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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咬住下唇,良久,她抬起泛紅的眼眸,撲到趙清寫懷里,瑟縮著,顫抖著。 最后,那沉悶的悲痛,終于找到釋放情緒的缺口,在這漫漫黑夜中轉為斷斷續(xù)續(xù)的細碎的嗚咽哭聲。 第79章、這場新人副本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比她矮上一點的少女伏在她的肩頭, 晶瑩的淚珠很快便濡濕了她的衣衫,氤氳開深色的痕跡。 鮮少看見她這副樣子,趙清寫垂下眼簾, 短暫地靜默了一瞬,隨后抬起雙臂環(huán)住柳映畫,一下又一下地輕撫她的后背, 很有耐心地溫聲哄道:“別害怕, 我在這兒。” 她的聲線比平日都要低沉和緩些許, 溫熱的手掌帶著切實可依的力度,牢牢地貼合在她的身上,傳遞著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 哭聲漸止, 柳映畫抬起有些發(fā)腫的雙眼,只看了趙清寫一下就迅速收回目光。 雖然那秀麗眉眼間的情緒一閃即逝, 但趙清寫還是捕捉到了。 有些許的恐懼,茫然,但這似乎并不是對于當下這種情況;此外的便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后的羞赧與歉意。 想必是覺得麻煩到她了吧? 趙清寫這樣想著。 實際上,以柳映畫的性格, 她一直知道這位室友從最初開始就向自己坦城釋放的好意與善良, 只是向來不善于表達, 只能自己默默地在心底記住這份情誼。 因此,今天晚上, 她逐漸平復下情緒后也愈發(fā)不好意思,自己居然會這樣失態(tài)。 更何況,這還是出于一個根本不可能宣之于口的原因。 各自沉默片刻, 趙清寫率先開口, 遞過去一個借口。 “映畫, 是做噩夢了嗎?” 幾乎沒有什么血色的薄唇翕動了下,柳映畫的雙眼陷入了短暫的失焦,她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不過很快,她又用力地搖了搖。 “反正就是沒睡好,一個不小心就從床上栽了下來,然后鬧出那么大動靜。” 柳映畫的唇角提起一個幅度很小的笑容,看得出來是努力想要寬慰一臉擔憂的趙清寫,“可能最近換了一種藥,一時不太適應,情緒波動太大。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抱歉?!?/br> 然而,高挑的女子站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沒有立刻搭話,而是表情平靜地深深望著她的眼睛,就這樣便無端讓柳映畫有一絲心虛,眼神控制不住地閃躲了一下。 在心底嘆了口氣,趙清寫自然是沒有相信柳映畫這個掩飾意味很濃的說辭,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她的視線落到了另一個特別的東西上。 趙清寫指了指柳映畫懷里一直緊緊抱著沒有撒手的盒子,“你怎么把它拿出來了?” 趙清寫記得她在剛搬來這間屋子的時候,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另一只唯一空出來的手就像現(xiàn)在這樣,緊緊地抱著這個看起來模樣有些古舊的長盒,未曾有過片刻的離手。 沒想到,聽她這樣詢問,柳映畫抿起嘴,竟然側開身子讓出通往臥室的道:“進來說吧?!?/br> 跟著柳映畫走進屋,趙清寫看著她珍而重之地打開鎖,掀開蓋子。 只見被絲絨包裹的一只纖長漂亮的銀色長笛,正無聲地躺在盒子的中央。 沒有覺察到什么異樣,趙清寫有些訝異,“你還學過樂器?” “懂點皮毛?!?/br> 她的指尖輕觸笛子,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忽地,柳映畫沒來由地抬頭問道: “清寫,你相信夢境會照進現(xiàn)實嗎?” 趙清寫瞪大眼,但對方并沒有等她回復,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奇怪的回憶一樣,自言自語繼續(xù)說道: “你知道么?我的身體曾經比現(xiàn)在還要差勁,一度是那種奄奄一息,隨時就要無力回天的感覺。直到很多年前,我做了一個長夢,在那里我似乎遇見了一個無比重要的人,然后度過了一段沒有病痛折磨的快樂時光。 只是,醒來后我的身體略有好轉,關于夢境的一切卻再也不記得半分。而這支笛子,便是我唯一的憑仗和念想?!?/br> 她很久沒有一口氣說過那么多的話,仿佛將積壓在心底的話語盡情地向可以信任的友人傾訴,“今天,因為一個契機,我重新拿起了它,以后或許還會有很多次這樣不斷嘗試和追尋的機會,直到將謎底徹底揭開的一天?!?/br> 面色蒼白的少女莞爾淺笑,面頰都因為喜悅而帶上了些許紅暈。 “抱歉,我又自說自話了。只是清寫,不必為我擔心,我相信一切都會慢慢越發(fā)好起來?!?/br> “咔嗒?!?/br> 塵封的盒子開啟后不久便又被緊緊合上,趙清寫再來不及問出什么問題,人就已經被“請”出了屋子。 “晚安,噩夢結束,我要繼續(xù)休息了?!?/br> 室友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模樣。 離開柳映畫的房間后,旁觀了許久的果凍才小聲發(fā)表看法,“喂,你這個室友,她的大腦是不是有點……呃,異于常人?” 果凍的思維和語言表述能力不能按照正常的人類的眼光看,因此如此“冒犯”的形容趙清寫也不多計較。 “如映畫自己所說,她的身體一直不怎么好,我最初遇見她也是因為她生病暈倒,然后我把她送到了醫(yī)院。那會映畫看起來奇怪地像是一只戒備心很強的受傷小貓。只是沒想到那會分別后居然還有成為室友的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