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72節(jié)
“裴寂安也喜歡女兒?!?/br> 霍小玲復(fù)雜地看著陸濃,不知道這姑娘真傻還是假傻,就算和裴錚相處的再好,也不能一點心眼都布不留啊。 老裴有裴錚這個大兒子在,裴錚又不是不成器,年紀(jì)輕輕就考進(jìn)北大,前途不可限量,作為男人他當(dāng)然無所謂陸濃生的是男是女。 “還是得再生個小子?!被粜×犭[晦暗示陸濃,“我知道你和裴錚要好,可他終究不是你的親兒子,現(xiàn)在是孝順,難道能孝順一輩子,說句不好聽的,等裴錚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親媽稍微一挑撥,對你就是另一個態(tài)度了?!?/br> “給老裴生個兒子更穩(wěn)妥一些,到時候裴家的東西還能分一半在你手里。” 像她家里那兩個白眼狼,當(dāng)初不過是經(jīng)趙馨妹子提醒試探了他們一回,他們就雙雙變了態(tài)度,合著有好處的時候親親密密喊她媽,沒好處了扭頭就不認(rèn)人,到處說她苛待他們,外人天生對后媽有誤解,一來二去她的名聲也臭了。 陸濃無語,覺得自己坐在這里聽她輸出一堆負(fù)面情緒就是在浪費時間。 兒子女兒都是人,憑什么被當(dāng)成工具挑挑揀揀? 裴錚確實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也沒想過讓裴錚把她當(dāng)親媽,裴錚將來孝順也是對著裴寂安,將來不孝順還是對著裴寂安。 她壓根不在意裴錚對自己的態(tài)度。 其次,難道陸濃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子嗎?干什么要別人的兒子孝順自己啊? 而且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陸濃也從未將他當(dāng)成養(yǎng)老的工具,她有錢有房,不需要孩子養(yǎng)老,也不會逼著孩子們有什么大出息。 她自己本人都想要當(dāng)個咸魚,沒有以身作責(zé)憑什么要求孩子們爭氣? 他們想要努力進(jìn)取的唯一理由就是對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陸濃對孩子最大的期望就是他們能平平安安長大,幸福過完一生。 話又說回來,人終究是活在當(dāng)下的,不是活在對未來的惡意揣測里,她只知道當(dāng)下裴錚很好,不管未來怎么樣,不能辜負(fù)一顆真誠的心。 霍小玲說的這些話太過交淺言深,不是無腦就是刻意挑撥,依照陸濃的判斷,這個老六絕對是無腦。 陸濃確定自己和霍小玲不是一路人,懶得給她留面子,也懶得和這種人掰扯,反正她都要走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怕得罪人,“霍大姐,您知道小明為什么能活到九十九嗎?” 霍小玲不解,下意識問了句:“為什么?” “因為小明從不多管閑事。我謝謝您替我cao心,可我真的不用您cao心,您還是管好自己吧?!?/br> 梗雖然老,管用就行。 人們?nèi)绻軙r刻謹(jǐn)記“關(guān)我屁事”和“關(guān)你屁事”這兩句至理名言,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都將得到解決。 “你!陸濃,你別不識好歹,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罵我多管閑事……” 霍小玲一連鐵青站起身,“要不是趙馨妹子讓我來看看你,你以為我想來嗎?” 陸濃:“……”覺得這這話有點耳熟,上次她好像也是這么說。 又是趙馨,簡直陰魂不散。 霍小玲走后,吳媽從廚房端出一碗燕窩遞給陸濃,她在廚房里聽了一耳朵,見陸濃神色郁郁,皺眉輕斥道: “這個霍小玲,嘴上一點沒把門,明知道你身上揣著孩子呢,一個勁提你肚子里是女孩兒,還挑撥你和裴錚的關(guān)系,我看以后干脆別讓她進(jìn)門了?!?/br> 說完后頓了片刻,小心翼翼瞅著陸濃的神色,安慰她:“女兒好,女兒是mama的貼心小棉襖。” 陸濃無奈,“干媽,不用寬慰我,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很喜歡女孩兒嗎?” “哎呦,你這么說干媽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眳菋屪屑?xì)打量陸濃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臉上沒有勉強,立即長舒了一口子,這些日子可把她憋死了。 