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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寂靜之后,門的另一邊傳來了狂暴的氣息。 不用看都能察覺到對方的怒氣。那帶著憤怒的氣息傳到了門的這一遍,翻著淡淡光芒的門就像被吸取了能量一般暗淡下來。 阿緣這才發(fā)現(xiàn),這扇大門其實是一座石頭門。 看不出是什么品種的石頭簡單質(zhì)樸,卻足夠結(jié)實。 足以將祂攔在那邊。 用這種像古代監(jiān)獄一樣的沉重石門擋著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少女想著,后退了兩步。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新生,門那邊的氣息更狂暴了,一看就是火上澆油、怒上加怒的樣子。 脾氣這么壞,一定非常糟糕了。 砰!砰!砰! 這下石門都響起來了。 就像是被人在后面猛砸。 在門中傳來的氣息的影響下,周圍大片的花圃開始枯萎。并且不再像之前那樣枯萎之后再重新盛開。 沒一會兒,小徑周圍的花圃就全都枯萎成了一片荒地。 完了,滲出的氣息都這樣,那本體得多糟啊。 咚! 一聲巨響之后,整個世界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阿緣腳下的小徑更是直接碎裂。連人帶路一起掉了下去。 下面是無盡的黑暗。 墜落感不曾停止,少女能感覺到自己一直再向下墜落。 上面沒有起點(diǎn),下面也看不到盡頭,但深淵里也不全是黑暗。還有很多帶著暗淡光芒的碎片。就像探索游戲那樣,每碰到一個,碎片上就會像水面一樣泛起漣漪,展示出一小段內(nèi)容。 少女就這樣在下墜的過程中不斷的挪動身體和手臂,觸碰著那些碎片。 有的只是純粹的風(fēng)景。 但更多的出現(xiàn)了人。 各式各樣的人,各式各樣的話語。 無數(shù)的情節(jié)化作光影飛快閃過腦海,讓少女漸漸找回了自己。 她想起自己真名叫做李星,但她更喜歡母親給她取的小名。 代表了她從出生以來,無數(shù)次分別和相逢所積累下來的羈絆阿緣。 她是有緣的孩子。 就算注定離開,也一定能靠著結(jié)下的緣分,再次找到重逢的機(jī)會。 她想起了自己過往的經(jīng)歷。 她出生在李家,曾經(jīng)是一個被系統(tǒng)cao縱的可憐人。后面成為了城主,再后來她擺脫了系統(tǒng),擁有了自己的勢力。 她去到過很多地方。 遇到過很多很多事,和很多很多人。 有親人,有朋友還有所愛之人,她發(fā)自心底的愛著這一切。 所以 所以我不要成神。 神也好,仙也好。 誰愿意誰去,反正她要堂堂正正的作為人活下去。 下墜的感覺突然消失。 沒有邊際的黑暗也像是受到了重?fù)粢话愠霈F(xiàn)了裂痕。碎裂的痕跡不斷蔓延開來,終于,整個空間再也無法維持,沿著裂隙碎裂開來,迎來了光明。 緣小姐! 緣小姐??? 視線還沒清晰,就聽到耳邊傳來數(shù)道擔(dān)憂的呼喊。 阿緣眨了眨眼。 怎么了? 她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有點(diǎn)懵。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腿好酸 就像重復(fù)了很多次原地跳似的。 緣小姐?真的是緣小姐么? 尤尼湊到了她面前,一臉焦急。 不是我還能是誰? 阿緣噗嗤一聲笑了。 太好了,真的是緣小姐。 尤尼喜形于色,撫著胸口長長的舒了口氣。 反而是阿緣坐起來張望了一下有點(diǎn)懵。 我們這是在哪里? 周圍怎么亮? 簡直就像是來到了燈泡房間,從地面到天花板應(yīng)該是天花板的地方,全都亮晶晶的。 然而阿緣的問題,卻只迎來了眾人關(guān)注的視線。 見所有清醒的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阿緣遲疑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弄的? 那不然呢? 所以說,我們到了院子遇到襲擊之后沒多久,就有個拿槍的人向我們攻擊?接著又出來了一個被他稱作教主的老人? 阿緣簡單的重復(fù)了一下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自己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沖過來,然后Giotto把人甩飛了出去。 在之后就都不清楚了。 雖然恍惚中直到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但回想內(nèi)容的時候,卻都想不起來。 追進(jìn)來之后,我讓Giotto把那個面具擰下來之后扔地上踩碎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沢田綱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頭。 其實中間還有她開嘲諷和特地侮辱激怒那個面具的情節(jié),不過想想面具都沒了,這些好像也沒多重要。 就不說了吧。 然而就算只有這些,也讓阿緣一時語塞: 抱歉,你們可能是被我牽連進(jìn)來了。 她嘆息著道歉。 那個人是應(yīng)該說是寄生在我身上的某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