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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佛系七阿哥 第77節(jié)

    太皇太后這才走了一百多里,就覺得渾身的身子骨像是散架了一般,這休息了一路,更是覺得渾身都疼,她微微地睜開眼睛,對著門口的人道:“讓他進來吧?!?/br>
    這孩子她記得,是胤祚身邊的人,只是這會兒來找他,八成是有事情。

    應(yīng)木聽了太皇太后的聲音,對著蘇沫兒微微地拱手,就朝著里面走去,一進去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啟稟太皇太后,明珠大人來了,在外面與貝勒爺和五阿哥、六阿哥對峙。”

    太皇太后扶著蘇沫兒的手,坐了起來。她的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她的眸子落在了應(yīng)木身上的血跡上面問道:“動手了?”

    明珠見過小七他們,絕對是不敢動手的,那動手的人就是另有其人了。

    想到這里,她又繼續(xù)問道:“小七他們吃虧了?”

    應(yīng)木聞言道:“貝勒爺并沒有吃虧,只是明珠大人的到來,會讓貝勒爺吃虧,和我們動手動人是明珠大人的侄子,他強搶民女不說,還出言侮辱貝勒爺。”

    太皇太后一聽,就穿上了鞋子,走了下來,她把身上的衣服攏了攏,就對著蘇沫兒道:“走吧,咱們?nèi)タ纯疵髦橛卸啻蟮哪懽?。想要壓迫哀家的小七?!?/br>
    此刻外面的攤子跟前。

    明珠看著胤佑嘴角的冷笑道:“公子還是想清楚,現(xiàn)在苦主都不再追究了,您再追著不放,就顯得沒有度量了。”

    此刻他的心中一陣的神清氣爽,淳貝勒再聰明又能如何,還不是進了他的套里。

    胤佑聽了明珠的話,嘴角一勾對著羅琦道:“納蘭公子要把我養(yǎng)在他的后院里,就讓他斷了吧,剛剛嘴巴也不干凈,舌頭割了吧,眼睛也不老實,挖了吧?!?/br>
    羅琦聽了手上的劍一飛,就沖著納蘭良澤刺去,完全沒有給明珠任何的反應(yīng)的時間。

    一瞬間的功夫,納蘭良澤就抱著□□的位置,哀嚎了起來。

    在他哀嚎的瞬間,羅琦手上的劍一翻,就落在了納蘭良澤的眼睛上,一到橫著的血痕讓讓他徹底的看不見了任何的東西。

    明珠這會兒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他猛然間蹲在地上,護在了納蘭良澤的跟前,冷冷的盯著羅琦道:“你敢!你怎么敢!”

    納蘭良澤捂著眼睛,抓著明珠的胳膊哭喊道:“大伯,大伯,救救我,我好疼,我好疼,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大伯!”

    明珠手指顫抖的看著他□□那一團血rou模糊的樣子,知道納蘭良澤算是徹底的廢了。不能人道不說,還瞎了。

    胤佑往前走了兩步,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明珠,冷冷的道:“怎么不敢,你想要留他的命,那就留著吧,只是以后不要再放出來了,免得我那天想起來,會記仇?!?/br>
    說完之后,他看著一旁的于老頭道:“既然于老頭想要把于姑娘嫁給納蘭公子,那正好的天生一對!”

    有些人就是這樣,仗著自己的位高權(quán)重,就想著欺負(fù)他們,真當(dāng)他們是泥人不成。

    說完之后,看也不看明珠,抬腳就朝著馬車走去。只是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對著明珠道:“對了明珠大人,我得提醒你一下,記得你自己的話,回去之后把他的腿打斷。免得我阿瑪問起來,你無法交代?!?/br>
    仗勢欺人而已,說的好像他不會一樣,納蘭良澤敢仗著明珠的勢,讓他來壓他這個有名無實的貝勒爺,那他就敢仗著他阿瑪?shù)膭?,來壓你明珠?/br>
    比靠山他就沒有輸過誰。

    ? 第80章

    胤祚看著胤佑那輕快的步伐,忍不住的輕笑了一下,在這一刻,他看著明珠那滿是憤怒的臉,卻覺得心中莫名的暢快。

    轉(zhuǎn)頭對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胤祺道:“五哥,走吧,剩下的就是明珠大人,自己家的家事了,咱們在這里不合適?!?/br>
    可不是,剛剛于老頭為了討好明珠,可是親口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了納蘭良澤的,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納蘭良澤這個樣子,他心里會不會后悔呢?就是后悔恐怕也沒有用,有明珠這老狐貍在,于老頭豈敢悔婚?

