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53節(jié)
木屋里只有兩床被子不夠五個人蓋,最后陸濃和吳媽崽崽蓋一床,裴寂安把另一床被子給了裴錚,自己搭了件軍大衣在身上,幸好火炕下燒著木柴,溫度高。 不過也別小看裴寂安的軍大衣,本身軍隊發(fā)的軍大衣用料就很足,不光暖和還死沉死沉,這么一件衣服能頂一小床被子。 裴寂安的軍大衣又是按照他的身高尺寸訂做的,他長得高,軍大衣更大,陸濃一個人抱著的時候差點墜下去。 炕洞下柴火劈里啪啦還在響個不停,聽裴寂安說若是不把柴火抽出來,能燒大半夜。 陸濃不大習慣蓋別人的被子,幸好崽崽是個小天使拯救了陸濃,崽崽聞著mama的味道,拱進了陸濃懷里,陸濃摟著軟軟糯糯的小崽,也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娘倆安心睡覺。 半夜,崽崽起床夜尿,他爬出和mama一起蓋的被子,爬過陸濃,又從裴寂安身上翻過去,一路翻山越嶺,爬到裴錚身旁推他。 “鍋鍋,噓噓~” 裴錚立馬就醒了,他晚上也有起夜的習慣,以前在家的時候,為了照顧讓吳姥姥晚上能睡個囫圇覺,裴錚改了自己的作息,按照顧淮的起夜時間來,每晚帶他去廁所,方便完后順手把小崽子抱回自己屋里睡。 這回也不例外,兄弟倆出門噓噓完,回來后就翻進被窩里,摟在一起香甜睡過去。 他倆睡得美了,但陸濃懷里沒了東西抱,人就開始不老實,漫無目的地瞎摸。 吳媽離她老遠,陸濃向吳媽那邊翻身沒摸到實際東西,于是她又倒騰回來,這回遇到一堵墻——軍大衣外衣有點涼硬。 睡夢中的陸濃不甘心,小手順著暖縫鉆進去,終于摸到暖呼呼的東西,她像小泥鰍一樣,抓住這點暖意一點點往里面鉆…… 軍大衣的主人縱容這只小泥鰍,任由她將自己整個人都擠進來。 軍大衣再大,也始終不是真正的被子,蓋裴寂安一個人都會露出腿腳,更別說再擠進一個陸濃來,為了獲得暖意,陸濃只能再進去一點,再把自己往暖爐上貼近一點…… 最終達到的效果就是——陸濃整個人縮在裴寂安的懷里,腿腳纏繞著裴寂安的大腿,呼吸相聞,鼻息相間。 有人默默平息火氣,有人呼呼大睡。 一些些人世間的參差不齊。 第二天一早,老王班長帶了兩只雞鴨來給裴家人加餐,順便留在木屋和裴家人一起吃了頓早飯。 飯桌上,老王班長看裴錚悶悶不樂問他怎么了,裴錚這家伙還在為昨天打獵沒打著被陸濃嘲笑的事郁悶。 見老王班長關心他,裴錚眼珠子一轉,把懷里的崽崽塞進老班長懷里,企圖用崽崽收買老班長,然后搓搓手討好一笑:“王叔,你今兒有時間嗎?帶我去玩那個唄?” 他伸手指了指墻上的獵槍。 “嘎?”崽崽抓著勺子茫然,飯飯怎么不見了? 老王班長抱著崽崽大笑,“怎么不讓你爸帶你去?” 裴錚心說,老房子著火,哪有功夫管兒子死活,臉上卻嬉皮笑臉著說:“我這不是和您親近嗎?” 老王班長想了想,轉頭對裴寂安說,“兄弟,南面部隊留下的靶場還在,陪老哥過去練練?” 又看向陸濃,“弟妹去不去?” 陸濃感興趣極了,瘋狂點頭,眼睛亮亮地看向裴寂安,裴寂安在老婆和兒子還有老戰(zhàn)友的三重加壓下,最終同意去靶場。 吃完飯,四人開著吉普車往靶場去,據(jù)老王班長說,這山里駐扎著部隊,部隊時不時下山拉練,便在農(nóng)場南面建了個靶場,老王班長手癢的時候常到靶場去練練。 到了靶場,老王班長拿出幾只射擊專用的槍,像愛撫情人一樣,“都是淘汰下來的,我跟部隊的人要來當獵槍使用?!?/br> 裴寂安從接過老王班長手里的槍開始,整個人又戾又穩(wěn),氣質都變了,仿佛這東西天生就該在他手里。 他拉開保險栓,子彈上膛,抬手瞄準八百米開外的靶子,幾乎在抬手的同時子彈就射擊出去,眼都不帶眨。 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比電視劇里拍的動作還要標準,還要迅速,如果對面真的敵人,想必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和機會。 接下來裴寂安毫不猶豫連開三槍,槍槍上靶,陸濃簡直要被他帥到腿軟。 