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82節(jié)
留下吳媽搖搖頭,“一個個見天的不省心,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br> 濕漉漉的頭發(fā)來不及擦拭,陸濃轉(zhuǎn)身想去盥洗室重新拿一條干凈的毛巾,就見裴寂安手里剛好拿著一條毛巾走進(jìn)來。 陸濃伸手去接毛巾,裴寂安沒給她,拉著她的手到床上,坐在陸濃身后,輕輕為她擦拭頭發(fā)。 別說,還挺舒服,陸濃卸掉周身的力氣,軟綿綿癱著,靠裴寂安支撐全身,發(fā)梢上的水滴落在裴寂安衣服上,搞得裴寂安濕身,她自己還一臉心安理得。 擦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陸濃昏昏欲睡,等裴寂安說“好了”,陸濃立馬倒頭就睡,剛睡三分鐘,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吳媽早上的話,“你要是不想讓姑爺幫你通,就只能老婆子我親自來了……” 陸濃被嚇得從床上彈射坐起來。 裴寂安:“……怎么了?不是困了嗎?” “……” 陸濃喪著個批臉,含含糊糊地說:“你幫我……xxx?!?/br> “什么?”裴寂安絕佳的聽力愣是沒聽清楚,重復(fù)問了一遍。 “我說,”陸濃深吸一口氣,“你幫我……通……通x?!?/br> 裴寂安還是沒聽清最后一個字,但是他已經(jīng)懂了。 “好?!彼穆曇粲行└伞?/br> 老色批上線,第二天裴小夏有了母乳喝,裴寂安恢復(fù)禁欲本色出門上班,陸濃再也不用被吳媽念叨,吳媽終于不為小囡囡沒奶喝cao心。 每個人都有了光明的未來,皆大歡喜。 一家子里最不開心的要數(shù)裴錚了,因為裴寂安知道裴錚嫌棄裴夏,勒令他每天放學(xué)回家要幫裴夏換尿布洗尿布。 裴錚回來后,陸濃一般下樓幫吳媽干活或者做瑜伽恢復(fù)身材。 這天,裴錚帶著自己幾個兄弟一起來看裴夏,裴夏用拉粑粑盛情迎接哥哥。 裴錚恨不得自己沒長鼻子,一邊換尿布一邊對身邊的小淮說:“我不行了,老二,你小時候要是這么臭,我不可能這么喜歡你的?!?/br> 沈既明仔細(xì)瞧著夏崽的眉眼,把換完尿布的夏崽抱進(jìn)懷里,語氣是從沒有過的溫柔:“小夏哪里丑了,她只是沒有長開而已?!?/br> 裴錚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被小東西騙到的人,我看不應(yīng)該叫她小猴子,應(yīng)該叫她小妲己?!?/br> “得了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夏多乖,你看看她一直對你笑,你對她態(tài)度這么惡劣她都沒哭,有這種meimei你就偷著樂吧?!睆堥_平扔了個蘋果給裴錚。 裴錚接過蘋果沒吃,反而問:“真的?” 張開平:“真的不能再真了,我那幾個弟弟meimei,小時候一個比一個能哭。” 裴錚樂了,從沈既明懷里搶過小夏崽,和她對視一眼,片刻說:“嘖,不行,還是丑?!?/br> 沈既明/張開平/蔣聿:“……” 陸濃坐月子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這也意味著一家人南下的日期將近。 裴錚給裴夏換了一個多月尿布,他感覺自己身上都是一股粑粑味,說:“哼,總算不用給小妲己換尿布了。” 結(jié)果這貨當(dāng)天晚上直接偷抱著“小妲己”回了自己屋里睡覺,還喊上了崽崽一起,說要開個兄妹告別大會。 出發(fā)前三天,陸濃把該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他們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說帶上全部身家,怎么說也要帶上一大半。 幸好這回是坐軍用汽車,再多行李都能打包帶走。 到了出發(fā)這天,裴錚抱著夏夏不放手,異想天開跟陸濃商量說:“nongnong姐,不然你把小淮和夏夏留在家里吧,我?guī)湍阏疹櫵麄儯麄兏汩L途跋涉不合適是不是?” 陸濃:“……” 裴寂安看不慣裴錚這股墨跡勁兒,繼在醫(yī)院踢了一腳裴錚的后腰后,伸手從他懷里抱過小夏崽,又踹了他一腳,“墨跡什么?好好讀書,不準(zhǔn)惹禍,過年我派人來接你,懂了嗎?” 裴寂安是喊話,裴錚只得立正站好,大聲說:“是,保證完成任務(wù)?!?/br> 小淮不舍得哥哥,扒著哥哥的褲腿不放手,吳媽狠心把他抱上車,關(guān)了車門不讓他下來。 