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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足夠了。 織田作之助離開了孩子們的住所。 天色還很早。 他在去港口黑手黨的事務(wù)所轉(zhuǎn)一圈和回家之間選擇了去看看阿緣和尤尼。 盡管說是找到了親戚,還給自己報恩帶來了這么大的合作。但在織田作之助看來,她們始終是兩個自己在小巷里撿回家的小女孩兒。 織田作之助按照給自己的地址,走進(jìn)了街邊的一幢建筑。外表看不什么特殊,甚至有些年代感的建筑,內(nèi)部卻是另有乾坤。 說明來意之后,他帶到了上層的辦公室。 雖然是臨時改建的辦事處,但作為意大利老牌黑手黨的辦事處,這里已經(jīng)被收拾的很有氣派了。 無論是下面大氣整潔的前臺,還是樓上帶著淡淡肅殺的華麗走廊。 大概因為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原因,樓上的裝飾相當(dāng)華麗。 地面上還鋪了大片的金邊紅地毯。 弄上血的話,會很難清洗吧??椞镒髦刂撇蛔〉拈_始胡亂思考了起來。 不過想想,這樣財大氣粗、上來就是幾百億日元投資的團(tuán)體,也不會缺更換一張地毯的錢就是了。 弄臟了,直接換掉就好。比起費力清晰還容易留下證據(jù),直接銷毀顯然更省時省力。 雖然橫濱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但不代表政府那邊就真的不聞不問。 有人無緣無故失蹤或者死亡,他們尤其是異能特務(wù)科,還是會像獵犬一樣四處巡查的。 就連港口黑手黨也一直避免有這種疏漏 彭格列作為意大利資歷最老的黑手黨之一,應(yīng)該比港口黑手黨更清楚這些門道吧。 因為緣小姐和尤尼的事,織田作之助查過彭格列的情報。 雖然大部分都不公開,但就從能查到的情報里,也能感覺到它是怎樣的龐然大物。倒不是織田作之助崇洋媚外。 只是比較之下。 百年歷史的彭格列,肯定還是比港口黑手黨要有底蘊的 大概是這樣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停留在了盡頭的一間辦公室。 沒有掛門牌,但從氣派的雙扇門就可以看得出是重要人物的地盤。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然后才伸手準(zhǔn)備敲門。 結(jié)果還沒等他的手碰到大門,就聽到從沒關(guān)好的門縫里傳來的聲音: 這個方案不行,我在這里等著,讓他現(xiàn)在就改。改完了拿給我看。 你跟他們說,PPT今天就得看到,讓他們今天下班之前無論如何都得趕出來。 哪兒有明天開會了今天PPT還沒做出來的? 合作方是港口黑手黨怎么了?你也是黑手黨啊,你還害怕他們因為你讓人做PPT就崩了你? 橫濱政府這個也不行。哪兒有談好了之后自己改合同的? 沒辦法?流程走完了?那跟我沒有關(guān)系,這是他們自己出的問題,我們只認(rèn)我們改好的那一版。 哪個部門出的問題讓他們自己去找那個部門,這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 門縫里傳來的,是熟悉的少女的聲音。 織田作之助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敲響這個門了。 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到是里面的人注意到了門口有外人的氣息,突然有人從內(nèi)側(cè)把門打開,一雙大手筆直的抓向織田作之助。 ?。?/br> 織田作之助趕忙閃身躲開,但這一躲,也暴露了自己的存在,讓里面的人看到了。 織田先生? 阿緣從辦公桌后站起身來。 這是我的熟人。 她這么說著,剛剛抓向織田作之助的人立刻收手道歉。 抱歉。 不是我不該在門口偷聽。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再躲避的意思。他看向坐在辦公桌后的少女,原本想說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原本想問問對方過的好不好的。 但看這個架勢。 只能說是好的過頭了吧。 阿緣卻沒有他的糾結(jié)。 來了就進(jìn)來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跟身邊幾人吩咐道:行了,就按我說的去做。 周圍幾個二三十歲的成年人紛紛點頭,然后魚貫離開。 少女這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跳下調(diào)高了的辦公椅。 怎么來這邊了? 啊,是想看看合作進(jìn)度么? 不是 織田作之助張了張嘴。 也算是吧,還有看看你和尤尼。 我們都挺好的,就是沢田先生最近忙著別的事,所以我?guī)退⒁粫骸?/br> 盯一會兒 就剛剛他聽到的那些,可不像是一會兒的問題啊。 織田作之助看著小小的少女熟練地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第一次有了孩子的外表下真的是個成年人的認(rèn)知。 沒辦法,人類是視覺生物。孩子的外表又格外有欺騙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