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說?！标糖嗾f，“靈氣的不同顏色主要是對于屬性的區(qū)分——不是物理學意義上的屬性?！?/br>
    “金木水火土？”瑞德想起在唐人街見過的說法。

    “可以這么說，但不全是?！?/br>
    “這真神奇。你在控制它，那么你，作為一個通過神經(jīng)中樞系統(tǒng)控制行動的人類，在控制靈氣轉(zhuǎn)化為靈力的過程中是在進行原子層面的cao作嗎？根據(jù)描述來看，這很像是一種激發(fā)過程?！?/br>
    晏青仔細感受了一下收放靈力的過程，并給瑞德解答，瑞德對于晏青口中僅僅是依靠意識想法來控制靈力的答案有些失落，他以為人類的大腦可以走向更精細的地步。

    “那么魔力呢？世界上存在巫師嗎？”

    “歐洲有許多，”晏青回憶道，“殖民時代開始后，美洲也有許多巫師涌入，但他們的確不屬于人類群體。他們天生體中就有魔力流轉(zhuǎn)，和靈力有很大區(qū)別。”

    “上帝真正存在嗎？”

    “或許，我也沒見過?！?/br>
    這個問題讓瑞德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偏離了最初提問的初衷，晏青并不是他探究另一種能量的解答機器，除了晏青的能力與身份之外，瑞德心中還有一個亟待解答的疑問。

    “你是...義警殺手嗎？”

    “什么？”晏青不解，他為什么會突然被冠上殺手的名頭，他以為他已經(jīng)安撫好了瑞德，瑞德的快速接受讓他驚訝又驚喜。

    “蒙大拿的布朗、加利福尼亞的瑪格還有這一次的托拜亞斯，他們和你有關(guān)嗎？”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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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大拿的布朗、加利福尼亞的瑪格還有這一次的托拜亞斯,他們和你有關(guān)嗎？”

    晏青花了一些時間才把這些名字和記憶里的面容身份對上，誠實地回答了瑞德的問題，“我在你們辦案的時候隱身跟在你們身邊，但有著更廣闊的視角,足夠我先一步找到兇手。我不知道該如何告知你們,只能及時抓住他們?nèi)拥骄珠T前?！?/br>
    “好吧,可是他們...”瑞德把晏青的另一只手從他的臉頰上拿下來，用自己的手握住,“你的行為攻擊性過強了?！?/br>
    “他自身的行為讓我不得不這么做。”

    “你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嗎？”

    “你不用擔心這一點?！?/br>
    “好?！比鸬率障玛糖嗟某兄Z，多虧了晏青在瑞德心中一貫的可靠形象，“還有些事情?！?/br>
    “問吧,斯潘塞，我沒什么不能回答的?！标糖啾P腿靠在沙發(fā)上，一副將要開啟座談會的模樣，他又拉過瑞德的左手,就這他的手表看了一眼時間，“你還能再問一個小時，然后我準備午飯,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下午好好休息。”

    瑞德連忙在心中規(guī)劃好自己接下來的問題構(gòu)架,先從一個簡單但讓他非常在意的問題開始，“紅谷中學的文學老師加拉特·貝克是你的同類嗎？”

    “他不是人類，會一些魔法,很享受現(xiàn)在的作為文學老師和暢銷書作家的生活。我們知道彼此的身份?！?/br>
    “也就是說世界上存在著很多像你一樣的人，也有著許多不同的超自然力量?！?/br>
    “數(shù)量上說不算少,但就和普通人的比例上來說，幾乎可以將我們的人數(shù)忽略不計,當下早已不是屬于超自然力量的時代了?！?/br>
    瑞德沒有從晏青的表情上找出諸如失望、惋惜一類的情緒，他只是在陽光下沉靜地給出回復，“難道沒有人想要回到那樣的時代嗎？”

    “或許有，但從能力上講絕無可能?！?/br>
    這稍微解決了瑞德的一些疑惑，他就此追問，“你們中的某些人有沒有像是進行對電力的科學研究一樣系統(tǒng)地研究過靈力或是魔力。”

    “有不少。但是這兩種能量變幻多端，我讀過的那些書都只是具有一定的參考性，在科學性上略有不足?！?/br>
    “你們也試著用科學解釋魔法?！?/br>
    “歷史的潮流不可阻擋，”晏青回答，“其實我原以為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會難以接受，我甚至想過你會不會就此把我趕出去?！?/br>
    “如果我真的這么做呢？”瑞德的反問讓晏青有些驚訝，這相對于平常的瑞德多了幾分尖銳，很快，晏青意識到瑞德的精神還停留在一種案件結(jié)束之后的疲憊狀態(tài)，一連串的打擊、驚嚇過后人總是很難立刻將心理從原來的狀態(tài)中脫出，而瑞德此刻還得掩飾住自己的疲倦與無力和晏青對話。

    瑞德并不是一個善于掩飾的人，對于晏青的說法的迅速接受、拿出對于他最相信的科學的質(zhì)疑觀點的行為都暗示著他瀕臨抓狂的心理狀態(tài)。

    “我會穿墻回來，然后抹掉你的記憶，我們重新開始一遍現(xiàn)在的話題，看看你是否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你真的要抹掉我的記憶？”瑞德有些敏感。

    晏青笑著搖頭，“只是個玩笑。一個人的特性大都由他獨特的記憶塑造，我喜歡的是眼前的這個斯潘塞·瑞德，不是抹去記憶之后重新被塑造的瑞德。”

    “忘記記憶會有影響嗎？你失憶時和現(xiàn)在沒有什么不同?！?/br>
    如果在晏青說了這么多關(guān)于超自然世界的信息之后還不能確定心中關(guān)于晏青早就恢復了記憶的猜想的話，那他就可以收拾桌子滾回大學重修心理學，真正失憶時的晏青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大清，又怎么能有如此詳細的關(guān)于另一個世界觀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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