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7節(jié)
陸濃一震,原主在書里的結局可不就是郁郁而終嘛。 最后這位小原大夫不但給陸濃開了幾副中藥,聽說她想食補后,仔仔細細說了一通忌口和有益處的食材,方方面面都涉及到了,光是筆記就給陸濃寫了三大頁紙,前后耗時兩個半小時。 ……說好的高冷呢? 陸濃暈暈乎乎走出中醫(yī)辦公室,小原大夫竟然還跟著她出了門,一直目送她離開。 就在陸濃暗自琢磨原主跟這位小原大夫以前是不是認識的時候,一道帶著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濃,真的是你???” 陸濃看向說話之人,是個穿著護士服的圓臉小姑娘。 “你生病了?”圓臉小姑娘循著陸濃來的方向看去,目光觸及還站在門口的小原大夫,一臉了然,“是小原大夫啊?!?/br> 陸濃:??難道她真的認識小原醫(yī)生? “哈哈,”見陸濃一臉不解,圓臉小姑娘一臉狹促解釋道,“小原大夫是咱們醫(yī)院最年輕的坐診大夫,性格向來高傲,輕易不搭理人,但唯獨對一種人例外……美人,長得越好越耐心?!?/br> 陸濃:“……”搞了半天,原來是個顏控。 圓臉姑娘羨慕地瞧著陸濃,怎么覺得幾天不見這小妮子變得更好看了? “小原大夫親自送你出門,到現在還在門口呢,這待遇可不是誰都有的。不過也對,你可是咱們醫(yī)院的院花?!?/br> 她臉上只有羨慕沒有嫉妒,陸濃也記起這人的名字了,馬小梅。 馬小梅和原主不是一個科室的護士,平常上班忙兩人交集不多,只能說臉熟而已。 但陸濃是個超級大美人,她覺得自己和別人不熟,別人卻以和她搭話為傲,更是一種過后的談資。 尤其是當周圍人的視線不斷落在她們兩人身上時,馬小梅更是不自覺挺了挺腰,仿佛這些人看得是自己。 “對了,你把工作賣了,多可惜啊,這可是一輩子的鐵飯碗,一錘子買賣太虧了……”馬小梅搖搖頭,對陸濃做出的決定不看好。 陸濃皺眉,她什么時候賣工作了? 而且賣工作需要本人親自來醫(yī)院簽字,取消糧油關系,原主自從丈夫過世請假之后,就沒再回過醫(yī)院。 這事兒一看就有貓膩。 陸濃說:“我沒賣過工作,替我的人是找的臨時工,這在當時都是說好的?!?/br> “什么!?你沒賣?”馬小梅震驚,“不對啊,陸芳可是說你把工作轉給她了,花了兩百塊,我還嘀咕這也太便宜了,搞半天你不知道???” “陸芳?不是趙紅花嗎?”這回輪到陸濃驚訝了。 原主當初托人找了個臨時工叫趙紅花,替她干幾個月,拿原主一半的工錢,剩下一半醫(yī)院幫她存著。 馬小梅一臉便秘神色,“趙紅花干了沒到兩天,陸芳就來你們科室說你把工作給她了,陸芳爸爸又有點關系,臨時工就被辭退了?!?/br> 陸濃算是知道陸家人到底有多奇葩了。 陸芳是原主的堂姐,二叔家的大閨女。 當初陸二叔把醫(yī)院招護士的消息帶回陸家,私心里是想讓自家閨女考上,但那會兒陸家三房幾個女孩兒都沒有工作。 陸二叔對自家閨女信心十足,想寫有他這個大主任在一旁教導著,怎么樣也比別人有優(yōu)勢,所以根本沒把其他兩家女孩兒放在眼里,一副施恩的姿態(tài)把消息告訴了大房和三房。 不費事兒還能賣個好,在陸二叔一家看來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殺出原主這個黑馬。 不僅一舉拔高了當年護士招生的筆試最高分,就連面試也是最優(yōu)秀的,令其他人望塵莫及。 陸芳是第二名,她一直認為如果沒有陸濃,拿鐵飯碗的就是她,所以從那以后對陸濃態(tài)度奇差,經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等到陸濃嫁給顧衛(wèi)國后,那就不止是態(tài)度差了,隱隱甚至帶上了恨。 ……她覺得是陸濃搶了她的姻緣。 可能是心里憋了口氣,非要找個比照著陸濃的對象找對象,可哪有那么多高級別軍官等著她挑啊? 挑來挑去,直到現在還沒結婚。 婚事不順,工作也一直只是個臨時工,也是巧了,陸濃考上那一年是醫(yī)院幾年來最后一次招正式工。 這下子陸芳就悲催了,當年沒考上護士,陸二叔靠著關系把她安排進了后勤打雜,年年等著轉正,可年年都沒指標給她。 陸濃猜測,他們一家子可能是知道了顧衛(wèi)國陣亡的消息,以為陸濃失去了依仗,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 畢竟就連親媽親哥都忍不住坑原主,按陸二叔一家欺軟怕硬的性子,不來咬下一塊rou,那才是怪事。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陸濃對馬小梅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正好今天我來醫(yī)院,一會兒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br> 馬小梅不知道腦補出什么,一臉同情看著陸濃,使勁點頭說:“對對,去問問,你可比陸芳好多了,她連藥都分不清。” 陸濃所在的科室是外科,她到的時候護士長正在訓一個沒戴護士帽的小護士,“上手術臺你不帶帽子,你的專業(yè)性呢?下了手術臺你也不戴帽子,你的儀容紀律呢?” 護士長一把扯下沒戴帽子護士頭上的小紅花,摔在她手里,“你來這里是上班,不是來找對象的。