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92節(jié)
對,就是陽謀。 王秀枝看在這幾年關(guān)系好又是鄰居的份上,到底勸了胡梅一句,“小胡,恁別再和陸同志鬧了,胳膊拗不過大腿,老宋那事兒都成了定局,再鬧有個啥子意思?” 胡梅卻不領(lǐng)情,惱羞成怒,“好啊,我看出來了,你倆現(xiàn)在開始巴結(jié)陸濃,調(diào)轉(zhuǎn)槍口朝我發(fā)作了?” “我上躥下跳,我鬧,你們沒看見陸濃一來冷主任就把我的工作給了她?” 劉二妞被胡梅理直氣壯的樣子氣死,“那咋成了你的呢?你不是沒考過嗎?人家冷主任讓陸濃去試試沒毛病???” 胡梅認定了劉二妞和王秀枝轉(zhuǎn)向陸濃陣營,在裴家的時候不幫著自己說話,反而扯她后腿,出了裴家又來責怪她。 胡梅握了握拳頭,扭頭就走,把劉二妞和王秀枝甩在原地。 “什么人???”劉二妞氣的胸口疼,“以后老娘要是再勸她一句,就被俺婆婆作踐死?!?/br> 王秀枝:“……”也不用發(fā)這種誓。 那邊冷主任回到家后,左思右想,一想到陸濃一句話逆轉(zhuǎn)局勢就忍不住想笑。 這個小陸,也是有那么一點狹促,胡梅壓根不是她的對手。 “媽,什么事這么好笑?”冷主任的閨女李麗好奇問她,一旁看報紙的兒子李恪也忍不住看向母親。 冷主任笑著把裴家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搞得李麗對陸濃越發(fā)好奇,光知道陸濃長得好,聽她娘這么一說,陸濃人品性子也不錯,是個可交對象。 倒是李恪聽罷和冷主任和一樣笑著搖搖頭,說了一句話,“知世故卻不世故,歷圓滑而彌天真?!?/br> 冷主任對兒子的評價點頭稱贊,“真是個討人喜歡的聰明人,裴寂安賺了?!?/br> “你們打什么啞謎?”李麗看看親媽又看看弟弟。 李恪聳肩,冷主任點點李麗的額頭,“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香蘭以后可不能學你,她愛學習,你不準再讓她帶小鵬,聽到?jīng)]有?” 李麗被親媽念的頭都大了,“女孩子讀書有什么用?將來嫁個好丈夫一樣過日子,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嗎?” 冷主任皺眉,“你過得好靠的是你爹。” “是啊,女人過得好不好最后還不是靠親爹兄弟,讀書有什么用,連高考都停了?!崩铥愖杂幸环览怼?/br> 冷主任哽住,心里嘆息,閨女比兒子早生了十幾年,她小時候正值國家烽火連天,戰(zhàn)亂年代,他們夫妻怕閨女跟著他們受苦,于是將她放在老家養(yǎng)。 誰知等國家太平接回來的時候,孩子思想受老家重男輕女、女人讀書無用那一套說辭影響,不愛讀書也不上進。 他們夫妻因?qū)ε畠豪⒕?,管教起來束手束腳,到最后女兒徹底扳不過來,老大不小了,仍舊大字不識幾個。 沒辦法只好給她找了個老實本分的丈夫,盼她一輩子平平安安。 如今改變閨女的想法是不可能了,但她不能讓閨女耽誤外孫女。 冷主任狠狠心,冷下臉說,“你能靠你爹活得滋潤,你閨女也能一輩子靠她爹嗎?” 李麗訕訕,她丈夫論老實本分可圈可點,但要是把他和她爹一比,連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那還不是你們給我挑的,現(xiàn)在倒嫌棄人家沒本事,”李麗嘟囔抱怨完,振振有詞地說,“咱們香蘭以后靠她弟弟,靠小鵬?!?/br> 冷主任嘲笑她,“你也有弟弟,你問問你弟弟讓你靠嗎?” 李麗瞪李恪,讓他說點好話。 李恪老神在在,一本正經(jīng)地對李麗說,“你不是總把奶奶的老話搬出來說嗎?老話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以后是要給我媳婦閨女撐腰的,你別打我主意。” 李麗氣死,拿起一本書朝李恪扔過去。 “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讓香蘭讀書?”李麗不服氣地說,“媽不是說那個叫陸濃是個聰明人嗎?她讀過幾年書?媽倒是說來聽聽?” 冷主任愣住,她還真不知道陸濃什么學歷,先前也忘記打聽。 李麗見狀得意笑道,“媽自己都不知道,還拿她說項,擠兌我。說不定人家一本書沒看,天生聰明?!?/br> “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冷主任被糟心閨女氣得頭疼,拿起電話打給人事部門,“喂,老張嗎?我想問一下陸濃,就是裴副師長的妻子陸濃的檔案……” 陸濃的身份檔案不是絕密,最起碼冷主任這個級別的人是有資格知道的。 “好,我在這等著,嗯嗯,等著你,麻煩你了老張?!?/br> 冷主任放下電話,沒好氣地對閨女說,“等著吧,一會兒就知道讀書到底有沒有用了?!?/br> 李麗、李恪不再笑鬧,停下手頭的活兒,安靜等著電話打過來。 過了一會兒,“鈴鈴鈴”電話響起。 李麗先于冷主任接起電話,她用嘴型說,“我怕您耍賴?!?/br> 冷主任翻了個白眼。 “喂,張叔,我媽在旁邊呢,您說吧,我替她聽著呢,好,您說吧?!?