    只是這納蘭良澤可是完了,這輩子不僅是個太監(jiān),還是個瞎子了。

    胤祚想到這里,有些遺憾的看著他的嘴,真可惜,舌頭還留著。

    明珠看著胤佑有些歡快的背影,一時間目眥盡裂,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著他道:“貝勒爺,非要做絕不可嗎?”

    這些年他在宮里見過淳貝勒無數(shù)次,每次在皇上身邊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無意間的一句話能夠逗的皇上開懷大笑。

    就在剛剛,他讓羅琦他的傷良澤的時候,他的臉上還一如既往的帶著笑容。

    現(xiàn)在良澤的一輩子已經(jīng)完了,可是他還是不打算放過他,還要讓他親手把他的腿給打斷,這可是殺人誅心,對他對良澤都是最狠的懲罰。

    胤佑聽到明珠的話,停下腳步,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朝著明珠走了兩步,小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與康熙如出一轍的眸子,冷冷的盯著他道:“明珠大人想做什么呢?在這個時候故意叫破我的身份?又是想得借刀殺人嗎?”

    明珠聽到胤佑的話,瞳孔巨震,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帶著一抹打量和疑惑,淳貝勒竟然猜測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他看了看在他身邊蓄勢待發(fā)的羅琦,什么話都沒敢說出口來。

    羅琦聽到明珠的話,拿著手中的長劍,眸光冷冷的盯著他,要是他再說任何的會危害到他們這趟行程的話來,他絕對要直接動手。哪怕他是朝廷命官,皇上給他的可是尚方寶劍。

    納蘭良澤聽到明珠的話,則是嚇得哭聲都弱了許多,他嗚嗚咽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貝勒爺,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那是他祖母,還有大伯對他耳提命面的人。

    在京城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淳貝勒,而他剛剛得罪的人卻是被他大伯喊做貝勒爺?shù)娜?,除了淳貝勒別無他人了。

    這京城里的貝勒爺,那個見到他家大伯不是恭恭敬敬的?只有這個絲毫不給他大伯一點臉面。

    胤佑看著明珠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怎么說呢?明珠大人我得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這身份是如何的好使。要是我和我的哥哥們,都是普通人,你是不是早就把我們趕盡殺絕了?說不定還真的被送往你家侄子的院子里去了呢?”

    說到這里,他微微地一頓,繼續(xù)道:“現(xiàn)在說我做事做絕了?你怕是做了不少這樣的事嗎?”

    胤佑話音剛剛落下,太皇太后就扶著蘇沫兒的手,慢慢的走到了他們的跟前,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胤佑問道:“小七,無礙吧?”

    她真擔(dān)心,剛剛他們起爭執(zhí)的時候,會傷到小七,畢竟刀劍無眼。這會兒看到胤佑無礙,她這提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胤佑聽到太皇太后的話,微微地轉(zhuǎn)身,就看著太皇太后那臉上帶著還沒有消散的疲憊和擔(dān)憂,他忍不住的道:“老祖宗,你怎么起來了?是小七的事情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說著他看了一眼應(yīng)木,三兩步的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關(guān)心的問道:“老祖宗,身子好點了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聽羅琦說,驛站里的東西也挺好吃的?!?/br>
    太皇太后看著胤佑的樣子,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搖頭道:“老祖宗沒事,小七別擔(dān)心?!?/br>
    她的小七都被人欺負(fù)了,她哪里還能睡的下去。

    想到這里,她冷冷的盯著明珠,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明珠,是欺負(fù)小七年紀(jì)小不懂事?還是要用身份來壓人?”