我都沒臉說你,人家三號病房的警衛(wèi)員跟我反應,你天天往三號病房里鉆,打的什么主意誰不知道,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話到最后嚴詞厲色,指著護士說:“到底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立馬收拾包袱走人!” 陸濃本來覺得尷尬,打算避一避,誰知這時小護士恰好轉過臉,直接和陸濃來了個對視。 “……” “……” 這不是巧了嗎? “小護士”不是別人,正是陸濃的便宜堂姐陸芳。 陸芳一臉見鬼的表情瞪著陸濃。 陸濃朝她一樂。 陸芳黑了臉,脫口而出:“你怎么會在這里?” 陸濃奇怪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啊,當然是回來工作啊?!?/br> 此話一出,護士長微微皺眉,而陸芳臉上則出現慌亂的神色。 “你不是把工作賣給陸芳了嗎?”護士長目光在陸濃和陸芳兩人之間來回游移。 “對!”不等陸濃開口,陸芳搶先開口回答,“nongnong剛才跟您開玩笑的,她今天來找我是要去簽字,把糧食關系轉到我這里,對不對啊,nongnong?” 說著,不斷給陸濃使眼色,逼迫陸濃贊同她的回答。 笑死,陸濃心想你在吃屁哦。 “當然不是,”陸濃一口否定,震驚地看著陸芳,“我什么時候把工作賣給你了?” 又轉向護士長,明知故問道,“護士長,我當初不是找了個臨時工替我干幾個月嗎?她人呢?” “她不干了。”護士長這時候已經差不多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意味深長地看向陸芳。 陸芳呼吸一窒,差點對著陸濃破口大罵,勉強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臉說,“這事兒大伯和大伯母知道,錢都收了,他們沒告訴你嗎?” 第8章 陸濃沒想到陸父陸母還摻和其中。 什么樣的父母才會在大女兒剛剛喪夫,趁她傷心意懶毫不知情之時,用她的工作換錢? 他們難道不知道大女兒日后處境艱難,只能靠著護士這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和孩子嗎? 恐怕知道,但是仍舊私下賣了原主的工作。 陸濃一瞬間齒寒,這是不把大女兒最后一口血吸完就不痛快啊。 原主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托生在這樣的家里。 她對原主一家子沒好感,對這個趁火打劫的堂姐更膈應,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壓根不跟她糾纏父母賣了工作的事,轉而對護士長說: “護士長,我今天回來是來拿這幾個月讓醫(yī)院保管的工資,當初說好的臨時工拿一半我拿一半,您看能不能給我結了?明天我就就回來上班。” 這話兩層意思,第一咬死陸芳就是個替她干活的臨時工,臨時工只能拿一半工資,另一半給陸濃理所當然。 第二層其實是對陸芳說的,你從哪來的回哪去,老娘的東西給我老老實實還回來。 至于辭職,什么時候都能辭職,但就是不能便宜陸芳。 “不行!”陸芳連忙阻止,絕不能讓陸濃回來,她要是回來自己豈不是又要去后勤打雜? 后勤哪有當護士體面啊,再說了,這一回去,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有轉正的機會,她可跟剛談的對象說自己是醫(yī)院正經有編制的護士。 與此同時,陸芳心里不由得抱怨起她爹,不是說陸濃家里一團糟一時半會回不來醫(yī)院嗎? 說好的等她在醫(yī)院干久了,事成定局,假的也變成真的,陸濃性格又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最后只能乖乖聽話呢? 怎么她現在就跑回醫(yī)院了啊? 護士長聽到陸濃的話卻皺起眉頭,看向陸芳:“你不是說會把工資捎給陸濃嗎?” 當初是陸芳自己找她說,陸濃是她堂妹,工資她可以順便捎給陸濃,護士長一想也是,她們是一家人,連工作都轉了,工資給陸芳也能省事。 誰想到會出冒名頂替的事兒? 陸芳扁平的臉上閃過一抹心虛,支支吾吾解釋:“我、我還沒來及給nongnong送去呢?!?/br> “都三個月了還沒來得及,我看是壓根不打算給吧?!?/br>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語道破陸芳的心思。 原來方才陸芳被護士長訓斥,周圍看起來沒人,實則一群小護士們都躲在里間偷偷聽著,看陸芳笑話呢。 陸濃和陸芳對峙,她們干脆直接跑出來看熱鬧了。 說話的人叫鄭銀花,是個臨時工護士,剛剛看陸芳笑話的護士里,數她笑得最歡。 這會兒這位狠人更是當面把陸芳的臉皮扒下來踩。 陸濃看了一眼明顯跟陸芳有點仇怨的姑娘,從記憶里把她扒拉出來。 ……怪不得有恃無恐呢,按道理講臨時工比正式工拿工資少還沒有編制,歷來都是處在食物鏈底層,在有些單位甚至是被鄙視的存在。 可鄭銀花卻一點臨時工的拘謹都沒有,嬉笑怒罵毫無顧忌,壓根不怕陸芳和她的后勤主任爹會報復。 蓋因這位大有來頭,她是院長的親侄女兒,一年前被塞到護士站當臨時工護士。 和原主的交集也少,別的護士排擠陸濃,可鄭銀花只是個臨時工,想排擠陸濃她自己都沒那個底氣,因此她算是護士站里少數幾個“中間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