裴錚大步跑過去把靶紙拿下來又折返跑回來,滿臉興奮地說:“全都是十環(huán),爸,你真厲害!” 老王班長笑瞇瞇地說,“你爸當年在軍校碾壓其他人,后來進了部隊那就更不得了了,軍區(qū)第一神槍手,年年射擊比賽第一都是他,后來他不參加了,記錄過了五年都沒人打破,我跟你們說……” 裴錚和陸濃聽得入神,裴錚雖然從部隊的叔叔們那里知道些他爸的事跡,但老王班長說得都是裴寂安早年的事,有很多事他都沒聽說過。 陸濃對裴寂安的了解程度甚至不如裴錚,她聽得就更認真了。 老王班長意猶未盡地講完,裴錚和陸濃兩雙眼睛四只眼齊齊轉頭看向裴寂安,目光里的崇拜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裴錚酷愛熱武器,他最先忍不住,一雙小狗眼撲閃:“爸,你教教我教教我?!?/br> 陸濃惡寒,猛男撒嬌,有時候男人為了達到目的毫無下限,就是說。 裴寂安也皺了下眉,“你正常點?!?/br> 裴錚委委屈屈,上次他見陸濃用這招好使,怎么他用就不行? 老王班長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怎么你爸沒教過你?這可不行,俗話說上陣父子兵,裴錚以后考不考軍校,直接去部隊也行,我看你的體格準沒錯?!?/br> 裴錚當然有當兵的打算,他都想好了,等大學一畢業(yè)就進部隊,如果不行就先去考軍校,以他的水平,考什么考不上去?就是這么自信, 裴寂安到底是個當?shù)模屌徨P舉好槍,糾正他的姿勢,告訴他持槍的要領,瞄準的方法和訣竅。 裴錚自小在大院里長大,和部隊的叔叔們也熟悉,親自摸過槍,也有關系好的叔叔教他射擊。但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爹會親自教導他,把裴錚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 結果剛感動沒多久,就看他親爹扭頭走到后媽身邊,溫聲問后媽:“要試試嗎?” 裴錚:“……”所以愛會消失是嗎? 這句話是后媽某次脫口而出的話,裴錚覺得現(xiàn)在用來形容他的心情就很合適。 那邊陸濃躍躍欲試,這可是真槍啊,她摸了又摸,難得熱血沸騰起來,想象自己學會以后,就是一個暴力美人啦哈哈哈哈哈哈。 裴寂安像對裴錚講解那樣,又耐心給陸濃講了一遍,他并沒有什么女人不能拿槍的偏見,裴寂安知道陸濃身手不錯,多學一點東西有時候并不是壞事。 陸濃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幾乎能迅速理解裴寂安說得話,并且付諸行動,裴寂安想到顧淮過目不忘的能力,頓了頓,開始教導陸濃實際cao作。 在裴寂安的指導下,陸濃舉槍擺好姿勢,卻幾次卡殼,裴寂安環(huán)住她,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專心,不要被四周打擾,你的目標只在前方,打出去?!?/br> “嘭” 陸濃被槍的后座力震得一個踉蹌,被裴寂安從身后扶住,“好姑娘,你成功了?!?/br> 作者有話說: 裴錚:愛真的會消失是嗎? 裴寂安:冷笑。 第50章 第一槍打出去后,陸濃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心里謹記裴寂安的話,眼中只有前方的靶位,又是一槍。 陸濃認真做事的時候臉上表情又冷又酷,像朵帶刺的玫瑰,連裴錚都忍不住側目而視。 玫瑰嬌貴高傲,欲要采擷,有人怕玫瑰扎手,有的人卻怕驚擾玫瑰,小心翼翼靠近,一步步將玫瑰擁入懷中。 ——心有猛虎,細嗅玫瑰。 老王班長“嚯”的一聲,對陸濃比了個大拇指,“行啊弟妹,我頭一次見婦女同志拿槍不害怕還這么穩(wěn),冷靜果敢,不愧是老裴家屬,嘖,我說你們這一家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再轉頭看裴錚也不逞多讓,是個當兵的好苗子,頭一回老王班長是真酸了,裴寂安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點吧,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好事? 