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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遠(yuǎn)離戰(zhàn)場的忍者們也沒閑著。 他們用盡全部的力量,合力改變戰(zhàn)場的地形,遞送忍具。在參謀部的指揮下,全心全力支援著前方的戰(zhàn)場。 沒有什么忍村,也沒有什么家族的分別,也不管身邊的人到底認(rèn)識不認(rèn)識。 每個人都在拼盡一切,像是要燃燒生命一般行動著。 成年斑沒有再上去,他所能做的、他應(yīng)該做的,已經(jīng)到此為止。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都屬于他們自己。 這是屬于此處的他們必須做的。 他們必須自己爭取自己的未來。 而這里的宇智波斑。 也必須完成他的責(zé)任。 作為阻礙他們走向未來的障礙的責(zé)任。 我本來還以為,會更加慘烈、決絕,血流成河的。 少年斑輕聲喃喃道。 這種規(guī)格的戰(zhàn)斗,不死不滅的穢土轉(zhuǎn)生大軍,再配合上像成年的自己這樣執(zhí)拗決然的敵人。 不死個三分之一很難收場。 是啊。 成年斑輕聲回應(yīng)。 如果看開始的準(zhǔn)備,是這樣沒錯。 如果不是有阿緣在。 這個世界的自己搞不好真能成功吧。 只是那樣虛假的世界,絕不會是他們所追求的和平和幸福。 這里的自己,到時候會后悔么? 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么? 成年斑不知道。 事已至此,這個問題恐怕也永遠(yuǎn)不會有答案了。 最后的戰(zhàn)斗,打了足足一天一夜。 一如很多很多年之前,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之間,決定了木葉建立的那一戰(zhàn)。 又宛如昨日重現(xiàn)一般。 宇智波斑再次倒了下來。 屬于這個世界的忍者們,最終還是在那些屬于歷史的亡靈的幫助下,用自己的雙手打敗了宇智波斑這個來自舊時代的障礙,迎來了未來。 當(dāng)巨大的須佐能乎消失,再沒看宇智波斑站起來的那一刻到來的時候。人們甚至沒能反應(yīng)過來,就連鳴人佐助這些站的最近的人,都沒能反應(yīng)。 過了好一會兒,滿身傷痕,一只眼睛都青腫起來的鳴人才愣愣地開口: 我們,贏了? 啊。宇智波佐助也反應(yīng)過來似的眨了眨眼。 接著是治療到已經(jīng)麻木的春野櫻,見兩人停下,她幾乎是在一秒內(nèi)就沖了上去,一手一個開始替兩人治療。 直到兩人說話,才猛然回過神來。 我們贏了? 她不敢置信的提高了聲音。 接著露出欣喜的笑容,一手一個攬住兩人的手臂。 三個人撞到了一起。 我們贏了! 贏了啊! 他們贏了那個宇智波斑! 他們活下來了! 他們是勝利者! 勝利的消息層層傳遞出去。 短暫的寂靜后,爆發(fā)出了巨大的聲浪。 所有人都在慶祝重生,所有人都在為了勝利而歡呼雀躍。 宇智波斑倒下了,這世界最為強大的敵人被他們戰(zhàn)勝了。而他們都活下來了這怎能不讓他們歡欣鼓舞呢? 就連五影都喜形于色。 沒有人再關(guān)注那些敵人,怎么樣了。 先前還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主角,此時就像是被遺忘在角落的道具,無人問津,無人察覺。 就在這樣的時候,阿緣在成年斑的注視下走近了身體殘破、打到一條都報廢扭曲了的穢土斑。然后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輕輕地把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又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她才輕輕地開口道:這好像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吧。 素不相識,本應(yīng)是敵人的年輕女性用輕快的語氣道:初次見面,我是本名李星的緣小姐,也是你先前見過的輝夜城的城主。 沒有仇恨,沒有同情,就好像只是在普通的打招呼。 那樣一來,自己就必須回應(yīng)才行。 就算到了最后,宇智波斑也不覺得有什么需要愧疚或者躲閃的。 他思考了幾秒之后張口:宇智波斑,一個忍者 沒錯。 一個忍者,僅此而已 并不是什么宇智波最強大的族長,也不是被人恐懼的忍界修羅 更不是什么忍者公敵 僅僅只是降生在忍者家族。以忍者的身份出生、成長,然后又作為忍者結(jié)束了一生的一個忍者。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宇智波斑這一生的全部,就全在于此 經(jīng)歷了漫長的歲月之后,穢土斑終于躺了下來,他躺在這個年輕女人的腿上,新生的身體已經(jīng)疲憊至極,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但人突然輕松了起來,他就這樣安靜地躺著,眼瞳里的光漸漸渙散,卻仍然盯著上方的天空。 這份重新得到的生命的最后,他沒有再找尋三句不離的摯友。 而是靜靜地躺在一個陌生人的腿上等待結(jié)束。 對穢土斑來說,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如此輕松的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去擔(dān)心,也什么都不用思考。 都說人死前會看到這一輩子的閃回,穢土斑也一樣。 也許是為了彌補上一次為了計劃空虛又急促的死亡,這次腦海中涌現(xiàn)了格外多的畫面和場景。精神也飛往很久很久以前。那條分割了宇智波和千手的南賀川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