一家人依次都上了車,汽車漸行漸遠(yuǎn),留下裴錚一人站在原地許久。 第75章 軍用汽車雖然比火車的速度快,但還是一路上過太顛簸,陸濃年輕受得了,小的和老的都受不住。 吳媽最先扛不住,吃了東西就吐,吐到整個人都虛弱不少,緊跟著小淮也不舒服,小孩抵抗力差,再這么下去,很可能會生大病。 于是裴寂安決定送陸濃和吳媽帶著小淮和小夏去火車站,讓他們坐火車前往青城。 一大早,裴寂安送四人到火車站,買完票后上了火車。 這個時候的民眾淳樸,火車上嘈雜熱鬧,人們熱情又善談,不認(rèn)識的人坐在一起短短兩分鐘也能很快交流起來,各自cao著家鄉(xiāng)口音,有些時候甚至雞同鴨講。 陸濃長得好,難免被打量注視,走到座位上這一路但凡看見她的人都要停下交談,安靜一會兒,直到陸濃走遠(yuǎn),身后立即爆發(fā)出驚嘆般的竊竊私語。 裴寂安不放心陸濃幾個老幼婦孺單獨上路,留下小周隨身保護(hù),并告訴陸濃等下一站到站后,乘務(wù)員會直接帶他們?nèi)ヅP鋪。 其實裴寂安本身拿的就是干部票的臥鋪,但不巧到這一站臥鋪還沒騰出地方,乘務(wù)員和裴寂安商量,先讓家屬坐硬座,等下一站臥鋪空出來再把家屬安排到臥鋪。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裴寂安囑咐小周保護(hù)好大人孩子便下火車離開,他是車隊的指揮官,送家人來火車站已經(jīng)耽誤時間了,不能再耽擱了。 裴寂安走后,小周瞧著大人小孩都不精神,從包裹里拿出毛巾和水壺,說:“我去打飯,陸同志、吳大嬸在這等著,有事兒喊一嗓子,我就來?!?/br> 吳媽抱著小淮有氣無力點頭,她一把老骨頭,這幾天完全是強撐。 只有陸濃還算精神,“謝謝小周,放心吧,有事就喊你?!?/br> “閨女,剛剛走的那個當(dāng)兵的小伙兒是你家那口子?長得可真精神,什么時候俺閨女給俺找個解放軍,俺做夢也能笑醒?!?/br> 小周走后,一個大娘迫不及待過來聊天,她上車比陸濃晚沒看到裴寂安,就以為小周和陸濃是一對兒。 陸濃笑笑,“大娘,您認(rèn)錯了,那是我兄弟?!?/br> 大娘尷了個尬,訕訕一笑,但大娘之所以是大娘,那就是永遠(yuǎn)只尷尬一秒,下一秒又開始向陸濃打聽,“那你帶著孩子是去?愛人怎么沒陪著來?” 陸濃:“去隨軍,我弟弟送我去愛人那里。” 大娘一聽爆發(fā)出極大的熱情,要不是陸濃坐在靠窗的位置,中間隔了個吳媽,她就要貼上來了,“閨女,你弟弟結(jié)婚了嗎?要是沒結(jié)婚,你看看俺閨女怎么樣?俺閨女長得和天仙兒差不多,不比你差,有福相,人勤快還會繡花……配你弟不虧!” 這時候吳媽聽到大娘的話睜開眼睛,大娘兩眼放光,“老嫂子,你是姐弟倆的娘不?你聽到俺剛剛說的了?俺跟你說,俺家閨女嫁過去保準(zhǔn)孝順你……” 吳媽:“……” 陸濃:“……”看來是她見識太少。 陸濃順著大娘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坐了一位十八九歲的胖姑娘,姑娘自然沒有大娘嘴里說得那么夸張,但是長得白白嫩嫩,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里,能達(dá)到白嫩胖乎乎的標(biāo)準(zhǔn),和天仙也差不離,怪不得大娘自信。 “大娘,我弟弟找媳婦要他自己看對眼才行,我們一家人不干涉他的想法?!敝e都撒了,只能硬著頭皮找補。 大娘一拍大腿說:“哎呦,這好辦,讓小同志回來和俺閨女相看相看,說不定就相中了呢?” 陸濃:“……”小周同志,實在對不住了。 小周回來以后,陸濃心虛不敢看他,大娘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用打量新女婿的眼神打量完小周后,滿意地咂摸咂摸嘴。 小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了?” 大娘咧嘴直笑,“快把飯給你姐和老娘,跟大嬸過來相看對象!” 小周:“……”?? 小周就這么被大娘推走了,陸濃這里終于安靜下來,她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有點不厚道對不起小周,但死道友不死貧道,說不定小周將會有一段美滿的姻緣。 小周貼心,不僅打了飯和熱水回來,還用熱水過了一遍毛巾。 陸濃用一條毛巾給小淮擦擦臉,擰開軍用水壺,喂他一口熱水,“寶寶想吃飯嗎?” 盒飯裝的是青椒炒rou和米飯,火車上的盒飯味道自不必說,湊合著能填飽肚子,但好歹是熱的,大多數(shù)人不舍得買盒飯,只能就著熱水吃干糧。 