)的青年居高臨下看著下方戰(zhàn)斗中的兩人,漂亮的眼影在陽光下閃著光。 雖然下面已經(jīng)打成一片狼藉,他的表情仍然溫文爾雅,語氣也是無奈多過責(zé)怪。 就好像自己的同伴不是拆了人家一條街,而只是闖了點不大不小的禍。 切。 石榴不甘不愿的停了手。 盡管是同伴,但他對桔梗卻沒多少尊重的意思。 就知道告狀。 桔梗也沒有尊重他的意思,漂亮的眼睛撇過去,帶著絲絲殺意:你的事情我會如實匯報,若是因為你而毀了白蘭大人的計劃,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胡子拉碴的男人聞言表情一僵,后退了兩步。 我只是想幫白蘭大人桔梗你懂的對吧?他試圖解釋。 桔梗對不對自己動手是一回事,要是真上頭破壞了白蘭大人的計劃,那就真是他的罪過了。 白蘭大人就是他的神明,他也發(fā)誓將一切奉獻(xiàn)給神明大人。怎么可能破壞神明大人的計劃呢?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著,完全沒有在意周圍舉著槍將兩人層層包圍起來的港口黑手黨成員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