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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初升時,小舟靠了岸,長蕭被晏青放在了手邊,他口里哼著歌,見瑞德醒了,就把瑞德摘下來的蓮花帶上,拉他上岸。 “我……” “你喜歡這花?”晏青笑問,從手中的一捧蓮花中選出含苞欲放的一朵,從竿上折下,別在瑞德的耳邊。 “簪花應(yīng)配酒?!痹谌鸬掳鸦ò抢聛碇?晏青又說,“跟我來?!?/br> 進(jìn)入另一處鄰水庭院,式燕已經(jīng)布好美酒佳肴靜待二位。 入席之后,晏青親手給瑞德斟酒,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幾天的相處下來,瑞德發(fā)覺眼前這個晏青隨不似朝歌那位沉默寡言,但也絕不是個容易交心的人,這讓他多少有點失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養(yǎng)孩子的緣故。 瑞德還在琢磨兩人之間為何突然破冰,晏青便說起了趙寒藏。 所以果然是養(yǎng)孩子的緣故。 “周夫子來同我告子皞的狀,說他又讀了些雜書,開始胡言亂語。” “我叫他拉丁語,用的是《上帝之城》?!比鸬鲁姓J(rèn),“這也算雜書?” “在周夫子那里算,”晏青笑著搖頭,“不僅是雜書,還盡說些大逆不道之言,不足一觀。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瑞德平白緊張,“這畢竟是我自己帶回來的書,我也讀過,和周夫子的理念有所不同,但也不至于說是大逆不道之言,給子皞看看無妨?!?/br> “周夫子到底按照什么目標(biāo)培養(yǎng)子皞?”瑞德不得不問一句,趙寒藏學(xué)的東西實在多過了頭,從晏青教的仙家法術(shù),到周夫子教的治國之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樣的人,或者說,龍? 晏青望了一眼湖面上隨水波而動的日光,這才緩緩說:“周夫子死于非命,只留神魂在世,他生前身后皆有抱負(fù),讓他教趙寒藏,他便也給他講這些抱負(fù)。他其實……” “唉,”晏青無可奈何地嘆氣,目光移到瑞德的臉上,“我沒和你細(xì)說過趙寒藏的身世,因為我不想他再與這些事情扯上瓜葛,但此時不說,你便難以理解,容我長話短說吧。” “我本同他母親白淮的祖父為摯交好友,不過他們白龍一族,修煉必歷情劫,她的祖父、母親皆為此而死,白淮亦未逃脫宿命,只不過她還更瘋些……趙寒藏為半人半龍之身,但他身上龍氣充裕,幾乎不顯凡人之相,這力量有一部分是從他父親身上的真龍之氣里借來的?!?/br> “他父親是……皇室?”瑞德有些驚訝,他以為大部分修士都和晏青一樣,習(xí)慣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皇親貴胄。 “是。趙佶還在端王府時,白淮與他相識相愛,我當(dāng)時真真不明白她瞧上那人哪點?”晏青說著,語氣里溢出十足的氣悶,“白淮入了他的王府,卻并未袒露自己的白龍之身,但也不聽我的勸,說他不過一介閑散王爺,無礙?!?/br> “端王接任帝位的消息傳來時,白淮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她也終于知道怕了,并未跟隨入宮,而是假死遁走,生下趙寒藏時卻遇天劫殞命,臨終把子皞托付給我?!标糖嚅L嘆一聲才繼續(xù)說下去,“那位周夫子,原為朝中大臣,南北交戰(zhàn)時死于兵戈之下,但胸中一腔碧血壯志,得知趙寒藏身份后總想著帶他回去匡復(fù)大業(yè)。這自然行不通,戰(zhàn)場激戰(zhàn)奈何不了白龍,可天劫還劈不死趙寒藏么?” “我便把他一直拘在山中,等他哪天學(xué)成,再放他出去歷練?!?/br> “至于周夫子,且隨他去吧,別的不談,他確實寫得一手錦繡文章,當(dāng)趙寒藏的夫子也算合宜。如今你來了,若是閑來無事,給他講講西域奇遇也當(dāng)是開闊眼界?!标糖嗾f,“你剛才問想把趙寒藏培養(yǎng)成什么樣,我只能說,他過得開心些,好好長成,算是不辜負(fù)他母親?!?/br> “他在未來應(yīng)該過得很好?!比鸬聦λf。 晏青微微一笑,并不向瑞德追問趙寒藏未來的具體情況。 亭中一敘,晏青和瑞德的關(guān)系總算拉近了不少,他時不時會請瑞德去樂只居看他的字畫,因此瑞德碰上周夫子的頻率也逐漸提高,周夫子顯然對瑞德交給趙寒藏的那些東西頗有微詞,兩人常常在晏青的書房之中爭執(zhí)。 晏青招招手想要為兩人打圓場,只見周夫子對晏青怒目一視,讓他莫要出聲打斷二人論,晏青看向瑞德,瑞德竟也不幫他解圍,十分嚴(yán)肅地與周夫子辯論。 本該在一旁背書的當(dāng)事人趙寒藏一步一步蹭到墻角,在以南的掩護(hù)下溜出了書房。 山中幾乎看不到歲月流逝,只要晏青想,蓮湖可以永遠(yuǎn)碧波蕩漾,紅蓮搖曳,大雪也無法飄進(jìn)山谷之中,瑞德無法明確的分辨出年月,但趙寒藏已然長到了少年的身量。 他的個頭很高,想要溜出去全賴晏青本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到趙寒藏跑出去,他也能拿追回趙寒藏為理由搪塞周夫子,離開激辯的漩渦中心。 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成功,比如今天,瑞德攔住他,要他就君權(quán)神授發(fā)表意見。 “隨便吧,都行吧,你不是說未來就沒有皇帝了嗎?” “什么!”周夫子大喊,在房中來回踱步,滿心灼悶,無法相信。 瑞德又開始和他探討社會契約理論,晏青耐心地等他講完一個段落,和善地問兩人,“今日上元,可要去人間一觀?” “老夫還得想想這,這理論。”周夫子捋著胡子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