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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弈一下把人攔腰抱起來,快步往自家侍從的方向走。 沒走出多遠(yuǎn),一個身影攔在了兩人面前。 “給我吧?!?/br> 一張陰晴不定的臉。 是太子鳳楊。 凌白早就昏沉過去,迷迷糊糊中,也似乎嗅到了某個甘甜可口的食物氣息。 這個形狀,是脖子。 第23章 818那個覬覦我美色的暴君(4) 鳳楊睥睨下來,盯著他懷里的人??床怀鱿才?/br> 借著月色,能看到他墨色錦袍的袖口和衣擺上全是露水的痕跡。深深淺淺,晦暗不明,仿佛某種神秘的圖騰。大概是他方才離席的時候沾到的。也不知道是去過哪里。 “給我吧。”他說。 李弈頜首,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就將懷里的人送了過去。這里是太子府,府邸里隨時就能召來太醫(yī),眼下昏倒的又是七皇子,交由太子處理再放心不過。 盡管如此,李弈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畢竟人是在他面前暈倒的,他覺得自己身上有責(zé)任。 鳳楊停了停步伐,說:“你不用跟過來?!?/br> “是,殿下?!崩钷闹缓米髁T。 夜?jié)u漸深了。 酒精造就的那點兒熱量被夜風(fēng)吹散之后,凌白終于感覺到了冷。渾身上下都冷。連那點身體內(nèi)僅有的溫度都要跟著被涼風(fēng)攫走。他的手指揪著對方的衣襟,顫抖著,不由自主地往對方的溫暖的懷里縮了縮。不如之前那么抗拒。 察覺到他的動作,鳳楊腳步停了停,脫下肩上的外袍蓋在了他的身上。外袍上沾著男人的體溫,很溫暖。興許是終于覺得好受了些,他的身體也不再顫抖。 鳳楊從小便知道他這個七弟身體較常人虛弱一些。因為身體的緣故。無論是宮中的宴會還是慶典,他都很少露面。 他這次給他發(fā)請?zhí)膊贿^是走個過場,他沒想過他會真的來。當(dāng)然,他也沒想過他的身體已經(jīng)朽壞到了這個地步。 料想這樣下去,怕是時日不多。 鳳楊想起方才他乖巧地喊自己三哥的模樣,竟有些舍不得。他兄弟繁多,他也并不缺這一個喊他三哥的人,只是能讓他產(chǎn)生想要珍惜念頭的,他還是頭一個?;蛟S,也跟他這副樣子完全威脅不到的自己的地位有關(guān)。 “去把府內(nèi)的大夫全都找過來?!睂⑷藬r腰抱進(jìn)最近的廂房時,鳳楊轉(zhuǎn)頭吩咐道。 從戶外踏入室內(nèi)后,那彌漫在空氣里的血液味也越發(fā)地濃稠綿厚。 那是一般人都聞不到的,而在凌白的鼻子里,卻是致命而芬芳的一管毒.藥。誘他入魔。 那源頭就在離自己極近的地方。他找著,找著,終于被他摸到了那個熟悉的形狀。 就在此刻自己按壓的指腹之下。透過頸部薄而柔嫩的皮膚,那有力跳動的血脈,正一秒一秒地,噴涌著。紅色的,生命的源泉。 凌白已經(jīng)無法思考,他全身的血液都為了它的出現(xiàn)而澎湃高歌,為了此刻,他在心里演練了千遍萬遍。 他已經(jīng)等待得太久了…… 進(jìn)食的時間到了。那空虛已久的,未被滿足的心魔……正等待血液的灌溉…… 再也無法忍耐地,凌白急切地湊了上去。 …… 鳳楊將人小心安置到榻上,正要抽回自己被壓住的袖子。 察覺到他就要離開,本來昏沉的人忽然伸手?jǐn)堊×怂牟弊?,那只纖細(xì)的手腕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道,竟然一下將他整個人拉了下來。甚至還翻了個身,將他如獵物般鉗制似地按在自己的身下。 事發(fā)突然,鳳楊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個溫軟的物體已經(jīng)蹭上了他的脖頸。 是對方的嘴唇。 那呼出的溫?zé)岷粑镞€帶著酒液甜膩的香氣,磨蹭一番后,很快就找準(zhǔn)了想要的位置。正試探著張口吮吸嚙咬,濕滑的口腔黏膜包裹上來,惹來一陣戰(zhàn)栗般酥麻的快.感。 鳳楊的身體忽然僵住了,剎那間腦子里全是空白,在這空白中又炸出無數(shù)的驚雷,通電般地傳遍四肢百骸。那被他嘴唇碰觸的那小塊皮膚如火燒一般,燙得駭人,燒著燒著竟有些灼痛起來。 凌白迷迷糊糊地咬了一會,竟然沒咬得動。又嘗試了幾次,均告失敗。口腔打開的時間久了,他又覺得牙酸。 他焦躁地皺了皺眉,只好放棄。順著翻涌上來的昏沉睡意,凌白抱著被自己打下記號的那截脖子,占有般地深深嗅了嗅,有些安心。干脆當(dāng)枕頭撈住枕著,閉眼睡了過去。 鳳楊被他突然的舉動攪得心緒大亂。 他本可以推開,卻遲遲沒有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遲疑。 又過了一會,察覺到身上的人沒了動靜。他低頭看去,正好望見貼得極近的小半張睡臉。柔和的燭光撒在他安睡的臉上,那形狀美好的淡色嘴唇,似乎有些微微揚起。 鳳楊竟然有些想笑,被喝醉的人抱住咬脖子的經(jīng)歷,恐怕正常人也難得有吧。 出席過大大小小的宴會,他也見過很多人的醉態(tài),再不堪入目的都有。從沒人敢往他身上造次。就算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都覺得討厭。根本無法想象會遇到現(xiàn)在的情形。 不知為何,他并不生氣。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與他這么親近了。他身邊的人,他們總是恭恭敬敬的,或者虛虛假假的。朋友不像朋友,兄弟不像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