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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價錢,喬瑜期盼的看著五姑娘,“能給,多少?” 五姑娘面露尷尬,“一支簪子,看品質(zhì)大約十兩到三十兩,再高了她們受不住。” 目前全身上下只有八兩銀子的喬瑜,“明日,取簪?!?/br> 送走五姑娘,吩咐紫萱無事不要來打擾,喬瑜將屋子從里落鎖開始制作起來。 因著先前的簪子自己用以及送人,上架了的簪子是取不出來的,故而她手頭余下的簪子不多,喬瑜需得趕工。 做絨花簪子工序就那么幾道,排線、劈絲、梳絨、排絨、剪絨條、搓絨條、打尖、夾扁、定型、修花型、組裝,若是要做成步搖,還需串珠打孔等。 好在她以前閑來無事或是追劇之時打尖不少花瓣,有些絨花需夾扁,但有些根據(jù)花型卻不用,故而有些可直接用。 流蘇等也有存貨,省去了幾個步驟,做起來到不算太過繁瑣。 但因為要的多,喬瑜又缺錢缺的緊,忙著趕工午飯只簡單吃了些點心,晚飯甚至沒有出來吃。 紫萱請了一道又一道,均被喬瑜給拒了,門還被從里反鎖,也不知二少夫人在里面做什么。 紫萱和紫檀看著二公子沉如墨的臉,雖二公子在府內(nèi)極為克制,可她們也怕二公子脾氣上來,記得前年有一人犯了錯被抓,二公子執(zhí)刀一刀刀剜其rou,據(jù)聞那人生生被疼死,行刑的那間屋子至今還殘留血腥味兒。 程懷瑾看著滿桌飯菜,得,他還沒動怒,新婦先給他下馬威了,“把飯菜都撤了?!?/br> 紫萱紫檀對視一眼,將飯菜全撤了。 喬瑜一忙起來便廢寢忘食,等將六支花樣各異、花色不同的絨花簪子做出來,抬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四更天,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屋子里茶水都涼了,記得茶水房有熱水和點心,喬瑜打開門支著蠟燭到茶水房,卻發(fā)現(xiàn)平日放點心的地方空了。 “咕嚕?!?/br> 喬瑜咽了咽口水,好餓。 棠棣苑有小廚房也有廚娘,據(jù)說是為二公子專門準備的,平日熬些湯或是二公子回來晚了單獨做飯。 此時院子里靜悄悄,喬瑜沒想將廚娘喊起來,她也不記得廚娘長什么樣。 拿著蠟燭到廚房門口,內(nèi)里漆黑一片,點了油燈,發(fā)現(xiàn)廚房食材還蠻多的。 喬瑜以往趕工完,也喜歡在廚房弄些吃食,吃完后呼呼大睡一覺。 唰~唰唰~唰唰唰~ 似乎有什么東西剮蹭的聲音,喬瑜先是一驚,莫不是有老鼠。 小廚房很干凈應該不至于,那聲音有些像是針剮蹭墻壁的聲音。 喬瑜拿起一旁的鏟子,雙手握住擋在胸前。 順著聲音緩緩挪過去,發(fā)現(xiàn)發(fā)出聲音的是一個木桶,木桶上蓋著一個木蓋。 唰唰唰~ 寂靜的夜,這聲音格外讓人毛骨悚然。 喬瑜拿鏟子忽的挑開木蓋,然后往后跳開躲避,發(fā)現(xiàn)沒東西竄出來又往前湊去一瞅。 木桶里裝的竟是螃蟹,個頭很大,還都是活的。 喬瑜臉上不自覺揚了笑,咽了咽口水,“蟹黃面?!?/br> 廚房只有面粉沒有面條,故而喬瑜先和了面,蓋上干凈的帕子靜待醒面,隨即撩起袖子蹲在木桶邊。 她以往也喜歡吃螃蟹,還會和閨蜜買來吃,但買回來的螃蟹都是被綁好的,然這木桶中的螃蟹個個精神抖擻揚著大鉗子,她有些怵。 程懷瑾已習慣睡不著便去竹林練劍,這日依然如此,待收了劍回來發(fā)現(xiàn)廚房有亮光,以為是那個下人餓了偷食。 本不予理會,卻見門口人影一閃而過,有些熟悉。 到門口一看竟是他那剛過門的新婦,背對門蹲在一個木桶前。 過了會兒忽見她跳起來,甩了一物在地上,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是螃蟹。 小娘子怕的跺腳,偏見螃蟹要跑,又一腳踩上去,踩住螃蟹的殼,想上手抓,礙于那兩個大鉗子又無從下手,模樣笨拙愚蠢,偏又躍躍欲試。 程懷瑾凝眉:“……”姚家這是給他送了個傻子? “唉,別跑?!?/br> 喬瑜發(fā)現(xiàn)廚房沒線,可她工具間的線不適合用來綁螃蟹,一個分神,螃蟹跑了。 刷刷兩聲,喬瑜發(fā)現(xiàn)螃蟹兩大鉗子和八只腳被斬斷,螃蟹剩下個身子也跑不動了。 喬瑜抬眸,發(fā)現(xiàn)廚房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人,對方手持長劍,迎著燭光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傻子。 “二,二,二公子?!?/br> 程懷瑾冷聲開口,“再傻不至于夫君二字也不會喊?” “夫、夫君。”書里男二不是很抗拒原主嗎?不過男二聲音真好聽,顏值高聲音好聽,女主不識貨呀,真可惜。 喬瑜眼神瞄瞄二公子又瞄瞄地上不動了的螃蟹,這法子……還蠻好的,線都省了。 見對方轉(zhuǎn)身要走,喬瑜急忙開口,“夫君!” 對上對方的眼神,喬瑜磕磕巴巴道:“還請,夫君,幫忙,削,螃蟹腿?!?/br> 快,趁著螃蟹沒死趕緊動手,好上鍋蒸。 程懷瑾聽著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言語,眉頭緊皺,“你未出閣前也這般說話?” 喬瑜張了張嘴,滿臉窘迫,這還是幾日來第一次有人當面點出她說話。 喬家在江陵,原主說話肯定不這般,但想來他也不會去印證,“對,對不起。” 喬瑜對吃有一種執(zhí)著,同她做簪子一樣,閨蜜偶爾會打趣她,她那么社恐一人若是吃食被搶,會不會克服社恐與人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