    她剛剛來的時候,就把明珠的話聽在了耳朵里,那一句貝勒爺,和對胤佑暗含的威脅話。

    別以為她年紀(jì)大了,耳朵聾了,就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明珠聽了太皇太后的話,眸子微微地一縮,對著她解釋道:“不敢,明珠不敢,只是七公子下手太狠,不僅讓良澤失去了能力,還刺瞎了他的眼睛,要不是明珠攔著,怕是臉舌頭也保不住了?!?/br>
    說到這里,他抱著納蘭良澤,聲淚俱下,仿佛受盡了屈辱一般。

    當(dāng)著他的面,良澤被傷成這樣,而他卻無法動手,他從與索額圖分庭并列之后,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等待遇?這讓他回去之后,如何的向他額娘交代?

    太皇太后聽了明珠對胤佑控訴的話,嘴角微微地抿成一條直線,她伸手揉了揉胤佑的腦袋,垂眸看著他道:“小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把人傷成這樣呢?”

    說到這里,她牽著他有些rou乎乎的小手,眸子一冷,繼續(xù)道:“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下次直接告訴你阿瑪,讓他來處理,你阿瑪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你受到這等的委屈?到時候把人交給宗人府,絕對讓他能夠知道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你還小,別臟了你的手,知道嗎?”

    胤佑被太皇太后這幾經(jīng)周折的話,說的微微地一怔,片刻之后,揚首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知道了,老祖宗?!?/br>
    明珠被太皇太后的話,說的渾身微微地一顫,片刻之后微微地垂首,看著已經(jīng)進氣少出氣多的納蘭良澤。

    太皇太后眸了一眼明珠道:“你帶著他回去吧,先辦婚禮,再辦喪事比較好?!?/br>
    她的這一句話,算是定了納蘭良澤的生死,哪怕他的身子恢復(fù)了過來,他也不能活著。還有剛剛被富貴沖昏了頭腦的于老頭一家。他們都呆呆的看著那幾人的背影,嚇得面色發(fā)紫。

    而太皇太后的心里,卻還有些余怒未消,她等會兒就給皇上修書一封,把這件事給他說說,好讓他知道,明珠敢仗著自己的身份來敢欺負(fù)她的小七,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順便再查查他背后做下的那些事情,她就不信,堂堂的一個大學(xué)士,還能干凈到哪里去。

    還有那個納蘭良澤,竟然還要把她的小七養(yǎng)在院子里,這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 第81章

    夜幕降臨,乾清宮里燭光搖曳。

    梁九功滿臉驚喜的拿著手上的信件,匆匆的撩起簾子,跨過門檻,走了進來,對著康熙微微地躬身道:“皇上,太皇太后和淳貝勒給您來信了?!?/br>
    這才走一天,就想阿瑪了,還真的是個孩子

    康熙聽了梁九功的話,從案桌上的奏折里抬起頭來,有些驚喜得道:“小七也真是的,這才走了一天,就給朕來信件了,這是想朕了?!?/br>
    說著他放下了手上的折子,道:“快拿來,讓朕看看小七給朕寫的什么?”

    這才一天,他就覺得想小七了,一想到他還要走那么長時間,他就覺得這度日如年,早知道就不讓小七跟著他皇祖母去科爾沁了。

    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小七都走了一二百里了。

    想到這里,他接過梁九功遞來的信封,打開了小七的那封,先看了起來,一會兒就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來,他拿著信紙對著梁九功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小七,朕把他放出去,他就惦記著吃呢,一會兒說驛站里的食物好吃,又說驛站旁邊的小販做的都比御廚好吃,這王大廚知道了,看以后還給不給他做好吃的?!?/br>
    看到這里,他提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看來小七這一路上睡的安穩(wěn),一覺醒來,就到了驛站。

    想到這里,他把胤佑的信封給放下,然后打開了太皇太后給他寫的信件。

    他只看了幾行,臉上的笑容就漸漸的凝固了起來,眸子里的冷芒不斷的閃現(xiàn),片刻之后,拿著信紙的手往桌子上一拍,怒道:“好個明珠!真是狗膽包天,敢在小七一個人的時候威脅他?!”

