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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系發(fā)的沙舟動作一滯,蹙眉房門掃了一眼。 “師兄昨夜可休息的好?”沙舟收掇妥當,一掃昨日對伊重樓的冷淡,清亮嗓聲中透出獨屬于原主才會有的關懷柔情。 伊重樓昨夜受傷慘重,怎一夜過去,他就緩過勁來了? 這人身上的問題,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特別是昨夜,他掐碎玉玦,那從玉玦中走出來的魂息,竟能使得她胸口如針扎般痛。 ……那道魂息是誰的? 他與這具身體,有什么關系? 為何她沒辦法從原主的記憶中,探知到這些。 “甚好,沙舟可有休息好?”伊重樓臉沉如水,深沉眼睛緊緊凝在房門上。 一夜過去,伊重樓終于將懷疑目光放在了沙舟身上。只因為,昨晚突襲他的鐵鏈子,在一個多月前,倉促中他似有在沙舟手上見過。 姜千綺額頭上的傷,便是被沙舟情急之下,甩出來的一根鐵鏈打傷的。 不過,這只是他的懷疑,是與否還有待他調查。 “不好,昨夜街上發(fā)生了爭斗,就在我們樓下,一個晚上,我都沒休息好?!鄙持壅f著,款款將關了一天一夜的房門打開了。 “師兄,你怎么了,你的臉……”拉開門,沙舟就瞧見了伊重樓慘不忍睹的臉。 她心底愉悅,目光卻適時透露擔憂。 看了一眼,沙舟便知,伊重樓只是強壓傷勢罷了,他氣息很虛浮,一瞅便知身受重傷。 還有他的臉,是真慘,慘得沙舟都有點沒眼看。 下頜至耳際的那條劍傷,一晚過去結了疤,殷紅的愈發(fā)猙獰。一頭墨發(fā)被昨夜的雷火,摧殘的如雜草般蓬亂,就算他有梳理過,依舊能看出當時他有多狼狽。 眼前的人,哪還有昨日初見時的風光霽月。 要多慘,有多慘……慘得沙舟打心底舒暢。 “無礙,只是一點小傷罷了,沙舟,羅武城最近似乎有些不平靜,咱們先離開吧?!币林貥瞧惹械叵霂持刍赜菰贫?,這種迫切,在他連續(xù)受傷后,已逐漸表露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失了耐性,他神情愈發(fā)不加掩飾。 沙舟只觀了兩眼,便看出了他的不耐煩。 “確實不大平靜,昨夜街上打得特別兇,師兄咱們回虞云洞吧?!鄙持凵袂轶@憂,一副外界很危險,不敢再任性的模樣,急切地走出了房間。 第10章 沙舟想入天凌仙宗,但眼下,她更想除掉伊重樓。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去探究原主與伊重樓之間,到底是何種糾葛,內里又暗藏了什么陰謀。 她只知道,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她的,她是沙舟,也是原主沙舟。 在她穿越之初,伊重樓的所有陰謀算計就都落到了她的頭上。 伊重樓受如此重的傷,不療傷,卻急切的想帶她回虞云洞,這一看就有問題。若不趁現(xiàn)在這個人,還未強大起來前鏟除他,以后,不定她還真會栽在他手上。 趁他病,要他命……動作快一些,許是還能趕得上天凌仙宗收徒。 步出房間時,沙舟烏眸在伊重身上短暫注視了一下,旋即便垂下了頭。她狀似擔心伊重樓的傷勢,雪白手掌微微探出,攙扶住他。 手掌觸碰伊重樓的胳膊,掌下就傳來一股沁涼,沙舟瞳底剎那間浮出疑惑。不過她這會兒埋著頭,伊重樓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眼中的疑惑。 “走吧?!?/br> 伊重樓見沙舟不再冷漠相待,眼睛里的冷意,終是稍稍斂了下去。 但懷疑的種子種下,他目光仍舊透著絲探究。 沙舟宛若沒有看到他的防備,乖巧地嗯了一聲,并肩和伊重樓離開了客棧。 虞云洞在靖德洲的西地,一東一西,相隔萬萬里之遙,中間隔著無盡大山,還要穿過一片海域,路上危險重重。伊重樓受了傷,沒辦法御劍帶走沙舟,身上又無只需催動靈石就能趕路的法器,便想去租一頭天龍馬代步。 天龍馬是九洲的載人妖靈,腳程很快,稍大一些的仙池,幾乎都有這種被馴服的代步妖靈出租或是出售。 沙舟說回轉虞云洞,本是應付他,哪可能讓他租到天龍馬。 聽了伊重樓的提議,沙舟眼眸微轉,滿臉歸心似劍:“好,有天龍馬,咱們也能早一點回家?!?/br> 伊重樓一笑,讓沙舟先在街上等他,他去租天龍馬。 沙舟看著他的走遠的背影,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旋即避開人群,走進旁邊深巷內。 伊重樓受傷后,體溫冰涼沁人,比她師父他們還涼。 奇怪,這么涼的身體…… 怎么感覺有點像死人? 罷了,管他是死人還是活人,先坑他一下再說。 看了一下四周,見沒人靠近,沙舟摸出一把剪刀,和一張未裁剪過的黃紙,熟練地剪了五個紙人,然后再取出五枚銅錢,將銅錢放到五個方位上,快速布了一個簡易的五鬼搬運陣。 沙舟要陰伊重樓,又怎會不提前做準備。 出了客棧后,她便趁伊重樓不備,在他那被燒得發(fā)焦的頭上,薅了幾根頭發(fā)。 這會兒,這幾根頭發(fā),發(fā)揮作用了。 術一成,再燃掉伊重樓的頭發(fā),五個紙人猶似被賦予了生命般,晃眼就沒入了地里。 不過半柱香時間,五個紙人就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