她是想讓陸濃生個大胖小子,可看出陸濃肚子里很可能是個女兒后,吳媽開始擔(dān)心陸濃期待的是兒子,不喜歡女兒。 這天晚上,陸濃挺著肚子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水靈靈的自己,喜滋滋想閨女果然是小棉襖,美媽! 想到什么,陸濃瞥了眼竹椅上的裴寂安,起身一屁股坐在裴寂安身上,摟著裴寂安的肩膀兇巴巴問道:“說,你說喜歡女兒是真的嗎?” 懷孕這段時間,陸濃不僅嬌氣了,脾氣也見漲。 裴寂安調(diào)整了下抱陸濃的姿勢,將她牢牢鎖住,意外陸濃怎么會問出這個問題,據(jù)裴寂安觀察,陸濃完全不在意他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的態(tài)度仿佛并不重要。 怎么這會兒又突然在意起來?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嗎? “我喜歡女孩兒?!迸峒虐舱J(rèn)真說。 陸濃并不滿意,繼續(xù)問:“你會覺得女孩子就該乖乖找個好人嫁了嗎?” 裴寂安若有所思,他潛意識里是差不多的想法,或者說從沒思考過,所以隨了大流,他開始反思自己。 “我們的女兒想活成什么樣就活成什么樣?!迸峒虐菜妓鬟^后給了陸濃答案。 陸濃對這個答案不能說十分滿意,找不出杠點來,勉強點頭,“爸爸記住自己說的話,以后咱們教育女兒不要受外界環(huán)境的影響?!?/br> “好,我會記住的?!迸峒虐彩?,卻也認(rèn)真保證。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剛放下,陸濃“哎呀”一聲,胸前濕了一片,她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濕了? 還是裴寂安先反應(yīng)過來,干咳了幾下,“我給你重新找件睡衣。” 陸濃呆住,她她她她她漏奶了,才五個月,她就漏奶了?這科學(xué)嗎? 奶水又溢出一些,陸濃社死,整個人都要裂開了,全然沒了擔(dān)心女兒出生后教育問題的心思。 “換上吧,用換下的衣服擦擦。”裴寂安把干凈的衣服遞給陸濃,陸濃僵硬接過,按照裴寂安說得那樣,用換下來的衣服擦干凈那個地方。 氣氛有點曖昧,陸濃慢吞吞穿好寬松睡衣,突如其來想要了,自從懷孕以后,雌性激素分泌太多,她的色色高漲起來,平時都是裴寂安老房子著火,最近都是她先起頭。 剛開始的時候裴寂安嚇了一跳,害怕傷到孩子,任陸濃百般誘惑,裴寂安堅決抵制,比柳下惠還柳下惠,氣的陸濃把他趕到了書房睡。 第二天裴寂安不知道去問了誰,回來以后鄭重告訴陸濃,前三個月不能行房事,等三個月以后才能愛愛。 陸濃:“……”她很好奇,裴寂安這個問題問的誰。 果然等到第四個月裴寂安才開始碰陸濃,過程中也時刻注意陸濃的反應(yīng),就怕傷著她。 這會兒空氣漸漸拉絲,陸濃仰頭望著裴寂安,扯了扯裴寂安的袖子,這是他們最近心照不宣的小動作,陸濃一想要,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眼巴巴盯著裴寂安不說話。 裴寂安會意,抬手摸了摸陸濃白皙的臉頰,低頭吻住柔軟的嘴唇,輾轉(zhuǎn)反側(cè)。 陸濃的肚子顯懷,為了不壓到她,裴寂安把她抱到懷里,動作輕柔,緩緩送給她。 做完后,陸濃倒在床上不想起來,裴寂安端來一盆水給她仔細(xì)擦拭,又重新幫她穿好睡衣,才輕輕擁她入懷,抱著她過去。 第66章 第二天早上,裴寂安起了個大早,攔住要去廚房做飯的吳媽,問她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人來了。 “可不是嘛,”吳媽告狀,“隔壁霍小玲來了,當(dāng)著nongnong的面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話里話外挑撥,我看啊,她沒安好心眼,還有那個趙馨,霍小玲親口說這次還是趙馨讓她來的。” 裴寂安沉下臉,點頭說,“我知道了,她昨晚睡得晚,您過會兒再去屋里叫她?!?/br> 吳媽說行,又問:“你不在家里吃早飯啦?” “不吃了,有點事要去再催催?!迸峒虐泊蟛诫x開。 裴錚要早起上學(xué),在裴寂安之后起床,往樓下瞧了一眼,沒看見裴寂安,“吳姥姥,我爸走了?” 吳媽端著米粥過來,“走了,剛走,連飯都沒吃,說是有事?!?/br> 裴錚嘿笑,肆無忌憚地跳上樓梯扶手順著扶手從上面滑下來。 