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書迷正在閱讀:強娶暴君、誰是誰的替身(1v2 h)、老公有禮,首席獨家冠名!、清穿之佛系七阿哥、婚后熱戀、絕對臣服(星際 蟲族 nph)、殺妻證道gl(百合abo)、清榮(民國 小媽 1v1)、[綜]我在故宮裝喵的日子、[歐娛]美麗的人(3p)
方旻有些委屈。這個凄冷的長夜,他的心上人對他失去了xing趣,大哥也不理解他。他縮了縮脖子埋進男人胸口,感受到無窮無盡的孤獨,涼薄蒼茫的世間,他也只能夠拼命汲取這么一點溫暖。 凌白這晚睡得很好,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晚。他也不說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覺,很安心,很溫暖,很牽掛,卻又無需再牽掛。然而他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早就沒了蹤影,他并不意外,還滿心想著:“反正他還會主動回來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年多。 兩年。24個月。700多天。在這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中,凌白才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事實,他們竟然連彼此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那是尋常的一天,因為下了雨更顯得是那么尋常。凌白抽空回來取畢業(yè)證,開車路過暮色中的晉江泡面城,一眼望見那個熟悉身影坐在窗口的位置吃面。男孩頭發(fā)剃得短短的,像是刺猬的短刺,他撐著頭,拿著根筷子攪動著沒了熱氣的面碗,看上去心事重重。 凌白能猜出他此刻心情沉重的原因。 上個月,晉江泡面城因為新款泡面的配料問題被舉報,產(chǎn)生了嚴重負面影響。本來只是一款泡面出的問題,因為處理時的不到位,以致如今所有的泡面都無人問津。 有時候,看起來越堅固的東西,反而越容易被摧毀。 這一個月里,全國各地的晉江泡面城都在陸續(xù)關(guān)閉中,像是風(fēng)吹滅一盞盞的燈,這個伴隨一代人成長的記憶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消弭著。人們一面痛罵,一面唏噓。 這是最后一家還未關(guān)閉的泡面城。 他現(xiàn)在坐在這里,仿佛已坐在廢墟之中。 不知道這最后一碗面,在他口中嘗起來又是怎樣的味道? 最后一家晉江泡面城的燈,終于也熄滅了。 那個身影從那片黑暗中走出來,走進雨陣中,撐起傘,體面地用手帕拭去臉上的雨水,邁出幾步,再停下來擦去雨水以外的東西,他不愿去承認的東西。天已經(jīng)夠黑了,這下更看不清他要去的地方。他究竟要去哪里呢? “好久不見?!币粋€人攔在他面前。 他的手帕被抽走,指腹是粗糙的,在他臉上劃動,把皮膚擦得很痛,把他的心也擦得搖搖欲墜。 朦朧的水霧里,他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一點都看不到,可他知道是他。他的氣息,他的聲音,比雨水還要冰冷的嘴唇,正代替手指涂去他咸澀的眼淚。他該去哪里呢,還會有比眼前更好的地方嗎? 凌白這一晚睡得很不好。他感到很安心,很溫暖,很牽掛,也很擔(dān)心。 半夜,方旻醒過來,望見旁邊的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不睡覺干嘛?”方旻驚恐。 “怕你再溜走?!绷璋渍f。他沒法再承受一次這么長的等待。 “怎么會?!辈粺o心虛的。 凌白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給我你的電話號碼。” 方旻報了一串?dāng)?shù)字,那邊聽了卻在搖頭。 “不是這個。” 方旻又報了一串。 “也不是這個?!?/br> “你到底要什么?” “你的私人電話?!?/br> 凌白補充,“剛才的號碼我都有。” “183XXXXXXXX”方旻無可奈何,不過他很奇怪,“那幾個號碼也可以聯(lián)系到我的?!?/br> “我知道,你不然你以為誰在跟你談生意?”凌白說,“撐著這個爛攤子很吃力吧?陳小姐唐小姐幫不了你多少,要不要我再給你投點錢?” “……” “我很有錢?!绷璋子盅a充。 “……”多么耳熟的臺詞。 “不過現(xiàn)在更重要的,要不要報答下我?”凌白將人從被子里拖出來,橫看豎看,最后只在他嘴唇邊親了一下。 “……” “我感覺有種力量,在阻止我碰你脖子以下的位置?!绷璋缀芡纯啵拔疑踔翢o法伸出我的舌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還好好的,我現(xiàn)在卻只能舔自己的手背而不能舔你的手背……” 有不可抗力在阻礙他們親密接觸。 方旻跟大哥討論完,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大哥:“可能是上面被你惡心死了?!?/br> 方旻疑惑:“上面惡心,為什么要封了下面?” 大哥:“我母雞啊,” 凌白這邊就更郁悶了,因為他剛才發(fā)現(xiàn)他的系統(tǒng)被禁言了,通告是這么寫的,“由于在過去的話語中使用新屏蔽詞過度,認為該系統(tǒng)有危害宿主健康之嫌疑,嚴重違反最新條例,暫時處以禁言,擇日凈化。” 挺有意思的,像是拿著今天的法律令箭,去判一個古代人重.婚罪,早干嘛去了?在他最初投訴的時候不予理睬,等他都習(xí)以為常了,卻要開始大舉正義大旗,去消滅過去的罪惡了。 系統(tǒng):“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凌白:“好了,知道你委屈。今天我洗澡的時候不拉簾子。” 系統(tǒng):“口口口口口口” 凌白:“真奇怪,為什么我能看出來你說的是,‘明天也不要拉’?” 系統(tǒng):“口口口”(么么噠) 凌白:“我想冷靜一下?!?/br> 時隔四年,凌白重新回到B市。他第一個去的地方是曾經(jīng)工作過的夜店,不巧的是,已經(jīng)關(guān)門歇業(yè),門口招租的廣告紙被風(fēng)吹得泛黃。隔著玻璃門望去,里面空蕩蕩的,比他此刻站的馬路還要空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