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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衣服鞋子粗略比劃了一下,注意到它們都分外合身,簡直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樣。 只是小高跟設(shè)計(jì)的涼鞋,在這無限游戲里多多少少顯得有些不便了。 【親親想穿自己的衣服也是可以的呢】 突然響起的陰陽怪氣的電子音倒是逗得趙清寫一樂。 “小東西說話還挺風(fēng)趣。” 她抱著衣服鉆進(jìn)浴室。 為了任務(wù),趙清寫決定下點(diǎn)功夫捯飭自己。 確定白天的浴室一切正常,趙清寫調(diào)試好水溫,猶不放心,轉(zhuǎn)而又把門外的法杖拎了進(jìn)來。 《夢眼之蝕》的物品欄只能存放和玩家綁定、認(rèn)證的相關(guān)道具——比如那本作為異能關(guān)聯(lián)物的小破書,隨存隨拿,意念一動就可以召喚使用,倒是方便。 趙清寫這會兒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想嘗試把法杖塞進(jìn)物品欄,不過沒成功。 看來以后只能麻煩點(diǎn),將法杖隨身攜帶在身邊了。 趙清寫將法杖倚在墻邊,確保自己一伸手就能拿到,然后開始解衣服扣子。 “啪!” 這回的脆響可著實(shí)把沒防備的趙清寫嚇了一跳。 “是地上太滑了嗎?”回身扶起倒在地上的法杖,趙清寫有些訝異地屈指輕彈頂端逐漸變粉的寶石,“還會變色?怪好看的?!?/br> 特地挑了一塊干燥的區(qū)域放好法杖,趙清寫解完扣子,剛把衣服撩過腰際。 “啪!” 和幾秒前如出一轍的倒地聲。 “?” 趙清寫茫然地轉(zhuǎn)過頭,不解地望向躺倒的法杖,以及那塊被震得徐徐飄落、最后不偏不倚端正蓋在它月牙和寶石上的舊毛巾。 考慮到時間緊迫,趙清寫沒有細(xì)究這個“腳底抹油”的奇怪法杖,抓緊洗好后套上嶄新的衣物,撿起法杖走出浴室,蹲身打開化妝包。 鏡中映照出一張未施粉黛,但已然足夠明艷動人的面龐。 趙清寫平日很少化妝,但天生白皙的皮膚以及濃顏系的五官,讓她即使是素顏也有著超高的回頭率;再加上比例絕佳的身材和極為颯氣狂野的運(yùn)動風(fēng)姿,使得她隔三差五地就要登上那么幾回學(xué)校的表白墻。 為了不讓游戲挑出錯,趙清寫這回很認(rèn)真地打扮了一番。 收拾完畢,趙清寫佩戴好最后一枚耳釘,然后拿起法杖與行李箱,以“左牽黃右擎蒼”的氣勢飛速下樓。 此時,樓梯間的屏障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一樓大廳的桌椅斷裂散落了一地,放眼望去看不見一道人影。 墨色長發(fā)高束于腦后,身姿高挑的女子在正門口停下腳步。 一輛和她原世界別無二致的出租車正停在屋外。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專車”了。 只是從外部看去,這輛車的內(nèi)里景象竟像是蒙上了一層毛玻璃般分外模糊,連有幾人都無法辨識。 見趙清寫停下腳步,車子殷切地“滴滴”叫了兩聲,像是發(fā)出了邀請,就差開個特效箭頭頂在腦袋上來示意她了。 微風(fēng)拂過,趙清寫動動鼻子,聞見了其中夾雜著的血腥氣。 哦豁,又要搞事。 她不甚在意,單手拎著法杖戳了下司機(jī)的車門:“師傅,麻煩開下后備箱?!?/br> 繞到車后,趙清寫正要將自己的行李放置好,動作忽然一頓。 一個同她款式一模一樣的黑色拉桿行李箱躍入眼簾。 趙清寫若有所思地看過去。 車內(nèi)應(yīng)該還有一名玩家。 就是方才迎風(fēng)送來的那股氣息,很難讓人判斷對方是死是活了。 趙清寫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準(zhǔn)備關(guān)上后備箱,卻發(fā)覺摁不動。 她眨眨眼,將手里的東西對著后視鏡晃了晃:“師傅,您這后備箱地兒太小了,我的cos道具塞不進(jìn)去,只能拿手里。您看,就一小細(xì)木棍,不是管制刀劍類的,安檢都不會計(jì)較的那種。” 她的語氣誠懇而真摯。 看著趙清寫隨手放倒的木棍只輕輕濺起一蓬塵土,確信那不是什么實(shí)心鐵棍的司機(jī)似乎被說服了。 后備箱順利合上。 趙清寫撿起法杖,剛拉開車門,瞬間放大許多倍的嗚咽哭聲頓時沖擊得她一懵。 后方座位上,一位穿著制服裙的少女正縮在角落抽泣,都沒注意到車上即將多一名同行的乘客。 趙清寫按了按有點(diǎn)發(fā)痛的太陽xue,目光掠過少女左手背上十分明顯的紅色眼瞳的標(biāo)志,輕咳一聲,語氣溫柔:“你也是玩家?” 饒是趙清寫再小心,少女還是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明顯彈跳了一下。她瞪著兩只紅腫的眼睛,驚懼地和趙清寫對視了幾秒,直到后者也抬起手背晃了晃,她小臉上絕望的神色才猛然褪去。 “嗚嗚嗚jiejie!jiejie救我!我不想死!”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飛撲到趙清寫懷里,又開始哭了。 “不怕,乖?!壁w清寫被吵的有些頭痛,趕緊揉了揉女生的腦袋,然后捧起她的小臉,指腹用力地揩去淚水,“雖然但是,先讓jiejie上車可以嗎?” 然而,不知道她后半句話的哪個詞戳中了對方,情緒方才略略緩和的少女瞬間煞白了臉色。她顫抖著手一會兒指車又一會兒指前座,卻因過于害怕而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趙清寫順著她的示意望向司機(jī)。 只見一具沒有頭顱的軀體正端正坐在駕駛位上。在它脖頸的斷口處,粘稠的血液不斷朝外滲著,將它身上的工作服染得發(fā)黑,又淅淅瀝瀝地落滿座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