把吳媽嚇了一大跳,“哎呦我的小祖宗,你也不怕摔著,怎么能做這么危險的事?” 裴錚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吳姥姥,您放心吧,我練很多年了,不會摔的?!?/br> 吳媽驚魂未定,仍舊不贊同,“你要再這么干我可告訴你爸了?!?/br> 裴寂安是裴錚的死xue,一聽吳媽要告訴裴寂安,立馬告饒賣乖,“別啊,吳姥姥咱可是一國的,你不能出賣我?!?/br> “那你保證以后不做這么危險的事,我就不告訴你爸?!眳菋岃F面無私,非要裴錚發(fā)誓。 裴錚沒轍,只好舉著三根手指頭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在吳姥姥面前做危險的事了。”大不了背著吳姥姥干。 吳媽也不是那么好騙的,“小兔崽子,跟你吳姥姥玩心眼是不是?你說,你以后再也不從樓梯扶手上滑下來,快說!” 裴錚:“……”怎么回事,怎么連個老太太都這么多心眼子? 裴錚只好喪里喪氣地重復(fù),“我以后,再也,不,從……” “裴錚——你的信件我替你接收了,快出來拿。”張開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去拿東西?!迸徨P如蒙大赦,飛快躥出屋子。 吳媽在他身后搖搖頭,“這孩子。” “喏,給你,”張開平把裴錚的信遞給他,好奇問他,“你怎么有西北的來信?” “是萊西的信?!迸徨P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看信,越看眉頭越緊,臉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張開平問。 裴錚深吸了一口氣說,“萊西當(dāng)初不是自愿去西北,他本來想去上海找外家,上火車后被人打暈,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混在一批支援西北的青年學(xué)生里,他本來想下車回家,但那群人說什么都不讓他走,還叫他另一個人的名字?!?/br> 信里宋萊西還說,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釋清楚自己是宋萊西不是另一個人,結(jié)果那群人還是不讓他走,說他走了指標(biāo)少一個人,他們?nèi)チ藳]法交代。 宋萊西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又被這群青年身上不怕艱難支援西北的精神感動,他能猜到自己被打暈和繼母有關(guān),與其留在京市整日防著繼母的算計,和繼母勾心斗角,倒不如去做點有意義的事。 想來這也是繼母的算計,算計到了他的性子,算計到了他的選擇,不得不說,趙馨這個女人對人心的把控精準(zhǔn)至極。 宋萊西囑咐裴錚一定要小心繼母趙馨,這女人陰險得很,隨信附贈了一張肖像畫,是打暈宋萊西那個男人的臉。 他去了西北后日日回憶打暈他的男人的樣貌,想起一點特征就畫上幾筆,本想等過幾年回京后慢慢尋找男人,揪出趙馨的狐貍尾巴,沒想到裴錚來信時提起曾受到陌生男人的襲擊,宋萊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把畫寄給了裴錚。 裴錚連忙從信封里抽出肖像畫,畫上男人一臉憨厚樸實相,實在不像窮兇極惡的歹徒,當(dāng)時天色黑,看不清襲擊陸濃的男人的臉,但裴錚有預(yù)感,一定是他。 “你先回家吧。” 裴錚沒再管張開平,轉(zhuǎn)身回家拿起書包就往外走,這條線索很重要,他要親自送到老頭子手里。 “哎?還沒吃飯呢,你去哪兒?”吳媽追出門攔住他。 “吳姥姥我有急事,十萬火急。”裴錚掙開吳媽,卻發(fā)現(xiàn)手里被塞了一枚雞蛋。 吳媽:“拿著,去吧?!?/br> “哎?!迸徨P握緊雞蛋,轉(zhuǎn)身快跑起來。 吳媽嘆氣,碎碎念著往屋里走,“一個兩個的不吃早飯,這么能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不管做什么都要吃飯啊。你說我這一大早上忙活來忙活去,飯做好了,人走光了,忙活個什么勁?” 陸濃扶腰打著哈欠下樓。 “干媽,您絮絮叨叨說什么呢?裴寂安和裴錚呢?”這個時間點裴寂安和裴錚平常都在吃早飯,今天餐桌上只有飯,不見人。 吳媽看到陸濃挺著個大肚子懶懶散散站在樓梯上,就是不下來,心慌,連忙走上去扶她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