媳婦兒不僅長得跟天仙兒一樣,關鍵是還灑利,看著就讓人歡喜,要說有個性格好的媳婦兒也就算了,你說氣人不氣人,他還有個好兒子! 想想自家敗家兒子,再看看裴錚,老王班長恨不得把裴錚搶過來當兒子。 酸了又酸的老王班長決定拉著裴寂安比試。 就是成績有點慘不忍睹……十比十輸。 也不是說老王班長的槍法不好,畢竟他沒事兒愛到這兒練練,常年保持的手感,不管是出槍的速度還是槍法都很不錯的。 奈何他比試的人是裴寂安,就像老王班長自己說的那樣,裴寂安在軍區(qū)稱槍神的時候,無人敢和他比槍法,他保持的記錄直到五年后才被人打破。 這就很悲催了,老王班長第三槍才瞄準,裴寂安第五槍上膛、瞄準、射擊迅速而又干脆,待到裴寂安打完十發(fā)子彈,老王班長才將將打出第六發(fā),令人心酸。 偏偏他還有癮,俗稱又菜又愛玩,換成旁人看他這么執(zhí)著可能就讓他贏一次了。 裴寂安不,他像沒看見老王班長輸了后搖頭的樣子,非要一板一眼贏他,贏了也不見喜色,那副正兒八經(jīng)的神情,令人看不出深淺的同時又有點手癢。 陸濃側目,怎么品出點腹黑的意思,裴寂安不會是故意的吧? 最后老王班長自己不干了,郁悶道:“臭小子,故意的吧你?也不知道讓讓我,好歹我也是你的老班長,你就這么讓我在你媳婦兒和兒子面前丟臉?” 裴寂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陸濃:……確定了,腹黑大佬誰扛得?。?/br> 陸濃只學一小會兒就退下來,被槍的后座力震的手臂隱隱酸麻,反觀裴錚越玩越起勁,看得陸濃羨慕不已。 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她在有效的時間內掌握了技巧,不算沒有收獲。 裴錚越練越穩(wěn),他可能繼承了親爹的天賦,不怵不慌,手感絕佳,槍槍命中,見陸濃一直看著他,轉頭對陸濃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陸濃:“……”可惡,煩死了啦jpg. 她懶得搭理裴錚,朝靶場外走,打算去四周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裴寂安叫住她,“你去哪里?” “想去外面的銀杏樹那里看看。”陸濃實話實說。 老王班長這人十分有意思,見狀戲謔笑道:“兄弟,這兒不用你了,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陪弟妹走走,你兒子我給你看著?!?/br> 老王班長朝裴錚眨眨眼,裴錚十分上道,對于老父親的愛情事業(yè)很支持,“對對對,爸你教的我都學會了,放心有王叔在一旁看著呢,不會走火傷到自己的?!?/br> 老王班長笑著拍了裴錚腦袋一下,這小子可真不像裴寂安的兒子,裴寂安天天跟個冰塊兒似的,這小子倒是開朗看得開,會順桿子爬,是個好的,可惜怎么就不是自己兒子呢? 陸濃聽到老王班長的打趣絲毫不害羞,眨眨眼慢吞吞朝靶場外走去,正常的仿佛被打趣的不是自己一樣。 裴寂安更淡定了,不緊不慢跟在陸濃身后。 老王班長:“……” “你爸是個假正經(jīng)我知道,你爸的小媳婦兒怎么也這樣?”老王班長不可思議地轉頭問裴錚。 裴錚滄桑一嘆,想起被后媽支配的日子,不由唱起了《沙家浜》著名唱詞: “這個女人~不尋常!” 老王班長:“……” 陸濃順著靶場外的坡道往上走是上山的路,不遠處坡上有一顆巨大的銀杏樹,遠遠望去,滿樹金黃,壯觀之際,來的時候陸濃就注意到了。 一條蜿蜒的溪流自上而下叮咚流下,溪流清冽純澈,無一雜質渾濁,連周圍的石子溝壑都干干凈凈,想是被溪水長年累月濯洗個徹底,偶有一片扇形的金黃色銀杏葉順著溪水流下來,越發(fā)襯得溪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