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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么走, 就讓他們自己去想吧。 斑這家伙可真是。 執(zhí)拗歸執(zhí)拗,但關(guān)鍵時刻, 又比誰都決絕灑脫啊。 說放下就放下, 說走就走。 總是這樣。 或許正因為他是這樣的性子,才顯得那么耀眼吧。 就算是在戰(zhàn)國時代,他也總是最鮮明、耀眼的那個。 是啊,他就是這樣的人。 阿緣將他的頭抬起又輕輕放下, 就算直到陷入長眠的男人不會再有感覺。 她還是小心的替他整理了頭發(fā)。 然后才站起身來。 總是這樣, 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那啊, 這樣也好。穢土柱間本想把斑的尸體帶走的。 忍者的尸體并非只是尸體,尤其是有血繼限界的忍者,那更可以說是一筆財富。肯定不能就這樣留在這里的。 然而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剛剛還是宇智波斑的尸體只剩下一片空地,一陣風(fēng)吹過之后,隱約看到有星星點點的光隨著微風(fēng)消散飄遠。 融入了世界當中。 這樣也好。 穢土柱間笑了。 既然斑選擇了最后跟緣小姐在一起,那就證明是信賴著她,并將后面的一切托付于她的意思吧。 那這樣就比什么都好。 熱愛過、又因這個世界而絕望的人。安安靜靜地成為了世界的一部分。 不再被打擾。 另一邊的戰(zhàn)場處,也在進行著一場告別。 宇智波帶土靠坐在木遁出來的殘木上,他胸前有一個大洞,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先前被忍者聯(lián)軍追捕就已經(jīng)消耗了大量的力量,后面還不幸被被黑絕鉆了空子,奪去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那家伙可不是會憐惜附體人身體的性子。 雖然最后關(guān)頭他還是拼盡一切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卻也已經(jīng)晚了。 或者說,是他已經(jīng)給自己安排好了結(jié)局。 琳!快治療! 不,不用了。宇智波帶土制止了焦急的卡卡西。 他總是陰郁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了輕松安詳?shù)纳袂椤?/br> 這就夠了。 你 銀發(fā)的男人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沒準備繼續(xù)活下去了。 是不是很像那一天? 宇智波帶土沒有看曾經(jīng)宿敵兼隊友的臉,而是看向了天空。 那天也是這個樣子。 他躺在石頭下面,旁邊是看著自己的卡卡西和琳。只是這次,他不再是被留下的那一個了。 所以他既不恐懼,也沒有不甘。 甚至隱隱還有幾分期待。 他終于,可以跟琳在一起了?;蛟S當年他就不應(yīng)該選擇活下來而是應(yīng)該跟琳一起離開吧。 失去了琳、放棄了夢想、留在這個他并不喜歡的世界,也只是白白耽誤了這么多年的時間罷了。 宇智波帶土覺得自己的大腦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清晰過,他久違的露出了一個微笑也一如當年一般。 只不過這次被丟下的換成你了,卡卡西。 他說著歪頭看向穢土轉(zhuǎn)生的琳。 對吧? 嗯。 野原琳抿嘴笑了一下,表情并不悲傷。 是的,畢竟說好了的嘛。 琳的表情也很平靜溫和。 一直看著你嘛。 她握住宇智波帶土的手,跟他一起看向旗木卡卡西。 我們會在那邊等你的。 但不要太早過來啊,就算來了也要把你打回去。 喂喂,這也太冷漠了吧?旗木卡卡西無奈的搖了搖頭。好歹也是曾經(jīng)的隊友啊。 明明是討厭鬼,咳咳。 宇智波帶土咳出了血,面色也rou眼可見的灰敗了下去。 帶土! 就算理智上接受了現(xiàn)實,齊木卡卡西還是下意識的撲了過去。 叫什么叫,人還沒死呢。 然而宇智波帶土只是沒好氣的努力翻了個白眼。 不要嚇人啊。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但不管怎么說,隊友還活著,哪怕只多一秒,都讓他高興。 還得道謝才行。 還得跟那位大小姐道謝啊。 這些事情無論是策反穢土轉(zhuǎn)生忍者,還是后面宇智波斑的事情,都明顯不是那些榆木腦袋的忍者們能做出來的。 而在場這么多人,自己完全不認識,又看起來其跟忍者毫無關(guān)系的,就只有那位大小姐了。 也許是因為這份期盼太強烈了,他很快就看到了跟著其他幾人一起走過來的那位大小姐。 脆弱又鮮活,卻又包容而溫柔。 跟琳有一些相似的大小姐。 明明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卻又奇異的融入其中。 也許真的是瀕死之時能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宇智波帶土覺得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光。 然后,宇智波帶土看到她轉(zhuǎn)過視線回看了自己。 像是知道了一切一樣,對著自己露出一個寬厚了然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