/br> 聽了半晌,李麗嘴巴大張,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冷主任問,“怎么樣???到底什么?” 李麗和冷主任大眼瞪小眼,闔上嘴巴自閉了。 “這孩子,”冷主任拿過電話,“喂,老張,是我,你再說一遍,嗯嗯,我聽著呢,對,只說學歷?!?/br> “陸濃同志大學學歷,畢業(yè)于北京大學歷史系,了不起喲,檔案里記載她十四歲就考上了北大,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休學,直到去年才完成學業(yè)?!?/br> “還有啊……” 冷主任聽完愣住了,她能肯定陸濃必定是讀過書的,但沒想到學歷如此高,嚇了她一跳,現(xiàn)在想想,她讓人家去當小學老師簡直屈大才了。 怪不得陸濃不和胡梅爭,爭了才掉價。 李恪見親媽親姐聽完電話后沒一個是高興的反應(yīng),這不對啊,他淺淺皺眉,“到底什么學歷?” 李麗夢游一樣說,“北大畢業(yè),說是個什么天才……好像讀書真有點用哈,最起碼年紀輕輕就嫁給了副師長?!?/br> 李?。骸啊鼻懊娴脑拰Γ竺娴脑捰植粚ξ读?,他這個糟心jiejie喲。 裴家。 冷主任四人走后,陸濃癱倒在沙發(fā)上,今天??诙伎涑鋈チ?,宣傳部的工作是不去也得去了。 痛失摸魚人生。 陸濃正為自己的悠閑時光即將逝去而嘆息,門外傳來通訊兵的喊聲,“吳嬸,你家的信。” 陸濃起身來到門口,通訊兵紅著臉把信遞給陸濃,騎上自行車跑了。 一共兩封信,一封來自京市,一封來自部隊,沒有署名地址。 陸濃心中一動,先拆開了蓋了部隊印章的信,果然是裴寂安寄來的。 信上內(nèi)容言簡意賅,是一封報平安的信,沒有過多贅述,只說他現(xiàn)在安好,讓家里勿念,不必回信。 短短幾百個字,陸濃看了很多遍,看完后忍不住拿起筆寫回信。 陸濃把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和委屈事一股腦寫了出來,寫完后意興闌珊,這封信是寄不出去的。 她把信胡亂塞進了書架上的一本書上里。 然后打開京市裴錚的信封,是個好消息,裴錚那小子提前畢業(yè),已經(jīng)從京市出發(fā)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快到部隊了。 陸濃:??? 厲害了,裴小錚,一言不合就畢業(yè)。 大山之外,裴錚扛著行李一瘸一拐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 倒霉的裴錚坐的汽車拋錨,同行的老鄉(xiāng)們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找收票員要回車票錢二話不說就扛著行李下車腿兒著回家。 裴錚是被售票員和司機趕下車的。 他只好向老鄉(xiāng)打聽了汽車開往駐扎部隊的最終站點,然后扛著行李跟著大家一起腿兒著去。 走著走著大家就分開了,到后來這條路上只剩下裴錚一個人,距離老鄉(xiāng)嘴里的最終站點還有十幾里路。 屋漏偏鋒連夜雨,一不小心被泥坑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裴錚嘆了口氣,要是有輛車就好了。 正想著,突然不遠處走來一輛驢車,朝裴錚走來。 裴錚:“……”現(xiàn)在許愿來輛汽車好不好使? 驢車也足夠驚喜,等驢車走近,裴錚趕緊揮揮手,“老鄉(xiāng),能不能載我一程?” 驢車上走下來一個老農(nóng),他竟能說點普通話,見裴錚背著個大包,氣喘吁吁,不忍心拒絕他,說,“后生,你要去哪?咱要去玉水大隊,不順路可沒法拉你。” “駐扎在這里的部隊,老爺子,您看順路嗎?”裴錚說。 老農(nóng):“趕巧走一個方向,那你把東西放到車上吧,人上去坐一會兒休息休息就下來,車上還有幾個知青大姑娘哩?!?/br> 裴錚先前就注意到了驢車上幾個姑娘,但沒細看,聽老爺子一說,立馬點頭答應(yīng),“您放心,我不坐車,行李放到車上就行?!?/br> “行,放上來吧。”老農(nóng)說。 裴錚把行李放到驢車上,他沒注意到幾個姑娘見到他時眼中暗暗閃過的鋒芒。 第85章 “裴錚???”馬車上一個姑娘驚喜地喊出裴錚的名字。 裴錚驚愕轉(zhuǎn)頭,朝馬車上看過去,“你是?我們認識嗎?” 胡夢十分地驚喜點頭,“你不記得我啦?我是葉慧慧的表妹胡夢,前年我們在大院見過?!?/br> 裴錚聽到葉慧慧的名字本能皺眉,表情淡淡,點點頭算作應(yīng)答,“你好?!?/br> 隨后和身邊的老農(nóng)攀談起來。 驢車上的知青們心里嘲笑胡夢熱臉貼上冷屁股,但胡夢對裴錚的態(tài)度不以為然,在她看來裴錚對誰都是這般冷淡,除了他那幾個兄弟,胡夢還沒見過他對誰熱絡(luò)過。 當初他的死對頭韓律還不是死對頭,是個想和裴錚當兄弟的人,裴錚看不上韓律仗著老爹有點權(quán)勢就興風作浪,拒絕了韓律的求和。 韓律最終因愛生恨,和裴錚杠上了,當不成哥們也要當死對頭。 還有她表姐葉慧慧,整天追在裴錚屁股后面,也沒見裴錚跟她多說幾句話。 老農(nóng)一邊趕著驢車一邊和裴錚搭話,“后生,你這是要去部隊探親?” 裴錚手里沒了累贅,步伐輕松,也有了談興,“算是吧,大爺,我爸在部隊當兵,我來隨軍?!?/br>