小淮搖搖頭,蔫噠噠貼在吳媽身邊,陸濃也不忍心逼他吃,只把飯盒放到一邊,拿出易克化的餅干,讓他餓了泡餅干吃。 小夏崽現(xiàn)在還在吃奶,火車上不方便,吳媽拿出奶粉,用小周打來的熱水沖開,喂小夏崽喝。 他們這一頓在旁人看來,吃的其實是奢侈的,幸好有小周在身旁,不然陸濃也不敢這么外露。 不露也不行,小夏崽要喝奶粉,小淮吃不下飯只能湊合著泡餅干吃,這兩樣早晚都會讓人看見,虱子多了不怕愁,反正他們下一站就要去臥鋪了。 麻煩還是來了,隔了幾個車座,一對帶著孩子的夫妻,看到陸濃又是餅干又是奶粉的,夫妻里的女人拐了拐漢子,漢子會意,走過來對陸濃討好一笑,“大妹子,我家和你情況差不多,兒子和你兒子差不多大,還有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奶娃娃,吃不下家里自帶的干糧,你看看能不能勻幾塊餅干和一包奶粉給我?” 別說陸濃,連吳媽都驚呆了,幾塊餅干算不了什么,可是一包奶粉……虧他長得開嘴,這年代奶粉金貴,親里親戚的都不好意思伸手要,一個陌生人開口就是要奶粉要餅干,臉皮未免太厚。 陸濃打眼瞧著,他們夫妻倆確實有個還在襁褓里的小娃娃,但是他們兒子看上去足足有七八歲,哪里就和小淮一個三歲小孩兒差不多大了? 妥妥當(dāng)她是冤大頭,再一瞧周圍人都看過來,明白了,這是看他們又是盒飯又是餅干奶粉,家庭條件不錯,打著陸濃作為小媳婦必定臉皮薄的主意,即便陸濃心里再不想給,若是怕在眾人面前丟臉也會多少分一點。 陸濃是臉皮薄的小媳婦嗎?那必須不是。 她遺憾地說:“不好意思啊大哥,我這奶粉總共沒多少,孩子緊緊巴巴湊合夠吃兩頓,拿不出多余的分你?!?/br> 漢子不干,“餅干少吃一頓不就能省下來了嗎?奶粉……你自己喂娃子兩頓奶,也能多出點不是?” 吳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陸濃則氣笑了:“這位大哥,嫂子也有奶,怎么不自己喂孩子兩頓,非跟別人要奶粉?” “就是就是,人家小媳婦兒都說了就夠吃兩頓,你婆娘也有奶,讓人家省下自家孩子的口糧分你奶粉,做什么美夢呢?”有乘客看不過去一個大男人朝個婦孺孩子要東西,嘲笑漢子。 漢子噎住,但仍舊不死心,“餅干呢?餅干總該給我兩塊吧?” “就兩塊,孩子在吃呢,要不讓孩子吐出來給您?”陸濃沒說謊,餅干真的只剩下最后兩塊,小淮正吃著呢。 小淮無辜眨眼,萌翻了一車人,尤其是萌倒了一小撮戴著大紅花準(zhǔn)備上山下鄉(xiāng)的小年輕小姑娘們,其中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姑娘說:“有些人太不要臉了,搶三歲小孩的零嘴都不臉紅,那餅干奶粉多貴,沒本事買倒有本事朝不認(rèn)識的人伸手要,這得多厚的臉皮啊?!?/br> “你、你……”漢子聽了滿臉通紅,他再怎么不要臉也不能從小孩子嘴里扒拉吃食物,眼見車上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吸血蟲,朝自己的妻子望去,被妻子瞪了一眼,那女人還轉(zhuǎn)頭狠狠瞪了陸濃一眼。 小周見有人欺負(fù)陸濃,立馬掙脫大娘回到座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嗎?” 男人大驚,他以為就吳媽陸濃兩個女人帶孩子才敢過來占便宜的,誰知道這小媳婦身邊有男人還是穿軍裝的,支支吾吾說:“我、我過來借奶粉和餅干?!?/br> 小周:“不好意思啊同志,餅干沒了,奶粉只夠吃兩頓,不能借給你?!?/br> 眾人見小周和小媳婦先前的說辭一樣,知道陸濃沒撒謊,看男人的眼神更加鄙夷起來,也是,誰家奶粉夠吃啊,總共沒多少還有人舔著臉要,萬一小媳婦給出去,再把自家孩子餓著,不是傻是什么? 男人灰溜溜跑回座位,火車即將開啟,夫妻倆抱著孩子縮在座位上再不敢作妖。 陸濃盯著他們?nèi)粲兴迹瑐?cè)身在小周耳邊說了幾句話,小周點頭,然后起身走向車頭。 十分鐘后,乘務(wù)員來檢查車票,檢查到那對夫妻的時候,夫妻倆突然和乘務(wù)員吵吵鬧起來,乘務(wù)員讓他們出示車票,兩人說票丟了。 乘務(wù)員讓他們補票,他們得理不饒人,說憑什么再花一分錢,他們的票丟了又不是沒買,恰巧這時火車新上來一對兄弟,票上的座次,正好是這對夫妻坐的位置。 原來夫妻倆以為火車都要出發(fā)了,他們坐的位置還沒有來人,就以為是空座位,這才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