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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彎下腰,將巷口的那只黑貓抱了起來,手法嫻熟地?fù)崦暮蟊?,貓咪舒服地仰起了頭。 “居然被你這個小家伙看到,那么我也沒辦法留你了。”少年低頭說道,從旁邊拔起了一根草,隨后草葉的性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最后變成了一條墨綠色的絲帶。 將絲帶系在了黑貓的脖子上,汐見和音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現(xiàn)在,陪我去聽下屬們的任務(wù)匯報吧?!?/br> -------------------- 作者有話要說: 和音:好,我有貓了。 和音:既然是在沒有攝像頭的小巷子里撿到的你,就叫你攝像頭吧。 攝像頭:? 第29章 029 “失敗了?” 在十分寬敞卻又十分昏暗的房間內(nèi),從高處傳來了某個人的聲音。于房間中央擺放的如同王座般的華麗座椅上,坐著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他單手支撐著腦袋,斜靠在右邊的扶手上,腿也自在地翹了起來,壓在另一條腿上。 在他前方三米左右的位置,琴酒和朗姆站在那里。比起除了只是臉色陰沉的琴酒,朗姆的頭上和四肢都纏繞了繃帶,眼睛周圍還有些燒傷的痕跡。兩個人都是僵硬地站在他面前,沒有人回答那位先生的問題。 除了王座上的男人帶來的壓力,大約和他身邊的那個少年也有關(guān)系。 穿著黑色外套的矮個子少年身形瘦弱,表情淡漠,從他時不時會捂住嘴彎腰咳嗽的動作來看,他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好。但因此而小瞧他才是真的愚蠢,縱使他的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他也能輕易地將運行中的電車斬成兩半。 對于普通人來說如同開掛般的存在,異能力者,甚至于在異能力者之中也是有著超高破壞力的狠厲角色。從那位先生正式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起,就一直、一直都在他的身邊,擔(dān)當(dāng)著護衛(wèi)的身份。 簡直像一條瘋狗,咬住了人就不會松口。 “坐吧。”那位先生說道,“對首領(lǐng)下跪之類的禮儀已經(jīng)過時了,我比較希望你們在我面前能放松下來?!?/br> ……在你面前到底誰能放松下來??? 縱使腦子里這樣想著,琴酒和朗姆并沒有人敢忤逆他,上前了半步,坐在了那位先生的下手,從遠(yuǎn)處看過來,就像依偎在教父身邊的雛鳥。 只不過這個形容太過惡心,琴酒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看了那位先生一眼,與赤眸對視的瞬間他有些恍然,有種想逃跑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然后站在教父身邊的狂犬兇惡地看了他一眼。 “說說看吧,你們都做了些什么?!蹦俏幌壬衍E著的腿互換了一下,如同聊天般溫柔地詢問道。 “計劃是利用前川恭介制造sao亂,并且命令了基安蒂和科恩候命,在福爾摩斯產(chǎn)生疑心之前,一切都很順利?!鼻倬瓶戳死誓芬谎郏蛟S這事和朗姆沒關(guān)系,但是福爾摩斯對脅田兼則產(chǎn)生戒心是真的,在那之后才出現(xiàn)問題也是真的,“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前川恭介,最后被警察逮捕了。過幾天我會派人去解決掉他,不會給組織造成影響的?!?/br> 聽到琴酒的話,朗姆自然也知道這個家伙是在推鍋給他,可問題是,琴酒的計劃還有話可說,他這個都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遭到了報復(fù)。 ……靠。 或者說他要跟BOSS說自己跟蹤了他很久,在福爾摩斯家門口悄悄放火(甚至沒燒起來),又支使貨車去撞人嗎?聽起來簡直像小學(xué)生的行為。 “我……”朗姆的嗓子有些干澀沙啞,他沒辦法去醫(yī)院,爆炸造成的傷口還是伏特加幫忙處理的,現(xiàn)在身上的傷口還在扯著疼,只不過都比不上他心里的難受。 上次琴酒的匯報他還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這次輪到他了。 “我已經(jīng)找到了福爾摩斯的弱點。”朗姆硬著頭皮說道,在被爆炸的高溫炙烤之下,他原本發(fā)昏的頭腦也變得清醒了些。 琴酒找了擅長制造爆炸事件的人,最終那個炸彈出現(xiàn)在了他——得知了福爾摩斯有心臟病但還沒來得及做什么的不懷好意之人——回程時必須要乘坐的車上,威力巨大但他勉強跑得掉,簡直就像警告一樣。 他原先以為福爾摩斯不過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偵探,琴酒被騙只能說他愚蠢,然而輪到自己才知道到底有多難開口。 然而那位先生表現(xiàn)出了十分有耐心的樣子,等著他的解釋,然而那個微笑不像會容忍他說什么謊言的樣子,或者可以說,無論是什么謊言都會輕松的被拆穿,就像之前經(jīng)歷的那樣。 欺騙會有什么后果,很難說,但應(yīng)當(dāng)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朗姆閉了閉眼,小聲地原樣敘述了一遍,除了自己最后差點死在那個車?yán)镏猓瑳]有進行任何的藝術(shù)加工。 那位先生聽得十分認(rèn)真,在兩人全部匯報完畢之后,沒有立刻說話,整個房間里充滿著難耐的寂靜,他的整張臉隱藏在黑暗中,無法從他的表情中來分辨他是否滿意。 想當(dāng)然也不可能會滿意,被認(rèn)為是組織中重要成員的兩個人,有著除了BOSS本人之外的最高權(quán)限,費盡心思都沒能殺掉一個少年,甚至還遭受了對方的報復(fù)。 如果他是BOSS,干脆對那條狂犬下令把這兩個人就地處決了。 室溫仿佛下降到零度,混雜著冰冷又令人不安的氣氛。 只有無邊的寂靜在這里,王座之下等待審判之人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只能盡可能放緩自己的呼吸,希望不要被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