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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一下笑了,那是在午后曬著太陽才會露出的愜意笑容,他便用這樣的笑容望著身后的少年。 張皓被他看得心里一陣陣發(fā)怵,腦海中甚至開始跳動起逃跑這兩個羞恥的字眼。 “你笑什么!腦子壞了啊!”他惡聲惡氣地掩蓋這份心慌。 他的心慌是對的,下一秒,他就撞在了洗手臺上,他的臉貼著冰冷而破碎的玻璃,滿目的紅刺入他的眼簾,與此同時右手手肘處傳來清脆的脫臼聲,對方壓在他疼痛不止的肩頭,溫?zé)岬暮粑溥M(jìn)他的耳道,“嗯,我現(xiàn)在后悔了……”他說,“我以后不吃你的冰激凌了?!?/br> “還有,你這個大嫂,我當(dāng)定了!” …… 凌白說到做到,之后的幾天他都去夜店報道,與VIP客人張盛同學(xué)交流感情。張皓在學(xué)校里千防萬防,卻怎么也想不到他哥哥每天晚上會偷著溜去夜店鬼.混。 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只有當(dāng)兩人交流鋼管舞的時候,張盛的好感條才會發(fā)生變化。更氣人的是,他對臺上的小伙子熱情大有超過他的趨勢。 這個認(rèn)知讓凌白十分心寒,為了溫暖自己的內(nèi)心,他晚上多吃了一碗飯加兩個小蛋糕,比以往提前了半個小時,拉著門口堵到的夜店小王子去小樹林評鑒舞姿。當(dāng)然是開的自動模式。 于是閑著神游的凌白有幸看到了小伙子極為精彩的面部變化。 他的臉越漲越紅,像是隨時都會炸掉的一顆氣球。 “你就是這么勾引我哥哥的嗎!惡心,太惡心了??!” 在他開始激情地對著一棵小樹苗摩擦摩擦的時候,對方終于忍不住拂袖而去。 凌白知道,他又認(rèn)錯人了。如果是真正的張盛,肯定會表現(xiàn)得非常喜歡。 這段經(jīng)歷給張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以至于后來陳方在新生舞臺上秀著干脆利落的舞姿惹得女生們尖叫連連的時候,他腦子里還是那棵青蔥小樹,以及那個魔幻扭動的身軀。 即使過了近一年,記憶仍然清晰。 陳方高考考得非常好,考去了赫赫有名A大,張皓后來抓著幾個學(xué)霸大灶小灶開了一年,最后總算過了A大的分?jǐn)?shù)線。填志愿的時候,張皓沒有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得去監(jiān)視那個家伙。盡管這個時候,哥哥跟他早已分手,并且正和另一個死變.態(tài)鋼管舞男打得火熱。 張皓不理解為何他的哥哥對舞男情有獨(dú)鐘。 他跟陳方談戀愛的時候,家里鬧得天翻地覆,最終家里用了一張支票打發(fā)走了那個貪得無厭的低.賤家伙。張皓并不知道具體數(shù)額是多少,應(yīng)該不止100萬。他心情有一陣的復(fù)雜,是啊,他可給不了那么多錢。 哥哥并沒有就此收心,度過失戀的苦痛期之后,他像是變了一個人,開始隨意出入魚龍混雜的場所,與年輕的男孩子勾勾搭搭。長輩們對他失望透頂,漸漸就不再管他。 就是這個時候,長輩們單獨(dú)叫他回來談話,言語中似乎透露出讓他成為繼承人的意思。 他的預(yù)感沒有錯,那個暑假父親就讓他開始接觸家里的企業(yè),頻繁地帶他見一些禿頭佬,還有他們長得不怎么漂亮的親閨女,短短數(shù)月,他的酒量和學(xué)識全都快速增長起來。 在外面拋頭露面多了,總有些閑言碎語傳入他的耳朵,大多是酸溜溜的。 比如,他們背地里叫他—— 泡面帝國的皇太子。 第94章 你好,太子妃(6) A市是多雨的城市,連著半個月都沒有出太陽,整個A大似乎都散發(fā)著一股子霉味。張皓站在露天舞臺后的一棵光禿禿的梧桐樹下,腳邊全是綿軟的腐爛的和快要腐爛的樹葉,飛蟲在他四周打轉(zhuǎn),他覺得自己也在腐爛。 等了一會,那個出夠風(fēng)頭的家伙總算出現(xiàn)。他身上穿著絕對不超過50塊的條紋T恤,那條牛仔褲和他的神情一樣輕薄松弛,他邁著遲緩如老太的步伐穿過人群,似乎是長高了不少,不過還是那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真不知道他搞到的錢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原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剛剛看錯了……”他微微笑著。 張皓也動了下嘴角。 “好久不見,親愛的。” “?”張皓被長長的胳膊勾了過去,毫無準(zhǔn)備地扎進(jìn)他散著肥皂味的懷里,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混蛋八成是又認(rèn)錯人了。 這事以前也發(fā)生過許多次,雖然很匪夷所思。你能想象一個人突然沖出來咬你吃過的雪糕嗎?若說他是故意的,可看神情又不像,他的演技早在長輩們面前上演苦情戲碼的時候全用光了。是的,很爛,完全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假情圣形象,事實(shí)證明也確實(shí)如此。 他對哥哥不是真心的,他也沒有真心,這讓張皓很失望。 這與他記憶中陳方癡情的模樣相去甚遠(yuǎn),他甚至無法把二十年后的陳方跟眼前的這個家伙重合在一起。薄情寡義,難道前世的哥哥是為了這樣的人犧牲了一切的嗎,可那張充滿淚水和懊悔的蒼老臉龐,又是如何在他的眼前作了假,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疑惑。 張皓厭惡地推開他,幾乎仇恨起他這份輕佻,“我不是張盛!” “哦……哦、哦。” 那雙眼眸落到他的臉上,挺認(rèn)真的目光,像是在找什么記號似的。 “好久不見?!憋@然沒找到,他又一次抱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