    梁九功趕緊的端了茶水放在了康熙的身邊,然后安撫他道:“皇上別氣,這說不定有什么誤會,再說了明珠那么大人了,怎么會和淳貝勒一個小孩一般見識呢?”

    明珠平時看著笑瞇瞇的,鋒芒內(nèi)斂,又是大阿哥的外家,要是因為淳貝勒來處理明珠,那恐怕會讓大阿哥與淳貝勒反目。到時候皇上也會難做。

    康熙聞言,直接把手上的信件往前一扔,然后怒道:“誤會怎么可能是誤會?明珠為了他的那個侄兒,竟然威脅小七,真當(dāng)朕是擺設(shè)嗎?就連從來不參與朝堂之事的皇祖母,都給朕來的信件就是讓朕對明珠嚴(yán)查,你見過我皇祖母對誰這么的生氣過?”

    說完之后,他站起身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可見是被氣的狠了。

    梁九功看著康熙,伸手接過了信件,然后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瞳孔微微地一縮,然后緘默起來。

    淳貝勒如此得寵,竟然受了這等的侮辱,太皇太后把人殺了,簡直是便宜他了。這納蘭良澤可是借著明珠的勢,才敢如此的囂張跋扈。

    只是明珠是大阿哥的外家,這要是處理起來,怕是有些不太容易。尤其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明珠一家獨大。

    康熙緘默了一會兒,微微地抬頭,黝黑的眸子里快速的劃過一抹寒芒,他對著梁九功道:“去找索額圖,讓他去查明珠,朕就不信,索額圖參與買官賣官,這明珠就能干凈到哪里去?!?/br>
    還有小七,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給他來的信件里,怎么就一句話也沒有提呢?要不是他皇祖母給他的信件里說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他恐怕要等他回來之后才能知道。

    想到這里,他思考了一會兒,就坐在了案桌跟前,拿起桌子上的狼毫,提筆開始給胤佑寫信,絮絮叨叨的寫了十幾頁紙,然后仔細(xì)的看了一遍,才滿意的裝在了信封里。

    他想了一會兒又拿起狼毫,開始給太皇太后寫了起來。

    翌日一早,胤佑看著外面的朝陽,朝著門口的馬車走了過去,一出客棧的門,他有意識的掃了一眼于老頭昨天還在擺攤的地方,已經(jīng)被另外一戶人家占據(jù)。

    那小小的棚子里,洋溢著熱鬧的氛圍,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般。

    胤佑看到這里,嘴角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抬腳就朝著太皇太后走去,他用手拉著太皇太后的胳膊,笑瞇瞇的道:“老祖宗,小七和你一輛馬車好不好?小七陪你說話,解解悶?!?/br>
    太皇太后看著胤佑臉上的笑容,忍不住的點了點他的鼻子道:“好,小七今天怎么不困?”

    按說昨天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小七這孩子又比較膽小,這晚上應(yīng)該會睡不好。只是看著他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她提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胤佑聞言,對著太皇太后道:“那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長大了,昨天那樣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怕,自然吃得好,睡得香,現(xiàn)在也就不困了。”

    其實昨天他就做了一個噩夢,然后眼都沒有睜開,就又睡了過去。

    胤祺聽了之后癟了癟嘴,對著太皇太后道:“老祖宗,你別信他,他前段時間還被二哥受傷嚇得高熱了呢。這會兒說不害怕,應(yīng)該是騙人的?!?/br>
    胤祚聽不得胤祺說胤佑不好,小臉微微地一繃,然后瞄了一眼胤祺臉上的得意,忍不住的打擊他道:“昨天小七有沒有被嚇到,我不知道,但是五哥被嚇得不輕?!?/br>
    整個驛站的二層,都被他們包了下拉,幾人也是一間屋挨著一間屋的住下。驛站的房間隔音不好,正常的說話,還能聽個不太清晰,但是要是大聲的說話,自然是能夠聽清楚的。

    而胤祺就住在太后與胤祚的中間,他稍微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胤祚的耳朵。

    更別說大晚上的突然的尖叫聲,嚇得他都從夢中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