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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比暗戀他更苦澀的,是必須想方設(shè)法放下無望的眷戀。 * 珈園男寢,日光斜斜地照進(jìn)窗戶,陽臺上的衣服飄飄蕩蕩,像游魂。 魏弈然正趁著天涼好睡眠,蜷在被窩里睡著回籠覺,剛夢著自己領(lǐng)著戰(zhàn)隊,在王者榮耀全國大賽華中賽區(qū)聯(lián)賽八強(qiáng)中奪得桂冠,正捧著獎杯親個沒完,就被獎杯給打了。 誒不對,應(yīng)該是被某個人的手打了一下。 誰???!誰特么打的老子??! 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卻見一人長身玉立,一臉冷肅站在床邊,濃眉蹙起,表情里充滿嫌棄。 “孟孟?!!”魏弈然揉揉眼,嬌羞地攏了攏被子,“沒事兒站老子床邊干嘛,偷看人家絕美睡顏???” “做什么春.夢呢,口水都流我一手了。”孟雨過掀起薄薄的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挑了挑嘴角,“走,陪我打會兒球。” 魏弈然抽過被子掩著頭,像只鴕鳥躲在沙里,死活就是不動:“阿孟孟你饒了我吧,你自己每天早出晚歸地跑什么新聞把自己累得狗一樣就算了,有了空就老叫我陪你玩,不是打球就是踢球,卡丁車、射箭、射擊、喝酒,你有空閑時間找妹子玩撒~人家會以為我跟你在搞給!我可是筆直的?。 ?/br> 提到“妹子”,他心里莫名抽痛,他能感覺得到宋天晴在有意無意地避開他,群里搶任務(wù)時總等到他說完,她再選,需要兩人合作的話她有一堆借口,推說讓方遠(yuǎn)和他去。 他隱約覺得和那日KTV的真心話大冒險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狀況像纏繞成團(tuán)的麻線,越是在意,越是找不到恰當(dāng)?shù)姆绞絹斫鉀Q。 他默默起身,右手帶著球在食指上打了個利落漂亮的旋,拉開門,朝外走去。 “去哪兒?”魏弈然探出個腦袋在床沿上。 “找妹子?!睆拈T外傳來他的應(yīng)答,聲線尾音挑起,似有若無的撩撥。 “靠。”魏弈然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他的回籠覺。 * 十佳歌手賽的比賽今年報名異常火熱,初賽海選已經(jīng)采用線上K歌的方式舉行過,晉級賽選在竹園cao場進(jìn)行,有來自各個學(xué)院的30位選手參加,決出10名參加在教五多功能報告廳舉行的決賽。 傍晚的竹園cao場,天邊云霞變幻橙黃與深紫之間,天色漸晚。 這里是W大學(xué)生每周五看露天電影的地方,露天的石階層疊而上,可以作為觀眾席,背靠密林修竹,風(fēng)拂過,搖曳殘存的綠意,畢竟已經(jīng)是深秋。前方的大片空地作為觀眾席的延伸,正對著的舞臺正在進(jìn)行燈光調(diào)試,幾盞頂燈亮起,紅色帷幕拉開,放下投影幕布,一切就緒。 因為竹園cao場沒有可以作為更衣室的后臺,選手們只能到相距不遠(yuǎn)的教五多功能報告廳后臺去換好衣服、化好妝,再“招搖過市”地走到竹園來。 這時天晴和顧汐都在報告廳后臺,她們一起參賽,林淇樂顛顛地帶了全套家當(dāng)來幫她們倆上妝,陶宛負(fù)責(zé)食物供應(yīng),當(dāng)然還有打氣加油。 全宿舍一起吃從中百羅森買來的三明治,也是一種樂趣。 “你們倆快點吃啊,吃完我好大顯身手~準(zhǔn)保給你們化個驚艷四座的舞臺妝!”林淇吃完后,從美妝包里把她的“女媧捏人小道具”一一拿出來。 經(jīng)過林淇的妙手涂涂抹抹,天晴和顧汐的妝容初成,眼妝是仿照女團(tuán)畫的甜辣系,林淇給她們用了紫棕色的眼影,上睫毛刷得卷翹,勾畫細(xì)長上揚(yáng)的S眼線,臥蠶上也綴滿珠光閃片,兩個人幾乎都是煥然一新。 “嘖嘖,林淇你太神了!什么時候給我也來一個?”陶宛幫著遞遞化妝刷什么的,忍不住驚嘆她的好手藝。 天晴在林淇幫自己化妝的整個過程中,難以自抑地回想起去KTV那天,她也是這樣幫自己化妝,美其名曰“桃系少女約會斬男妝”。 就像冥冥之中的循環(huán),今天要為自己無疾而終的暗戀畫上句點了。 嗓間浮上一陣酸澀,像極偷咬了一口沒熟透的小青桔,酸得猝不及防,眼淚都快流出來。 天晴拿著林淇給她準(zhǔn)備好的裙子進(jìn)了更衣間,裙擺并不長,只是層層疊疊的料子捧在手里像是快溢出來,窸窣作響。更衣間并不大,她把衣服掛在壁上,轉(zhuǎn)而開始褪去上衣。 一陣涼意襲來,她抱緊冰涼的臂膊,打了個寒噤。 這時在更衣室外,林淇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jī),一旁桌上的其中一臺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林淇拿起一看,備注是“M”,她忙拿到更衣室門口,對里頭喊:“天晴,你的手機(jī)有電話。” 誰知天晴此時幾乎是赤著上半身,手里那條裙子的拉鏈有點卡,怎么都拉不開,正在一種無比尷尬的境地里。 “是誰???”她一邊拼命扯著拉鏈,又怕把鏈頭給扯壞了,面色漲得緋紅。 “不知道,備注好像是‘M’,你干什么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搞什么秘密戀情不讓我們知道,嗯哼~” M,孟的姓氏拼音聲母。 孟雨過。 她的所有記憶仿佛在一瞬間又復(fù)蘇,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在繁忙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節(jié)奏里奔走,這是她自以為很有效的自救計劃,生活一切如常,以至于她都快要騙過自己。 這一瞬間復(fù)蘇的所有關(guān)于他的感覺,沖破了她的淚腺筑起的堤防。 滾熱的液體從眼眶流出,一滴,一滴,在空中連綴成晶瑩的項鏈,降落在那件霧霾藍(lán)的禮裙上,像幼時看的童話里,小美人魚化作了海面上的泡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