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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站在冷風(fēng)冷雨中,看著玻璃墻內(nèi)的少年。對他來說,那像是另一個世界。也是一副讓人不忍打擾的美好畫面。 “小凌凌,你站這風(fēng)口干嘛,(⊙ o ⊙)你雕都凍硬了。” 然而,某個不和諧的聲音還是冒了出來。 凌白:“……” 無論歲月如何讓變遷,他還是千年如一日地想要弄死這智障玩意…… 凌白敲了敲窗,張盛聽到聲音抬頭,看到他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凌白的錯覺,這個昨天對他熱情和善的少年今天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直視著他,似乎還坦蕩蕩地展露著自己的……厭惡。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張盛問。 “不是你昨天帶我來的嗎?” “我?” 張盛撐著頭發(fā)笑,“呵呵,我?guī)б粋€跳鋼管舞的男人來這里干嘛?” 凌白覺得他說話莫名刺耳,“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跳鋼管舞了?!?/br> 張盛依舊笑,“哦。我?guī)б粋€以前跳鋼管舞的男人來這里干嘛?” “你記性可真差啊?!绷璋讚u頭,這才幾歲啊。 “記性差的人是你,”張盛不笑了,凍人的目光剜過來,“陳方,你不光記性差,你連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都搞不清楚!” “他不是張盛嗎?” 系統(tǒng):“嗯,不是啊?!?/br> 凌白:“……” 眼前這個人確實(shí)不是張盛。他叫張皓,是張盛的雙胞胎弟弟。凌白囫圇吞棗地看了劇情,竟然忘了這層最重要的設(shè)定。 因?yàn)樾r候父母離異,張皓一直跟著母親在國外生活,在原先的世界中,張皓也是后期才出現(xiàn)的人物。原主縱橫商海十余年,終于慢慢坐到商業(yè)大佬的位置,一樁重要的商業(yè)談判,讓他匆匆趕回國內(nèi),然而坐在會議桌對面的,卻是他從未想過的熟悉身影。這個身影曾在他夢中數(shù)度徘徊,最終只是虛影,無處可尋。 那是他初戀情人。 張盛,他的初戀情人,因?yàn)樗依飻嘟^了關(guān)系,陪著他苦熬度日,結(jié)果在一次打工途中意外身亡,成為他心上永遠(yuǎn)的一塊傷疤。他時常想起他,時至今日,他還能想起他的很多種樣子,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年老的模樣。歲月的風(fēng)霜打在他的臉上,一樣迷人。 可人死了就不會老,死亡意味著結(jié)束,再沒有任何可能。 他不是張盛。 他是那個人的弟弟,因?yàn)楦绺绲脑缤?,張皓懷著對他的一腔仇恨向他宣?zhàn),是劇情上里安排的最后一個反派。按照原本的劇情,兩人會在逐漸了解中和解。陳方在危機(jī)中拉了他一把,看完哥哥的信,張皓也終于解開心結(jié)。 在黑化的世界線里,哥哥張盛突然的死訊給了張皓極大沖擊,興許是因?yàn)樗膱?zhí)念,他竟然重生回到了哥哥未出事之前,他說服了母親回國生活,而他也順理成章地跟哥哥上了同一所學(xué)校,兩人像是回到了跟兒時一樣的親密。因?yàn)轶w會過失去,他對這份兄弟情更加珍惜。 為了不讓悲劇重演,他發(fā)誓,絕不會讓哥哥再次喜歡上那個人渣。 此時此刻,這個人渣就俯身站在他的身后,一條胳膊壓在他的肩膀上,捏著雙筷子去挾他泡面湯里剩下的魚板,一面教育地說著,“挑食可不是個好習(xí)慣?!?/br> “把手拿開!”張皓忍著怒氣。 遇見一次就夠了,為什么要一而再地遇見這個家伙。 他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嗎! 還沒等他問出口,那邊就把同樣的問題拋給了他,“你怎么總來這里吃泡面?沒地方去?” “……”張皓沒理他。 凌白反著方向往他旁邊一坐,看著那張跟張盛一模一樣的臉,那張充滿了怒氣的臉不知為何看著讓人愉快得很,他調(diào)侃地問著,“像我這種沒人管的窮光蛋吃吃泡面就算了,可像你這樣的公子哥,總不至于連個正經(jīng)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吧?” “你管得著么?” 張皓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在他來的世界里,伴隨他成長的小小“晉江泡面城”已經(jīng)化作歷史的灰燼,因?yàn)閼涯钸@份失去的味道,他才會這么頻繁地出現(xiàn)在這里。 張家三代經(jīng)商,最初是張爺爺靠泡面起家的,盡管張家后期把事業(yè)的重心轉(zhuǎn)移到了許多高端產(chǎn)業(yè),泡面仍然是產(chǎn)業(yè)鏈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張盛和張皓從小接觸最多的就是自家的泡面,回回兩個小家伙還要被抓去體驗(yàn)新口味,可以說都是吃到厭惡至極??删褪沁@樣厭惡至極的東西,猛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時候,卻帶來難以忍受的萬分悵然。 那天晚上,他回到久違的故土。張皓望著早就換了招牌的嶄新店面,他在窗外長久的駐足讓里面的服務(wù)員幾次探頭張望。那是小時候他跟哥哥經(jīng)常玩鬧的場所,張皓忽然想不起它原本該是什么模樣。如果一件東西徹徹底底地消失,那怎么才能證明與它相關(guān)的記憶曾真正的存在?他沒辦法,沒人能完美地證明已經(jīng)消失殆盡的記憶,何況哥哥已經(jīng)不在了。張皓非常難受。 “你以后最好別來這里?!睆耐轮谐槌鏊季w,張皓將滿腹的恨意全灌注于面前的少年。 他只見過他三次,一次比一次討厭。 “這里不歡迎你這樣的人?!睆堭[出主人的架子。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凌白明知故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