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賺兩個(gè)房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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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夕一直睡到了晌午才醒過來,抬手擋住刺目的驕陽。凌夕翻身起身,才看到靜立在床側(cè)的銀朱和竹青。 “今日可有安排?”凌夕有些頭痛,連著兩晚沒有睡好,果真還是體力不支。 銀朱上前幫凌夕更衣,一邊道:“王爺體諒娘娘,今日特意吩咐了不要擾娘娘休息,便也沒有安排什么事情?!?/br> “哦?”凌夕雖然頭疼,腦子還算清醒。昱王何時(shí)這么體貼入微了,況且好像搞得他知曉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似的。想到此處,凌夕急忙穿戴完畢,急切問道:“王爺先下在何處?我要過去找他?!?/br> 竹青卻扶起凌夕,將她引致妝臺(tái),挽起她如墨的長(zhǎng)發(fā),便梳著邊說道:“王爺昨日偶感風(fēng)寒,今日在書房養(yǎng)著,郎中已是來瞧過來,沒什么大礙,娘娘方可寬心。” 閉門養(yǎng)神?凌夕暗自揣測(cè),越想越是疑慮,一把抓住竹青的手,道:“王爺染恙,我自是要去探望,你隨便給我梳個(gè)發(fā)髻便好,要快?!?/br> “是,奴婢遵命?!敝袂嘁姞钜詾橥蹂鷵?dān)憂王爺身體,更是不敢怠慢,趕緊收拾了發(fā)髻,便由著凌夕奪門而出。 德馨居便是劉琰的書房。這登徒子竟效仿“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么?凌夕不禁莞爾。 “王爺有令,今日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兩個(gè)銀甲衛(wèi)守在德馨居門口,一左一右,甚是威嚴(yán)。說話是他們身后的一個(gè)高壯少年,身著玄色勁裝,腰間佩劍。 凌夕卻管不著這些,娥眉輕挑,斥道:“你是誰?不認(rèn)得我么?” 那少年卻直視著凌夕、不卑不亢道:“屬下乃王爺貼身護(hù)衛(wèi)趙明軒,王爺有令,無論是誰今日都不得放行入內(nèi)?!?/br> 凌夕聞言便堅(jiān)信了自己的猜測(cè),在門外大喊道:“劉琰你開門,讓我瞧瞧你染了何恙,若不是心里有鬼,就別躲著不見人!” 銀朱、竹青聞言當(dāng)場(chǎng)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凌夕趕緊回去,怕是這樣謾罵下去一旦惹怒了王爺,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 嘭的一聲,德馨居的大門被內(nèi)力打開,凌夕見門口空無一人,只聽得里面?zhèn)鱽韯㈢⑴穆曇簦骸巴蹂M(jìn)來?!?/br> 趙明軒聞言轉(zhuǎn)過身來,讓出一條通路。 凌夕便是沖著驗(yàn)證劉琰是否是緇衣人而來的,如果證實(shí)了他就是那緇衣人,凌夕定要想方設(shè)法給他好看。 德馨居燃著凝神的檀香,堂中央擺著案幾字畫,四周墻壁打滿了書柜。因此除了檀香,便是濃郁的水墨氣。 凌夕往里走了幾步,便看到最里面的臥榻上躺著一衣衫半解的男子,趴在他胸口的是一身著透明紗衣的女子,胸前挺立的雙乳和腿間幽黑的叁角隱約可見。女子右手手指打著圈圈描摹著男子的乳尖,左手輕輕撫摸著男子胯下的昂藏。 凌夕氣極,劉琰這廝還真是死性不改,不是染恙了么,倒不耽誤擁著美人兒。 “找我何事?”劉琰顯然不悅,粗暴地拉過那柔若無骨的女子,揉搓著她胸前的乳rou。 “王爺昨晚在何處?”凌夕開門見山地問完,眼神瞥向一旁。 “德馨居?!比€(gè)字冰冷無情。 凌夕沒想到他答得倒是快,便上前一步,俯身盯著他敞開的頸部和薄唇看了半晌,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卻突然變得不是那么篤定——雖然頸間有抓傷,可他的唇卻完好無損。 “愛妃看什么,難不成讓本王和媛媛合歡給你看么?”劉琰有些不耐煩,停了手,把懷中美人徑直扔下了床,順便呵斥了一聲“滾”。那名喚媛媛的女子更是嚇得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王爺真是不會(huì)憐香惜玉。” 屋中只剩下凌夕雙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看著劉琰,而劉琰卻似疲憊萬分,右手扶額閉了眼。 “愛妃還有事么?”劉琰沉聲問道。 “你的頸上有傷,為何嘴上無恙?”凌夕問道。 劉琰嗤笑一聲,半瞇著眼睛望向凌夕,無奈道:“愛妃這是什么問題,閨房之樂,偶有忘情越矩之處。媛媛是我新買來的美人兒,性子是刁蠻了些,這點(diǎn)小傷也算是平添幾分情趣吧?!?/br> “騙子?!绷柘湫Φ?,她走到榻邊,坐在劉琰身側(cè),盯著他頸部傷口剛剛結(jié)的新痂反復(fù)看了幾遍,復(fù)又說道:“這明明就是我撓的,因?yàn)槲蚁胝履愕拿娼怼!?/br> “面巾?”劉琰疑惑道,“本王何時(shí)戴過面巾?” “昨晚王爺在哪里?今日又染何恙?”凌夕湊上前去,死死盯著劉琰的雙眸,逼問道。 “本王昨晚在德馨居和媛媛共度春宵,今日偶感風(fēng)寒。愛妃若無他事,請(qǐng)回吧?!狈路鹗菫榱伺浜袭?dāng)下的病弱,劉琰說完還有氣無力地咳嗽了兩聲。 “騙子?!绷柘Σ[起眼再次重復(fù),“罷了,給我一份涼藥,午后著人送我房里可好?” 劉琰抬起頭,似有所防備,道:“愛妃要著避子藥作甚?” “王爺緊張什么,”凌夕粲然一笑,握上劉琰的右手,拍了拍道:“大婚那日你沒出現(xiàn),不是簫睿進(jìn)了我房么,我是昱王妃,怎可為他生子嗣?!绷柘Ω嶎D谴纹鋵?shí)早已喝過了避子藥,畢竟簫睿事事準(zhǔn)備齊全,不可能忘記這等重要的事情。凌夕故意這么說,只不過是想避掉緇衣人的子嗣罷了,不管這緇衣人是江湖賊人,還是眼前的劉琰,她都要避。 劉琰稍微遲疑了一瞬,便神色恢復(fù)如常,擺擺手,道:“知曉了,午后便著人送去,你去吧?!?/br> 凌夕嘴角上揚(yáng),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劉琰目光跟隨她直到出了房門再也看不到,卻也久久沒有收回,藏在被褥下的左手悄然拿出,食指赫然有一道新添的傷口。 午飯用過不久,劉琰就著人送了避子湯來,隨行的竟然還有兩個(gè)面目清秀的小生。 “奴喚白及,這是奴弟弟白術(shù)。王爺命奴二人以后來伺候王妃娘娘?!?/br> 凌夕看著這兩位俊俏小生,便知道這是劉琰給她的房寵了。房寵如今在大盛朝頗為盛行,顯貴人家的夫君一般政務(wù)繁忙,為解妻妾寂寞,便會(huì)送給她們一些家世清白的房寵,以供平日消遣。凌夕心想這劉琰倒是講義氣,不只顧自己尋花問柳,還想著她這名義上的王妃,便心下愉悅,一口飲下避子湯,苦澀一瞬間化開,竟嗆得她連連咳嗽。 這時(shí)唇上突然附上一片溫?zé)幔还擅厶鸬臏欢扇肟谥?。凌夕猛地睜眼,卻見那名喚白術(shù)的小生吻著自己的唇。唇瓣被他用舌敲開,一股更加甜膩的湯汁滑入口中。兩舌一番糾纏過后,白術(shù)突然停止了動(dòng)作,退后一步跪在地上伏地磕頭。一旁的白及更是惶恐,也連忙跪地,哀求道:“娘娘恕罪,我弟弟行為唐突,冒犯了娘娘,望娘娘開恩??!” 凌夕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必惶恐,王爺既然把你們送來做我的房寵,便不必太過拘束?!?/br> 白及再拜道:“多謝娘娘體恤,我兄弟二人本是良家男子,也是上過學(xué)堂正經(jīng)聽先生講過課的讀書人。只不過家中突遭變故,父母雙亡,又被無情姨母賣給青樓,中途幸而被王爺看中救下,才幸免劫難。至于個(gè)中長(zhǎng)處,怕是只有青樓里學(xué)來的些許奇yin巧技,只是為盡全力伺候主子欲仙欲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